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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下翻遙望水祝,艱難地張嘴:“在你死、死后,還、還會有第二個、第二個我?!?/br> 47 黑血蔓延一地,女生睜眼躺在血泊里,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 微笑著看著她,看著水祝,看著她的身后。 突然,她從血泊里站了起來,揚起脖子發(fā)出“嘎嘎”的脆響。她舔掉嘴角流淌的黑血,揪著粘稠的發(fā)尾,向水祝走來。 一步,一步。 枕頭又怎么了? 它沒有打她,為什么要扔掉它,明明剛還那么溫柔幫它洗泡泡。 女人,真是奇怪又復(fù)雜的生物。 小蛇翻翻眼珠,從地上爬起來。輕“嘶”一聲,廊頂探下兩顆蛇頭,一黑一呆,蠢。 “回去。”小蛇吐信子。 黑曼巴和阿呆伸伸信子,向羅珊和春柚柚的房間爬去。 小蛇飛起來掛在門把手上,翹起尾巴尖戳鎖,鎖扣“咔噠咔噠”,然后它聽見椅子挪動的聲音,一直“嗞啦”到門口,門被死死頂住。 小蛇:??? 翻臉不認人? 剛才還在叫它爸爸,現(xiàn)在就不讓它進屋? 小蛇回頭,看那兩條蠢蛇甩著尾巴敲門。羅珊打開門,驚喜地摟住黑曼巴哇哇大叫,黑曼巴爬上她的背一起進房間。春柚柚震驚一瞬,阿呆自己爬進去。 它,卻被關(guān)在門外? 就因為讓她叫爸爸?就因為它沒有名字? 她也當過它的爸爸,它也沒有把她關(guān)在門外。 它也沒有給她取名字,也沒有讓她不能進門。 女人真小氣。 小蛇努嘴。 它幫助她找到蛇,不應(yīng)該很高興,然后花式夸夸獎勵它嗎? 小蛇癱在門上,為自己的悲慘命運默哀。 * 門外許久沒有動靜,水祝趴在床上,氣到眼睛澀疼。 她不斷告訴自己那是條蛇,是條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的嬰兒蛇。可一想到鄰居那尷尬又別扭的眼神,她就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土里,再也不見人。 連自己養(yǎng)的蛇都欺負她。 委屈到不行,氣不到不行。 可是聽不到門外的動靜,她又擔心小蛇會不會被別的蛇叼走,會不會被章汐汐拿叉子欺負它。 但是她又不想看見它。 別扭又復(fù)雜的情緒霸滿心房,水祝被咽得想哭。 要是她自己能找到黑曼巴和阿呆,一定不會現(xiàn)在這樣。這幾天,她都那么努力,還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就像故意躲她似的。 她撐起身,坐在床上。 正這時,門外響起一聲嘶嚎,清涼涼的嘶叫。 水祝猛地竄下床,速度過快,“啪”地一頭栽在地上,她顧不得疼,爬起來沖過去開門。 小蛇隨著門拂動,晃了晃,歪頭看水祝。 水盈盈的漂亮大眼睛純粹無雜質(zhì),那雙單純的黑眼睛,無辜地望著她,干凈得一層不染。 那一瞬間,水祝覺得自己很壞,自己的思想很壞,覺得自己污染了它。 它只是喜歡玩泡泡,喜歡捉弄她,是自己思想污穢,潛意識里把自己的污穢怪罪在它身上。 它什么都不懂,像天使一樣純粹,是條多么單純的寶寶蛇。 水祝咬咬嘴,摸它的頭,“冷不冷?”它全身都是涼的。 不等它回答,一把抱進懷里,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它。 小蛇舒服地蹭蹭,它仿佛在自己悲慘的命運中看見遍地鮮花彩蝶和光明。 它決定,原諒她的一切罪過。 * 當三樓的土豆長出苗子,番茄結(jié)果,清甜的番茄汁滾過舌尖,淌進喉嚨。 水祝只覺渾身舒暢,心情愉悅。 羅珊和春柚柚格外感激她,特別是春柚柚,抱著阿呆不住向她道謝,盡管她的話依舊是平平靜靜的“謝謝你”三個字,但是水祝能感受到她濃厚的情感。 這種情感帶著她輕松完成早晨的跑步,并且坦然面對左鄰右舍的奇怪目光。 然而,當大廳中央響起“滴”聲時,所有的輕松愉悅情感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 70個女生,僅剩64個女生安全坐在椅子上,昨晚摔殘的第65個女生被白紗緊裹,放在臺邊。 Nake依舊坐在那張蛇皮椅里,把玩手臂上的紅頸蛇。 空氣沉寂。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抱著蛇的女生面無表情,雙手空空的女生越來越不安,從緊扣椅把手到雙手顫抖,雙腳抖動,背梁緊繃,肩膀聳動。 然后,她們看見一言不發(fā)的Nake,一手卡住紅頸蛇的下頜,一手抓緊它的身軀,開始扭曲,旋轉(zhuǎn),紅色蛇頸被擰成麻花。 他在笑,漫不經(jīng)心地盯著紅頸蛇笑,好似手里的紅頸蛇只是一件工藝品,隨意變換的工藝品。 紅色的蛇信子越伸越長,信口愈來愈大,蛇頸最大化的旋轉(zhuǎn),一圈繞一圈。 它在探信子呼吸,使勁呼吸,呼吸變?nèi)酰瑵u漸消退,消失,完全消失。 蛇頭軟而無力地搭在手背上,尾巴抽搐彈動,隨后無力地垂吊在空中,蛇頸成了一塊完美的麻花。 Nake低低笑起來。 從鏡頭外伸進一雙手,戴著白色手套,穿針引線,一根銀針放進大張的蛇嘴里,扎在口腔上壁,使勁往上貫穿,穿透暗淡的眼珠,拉出來。銀針帶出銀絲線,拉長,將紅頸蛇吊起來,吊在鏡頭前。 特大寫給她們看。 有女生小聲地抽氣,有女生不忍心看,但大部分女生面無表情,一眼不錯地盯著,盯著鏡頭里的每一幕。 Nake隨意地掃視一圈,問:“有幾個沒有找到蛇?從左到右,報數(shù)。” 她們不知道是哪一面的從左到右,但是并不妨礙她們左顧右看。 她的左邊有蛇,她的右面沒有蛇。 女生們怔楞在那里。 空氣沉默許久。 “……1?!庇腥撕ε碌匦÷晥蟮?。 有人起頭,第二個就得接下去。 “2?!?/br> “3?!?/br> “4?!?/br> …… “7?!?/br> “8?!?/br> 聲音戛然而止,許久,再沒有報數(shù)。 水祝順著停止的聲音看過去,正好是269,旁邊是章汐汐,懷里抱著的鐵頭蟒一動不動。 “八個。”Nake說,“她們能找到,你們找不到?” 現(xiàn)在的Nake說話不再笑,尾音不再帶鉤子,冰冷的,嚴肅的,沒有任何感情,好似在尋問員工的工作情況。 這樣的Nake似乎比說話帶笑的Nake少些許變態(tài)。 又是一陣沉默,Nake沒有繼續(xù)說話,沒有任何指示。 八個女生垂頭,她們沉默。在漫長的等待中,想起孔珠粒,想起陳嬌嬌,想起蘇文靜,然后控制不住的害怕顫抖。有女生直接從椅子上滑到地上,小聲地嗚咽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