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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景年一路疾馳回到楓影嘉園,看到院門口貼了福字還掛了對燈籠,屋檐下也掛了燈籠,南瓜大小的紅色,底下綴著穗子,被風(fēng)吹得搖曳不止。 玻璃窗上貼著大紅色吉慶有余的窗花,就連狗屋上也貼了個福字,給原本素凈的小院增加了濃郁的節(jié)日氣氛。 顧景年不由微笑,從后備箱拿出一大捧鮮花,抱著回了家。 楊夕寧正踩著椅子往廚房玻璃上貼窗花,聽見開門聲,驚訝地回頭。 “當(dāng)心,”顧景年把花放在鞋柜上,急走兩步,扶住椅子,“你下來,我貼?!?/br> 楊夕寧笑著撲進他懷里,“貼完了,這是最后一個……怎么回來這么早,吃完飯了?” “沒吃,”顧景年就勢親一下她額頭,“中午想吃什么?” 楊夕寧抬眸。 他眼眸黑亮如夏夜星辰,隱隱含著笑,并非是置氣的樣子。 遂放下心,笑道:“米飯蒸好了,我本來打算烤雞翅,燙把青菜,拌上泡菜做蓋飯吃。你想吃什么隨便做吧,我上樓換床單?!?/br> 顧景年道:“床單等會兒換,你在這陪著我。對了,買了一把花在門口,分一半帶給媽,另一半插起來?!?/br> 滿滿的一大抱,有玫瑰、百合、康乃馨、天堂鳥以及各種配花,林林總總加起來約莫有一百多枝。 楊夕寧笑問:“三哥是把花店里的花都買了?” “只買了好看的,不好看的沒要?!鳖櫨澳晗瞪蠂挂贿叴虻耙?,一邊解釋,“顧景平嘴巴不干凈,我故意發(fā)了火……估計他們在家生氣,我沒生氣,心里很高興,就買了花?!?/br> 楊夕寧忍俊不禁,“幼稚鬼?!?/br> “我知道他肯定會招惹我,鬧一次能清靜好幾天?!鳖櫨澳甏鬼?,看著楊夕寧修剪枝葉,提醒道:“紅玫瑰放臥室里,咱倆晚上看,給媽帶枝天堂鳥,媽喜歡?!?/br> 楊夕寧應(yīng)聲好,先把上墳的花束搭配好,其余的分別插瓶,放進不同房間。 百合香氣最濃,擺在電視機旁邊。 中午兩人吃了蓋飯和紫菜蛋花湯,帶上鮮花以及四樣水果點心等祭品去了西郊。 這次沒多耽擱,匆匆拜祭過便回來。 冬天天短,五點剛過就已經(jīng)黑天。 楊夕寧把燈籠底部的開關(guān)打開,燈籠立刻明亮起來,散發(fā)出亮紅色的光芒。 顧景年開了電視,節(jié)目主持人穿著大紅色的唐裝在播報春晚看點,背景是歡天喜地的鑼鼓場面。 廚房里燉著雞,已經(jīng)有馥郁的香氣彌散開來,跟百合的花香混雜在一起,正是人間煙火的味道…… ☆、電影 臥室里換了粉色小碎花床單,枕套也換成小碎花的, 一反往日灰色的凝肅而是多了些浪漫溫馨。 床頭的玫瑰花靜靜地散發(fā)著幽香。 楊夕寧抱著手機舒舒服服地靠在顧景年胸前看春晚視頻。 視頻有彈幕, 彈幕比春晚好笑。 楊夕寧盯著手機笑,顧景年垂眸看著她笑, 伸手端起床頭柜上的酒杯,淺淺抿一口, 遞到楊夕寧唇邊。 晚飯時開了瓶OLICAVE紅酒,兩人對酌, 喝了大半瓶, 還剩下一小半, 他便拿到臥室里。 楊夕寧恰有些渴,張嘴喝一大口, 又喝一大口,仰頭看向顧景年, “怎么是酒?” 不知是因為喝過酒還是因為屋里暖氣熱, 她白凈的小臉泛出粉嫩的霞色, 眸底水汪汪地蘊著柔波, 動人心弦。 顧景年微笑,“別浪費, 你再喝點兒?!?/br> 楊夕寧瞪他兩眼,“三哥不懷好意,是不是想灌醉我?” 顧景年并不掩飾自己的企圖,“嗯”一聲,低低哄勸她, “再喝一口,剩下的我喝……要不我喂你?” 楊夕寧再喝一口,挑眉問道:“不怕我喝醉之后耍酒瘋?” 顧景年喝完杯里殘酒,低頭吻她的唇。 醇香的酒氣在兩人唇齒間流轉(zhuǎn),芬芳宜人。 許久,顧景年松開她,手指一縷縷卷著她的頭發(fā),柔聲低語,“你不耍酒瘋,反而很乖,安安靜靜地躺著,問什么你答什么。” 顧景年想起第一次帶她回家的情形。 她真的醉了,神智仍迷糊著,坐在床邊漂亮的杏仁眼一瞬不瞬地望著他,“你是誰?你別碰我,我有男朋友?!?/br> 下一刻,她就落了淚,扯著他衣襟哭泣,“可他不要我了,他跟別人好了。” 他張臂抱住她,“我要你。” 他親吻她,哄她入睡。 除去給她脫掉臟衣服時她有過掙扎,其余都是安安靜靜的,偶爾會茫然地問,“這是哪里,我認(rèn)識你嗎?” 他說:“是咱們的家,我是你老公。” 她搖著頭說不是,又說:“你別碰我?!?/br> 他怎么可能不碰她? 那么漂亮的,乖巧的小姑娘,身體軟軟的,幾乎是毫無戒備地躺在他身邊。 想起往事,顧景年既感到慶幸又覺得后怕。 如果當(dāng)時沒有遇到他呢? 顧景年望住楊夕寧的眼睛叮囑道:“老婆,以后我在的時候可以喝酒,如果我不在,千萬不要喝酒,誰勸也不行,就是一杯或者半杯都不可以,記住沒有?” 楊夕寧笑著答應(yīng),“知道了?!?/br> 顧景年板起臉,再叮囑一次,“要是想喝,老公陪你。其余時候就說你過敏,滴酒不能沾,否則喝完第一杯,別人會逼你喝第二杯。” 楊夕寧見他說得嚴(yán)肅,連忙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答應(yīng),“我明白?!?/br> “乖,”顧景年親她鼻尖,笑道:“你接著看,我不打擾你?!?/br> 說著復(fù)又摟著她,手很自然地箍在她腰間,慢慢下移。 她體溫比他要低一些,肌膚摸上去滑膩略帶一絲涼,像上好的羊脂玉,讓人愛不釋手。 顧景年氣息慢慢變得粗重,湊近她耳畔輕喚,“老婆,我?guī)湍惆阉旅撓聛?,嗯??/br> 嗓音溫潤慵懶,尾音略略上揚,直撩到人心坎上。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楊夕寧心頭顫了顫,回眸看向他,“春晚還沒演完。” 顧景年低聲道:“明天看重播……科學(xué)研究發(fā)現(xiàn),除夕之夜夫妻敦倫,兩人會恩愛一輩子。” “哪位科學(xué)家研究的?”楊夕寧忍不住笑,退出視頻,“就會哄騙我?!?/br> “不騙你,真的,咱倆就可以證明?!鳖櫨澳晏株P(guān)掉床頭燈。 屋里驟然一片黑暗。 人的眼睛看不清,其它感覺反而愈加敏銳。 房間里玫瑰花的幽香,混雜著顧景年身上淡淡的檀香,以及呼吸間縈繞在鼻端的酒香,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窗外北風(fēng)肆虐,屋內(nèi)溫度一節(jié)節(jié)攀升,滿室旖旎…… 翌日,楊夕寧在細(xì)碎的親吻中醒來。入目便是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