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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臭又臟,還長毛,它們不喜歡?!?/br> “蜥蜴!” “滑溜滑溜的,難吃?!?/br> 水祝猛地轉(zhuǎn)頭:“是給你吃的么!請你閉嘴!” 小蛇歪頭,面無表情地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她,那亂顫的蛇信子,看起來像受到極度驚嚇,格外委屈。 就像她狠狠地欺負了它似的。 但是她做什么了嗎? 水祝氣咽,一口氣憋在喉嚨,哽得胸口疼。 她不能再看它,再看會控制不住把它從肩膀上揮下去。 氣悶地轉(zhuǎn)頭,水祝一邊叫一邊往前面走。 黑土里每每冒出一顆蛇頭,水祝就仔細盯,看清楚是不是黑曼巴和阿呆。 * 跑步倒計時結(jié)束,沒有完成任務(wù)的女生們匍匐在土壤里大哭大叫。 她們的蛇沒有找到,晚上還會被留在城堡外面過夜。 昨晚在城堡外過夜的那個女生,到現(xiàn)在還倒在城堡門口昏迷不醒,傭人們不管不問,任她們自生自滅。 今早,她們到城堡門口集合,那個女生全身爬滿蛇,被無數(shù)的蛇纏得一絲不露。 那場景,讓她們不由自主想起蘇文靜,它們會不會在她身上咬她吃掉她。 她們不想變成那樣,也不想變成蘇文靜。 但是她們沒有完成任務(wù)。 女生們大聲嚎哭,凄慘的哭聲引出不少的蛇。蛇從泥土里鉆起來,不斷嘶著信子往那些女生們身上爬。 她們尖叫著爬起來,酸痛的腿和許久沒進食的身體支撐不了多久,她們又被黑土里的蛇絆倒在地。 蛇纏上女生的脖子,越勒越緊。 女生只能瘋狂地用手狂抓蛇,希望以此來驅(qū)趕身上的蛇。 沒用,不僅沒趕走,還越纏越緊。呼吸逐漸困難,臉漲得血紅。 水祝快速跑過去,照著蛇脖子就是一鐮刀。 “嘎啦嘎啦”鐮刀摩擦蛇骨的聲音,蛇嘶嚎一聲,掉著脖子噴出一抹鮮血,蛇尾巴脫力地松開。 女生跪在地上捂著脖子使勁咳嗽,水祝將鐮刀的血用黑土擦干凈,掛到腰帶上,伸手替女生順氣。 “咳——謝、謝謝——咳咳——”女生虛弱地道謝。 “沒事,你起來,往城堡門口走,不要尖叫?!彼7鏊酒饋怼?/br> 女生害怕地抖動兩下,又開始哭起來:“我沒有跑完,不能進城堡。你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點吃的,我有兩天沒吃飯了?!?/br> “你有種子嗎?” “有有有?!迸B連點頭,手伸進衣服兜里開始摸種子。 水祝按住她的手:“自己收好,十二點半在城堡門口,我用米飯跟你換?!?/br> “只有……一碗嗎?”女生顫顫巍巍地問。她有兩顆種子,是別人送給她的,她種過一顆,什么都種不出來,最后這一顆,有和沒有一樣。如果能換飯吃,真是太好了,但是只有一碗飯,那她以后又該怎么辦,她想要更多。 水祝疑惑,她可以種出菜,但是能有多少,她不知道,這些菜是否重復(fù)生長,也還不清楚。 “是?!痹鞠肽芊N出菜就分她三分之一,但這樣,若是她的種子有問題,什么都種不出來,再看見別人的種子在她這里種出菜得到三分之一的菜,一定有的折騰。 她得從根源上切斷問題。一碗飯換一顆種子,不論種子好壞,種出來還是種不出來。 女生失望地低頭,她以為能讓水祝心軟可以多分她一點食物,可是什么都沒有。一碗飯,也可以,反正什么都種不出來。 “好,我跟你換?!迸f。 水祝松開她,看她往城堡走,抬手摸摸肩上的小蛇,繼續(xù)找黑曼巴和阿呆。 轉(zhuǎn)了小半圈,太陽越來越炙熱,明晃晃地掛在頭上,曬得人guntang,額上汗水黏黏。 水祝抬手用袖子擦汗,問肩膀上的小蛇:“你熱不熱?要不要下來?” 被日頭曬得懶洋洋的小蛇,甩甩尾巴,表示很舒服。陽光明媚,微風拂來,空氣新鮮,很舒服。 見小蛇不說話,水祝摸它,皺巴巴的身體比往常暖和,沒那么冷。 她捏捏它的肚子:“你每頓吃那么多,怎么還是皺巴巴的,蛻皮時候很漂亮呀。”那時候的紋路磷光閃耀,怎么一天,就變成皺巴巴。 小蛇一尾巴抽在她的脖子上,嗅著鼻子說:“你才皺巴巴?!彪m然它也不知道為什么皺,但是只能它知道,不允許別人說,誰都不可以。 太陽越來越辣,肚子咕咕叫,小蛇的肚子也是軟綿綿,水祝隨便找個門,穿進城堡。 回到二樓時,春柚柚已經(jīng)開始做飯,籠子里的蛇精力充沛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水祝洗干凈手,倒杯水喝,“柚柚,中午做點茼蒿吃吧,我們好久沒吃菜啦。” 春柚柚起身去摘茼蒿,水祝蹲在旁邊看。她要學習怎么做,以后春柚柚不在,她可以自己動手,畢竟現(xiàn)在的情況,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堅實的后盾。 春柚柚說:“齊這里折斷,過兩天還會長出來?!?/br> “會一直反復(fù)生長嗎?”水祝幫助折菜。 “應(yīng)該?!贝鸿骤终f。 兩人一起清理茼蒿洗干凈,春柚柚往鍋里加水,“沒有調(diào)料,只能清水。” 水祝在旁邊看她放茼蒿,煮成清水湯菜,端上桌。 羅珊回來時候,飯正好。她嗅著空氣里的茼蒿味,原本因為沒有找到蛇郁郁寡歡的臉變得興高采烈,她快速洗手,抓起筷子率先撈一筷茼蒿,邊咬邊叫:“好吃好吃好吃,沒鹽也好吃??!啊,終于吃到菜了!水水,吃菜??!” 水祝點頭,舀一碗茼蒿菜湯放小蛇的飯碗邊。小蛇舔一口,然后瞪圓眼珠亂顫信子。 嘶—— 好難吃,好難吃,好難吃。 果然是喂豬的。 它吐吐信子上的茼蒿水,嫌棄地掃羅珊那頭豬,然后大口卷白米飯。 水祝小口地嘗湯,好像真不好吃。 她吃完飯,小蛇那碗茼蒿菜湯一點也沒有動。 “要吃完,不能浪費哦。”水祝指著湯碗對小蛇說。 小蛇嫌棄地歪頭。 “我們小蛇不是最乖最可愛最聰明的嗎,怎么會浪費我們辛辛苦苦播種出來的菜呢,我們的小蛇那么宇宙無敵,肯定是不會做浪費食物這種事呢?!彼厝岬匦?。 小蛇搖尾巴,這種話,騙鬼去吧,它才不聽她的花言巧語胡說八道。 “它聽得懂才怪,又不是人,水水你跟它說什么啊。”羅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