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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在游戲中被蛇內(nèi)定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7

分卷閱讀157

    的身體的中央。

    它睜著空蕩蕩的沒有眼珠的眼眶,面朝女生,大張的血口里,沒有蛇信子,口腔里,毒牙和毒囊被清理干凈。身上所缺的東西,都被女生吃得一干二凈,在前面的一個小時里。

    披上蛇鱗,它就是一條休眠的活蛇。

    說不定,現(xiàn)在也是活的。

    它的腦袋挪了一下,讓自己空洞的眼眶正對匍匐在桌沿上泛嘔的女生。

    女生縮在餐椅里,抱著雙臂,看了一眼面前的蛇,又一陣反胃立即襲來,她挪開眼睛,不敢再看。

    餐廳氣氛再一次凝固。

    她們無法再說因為曾經(jīng)用蛇果腹而活,現(xiàn)在也可以吞得下蛇,再次活。

    壓抑的沉悶。

    時間“滴答”走過。

    在充斥著濃厚腥臭和渾濁的空氣里,每一個因為行走一整天而疲憊的女生,在此刻毫無睡意——她們的腳下,有東西在蠕動,蜿蜒出“沙沙沙”地聲響,在寂靜的空間里,顯得異常明顯。

    冰涼的觸感擦著水祝腳踝而過,蛇鱗的粗糙帶起一片雞皮疙瘩。

    籠子里的蛇跑出來了,在桌下吃裴倩茜的碎尸。

    水祝拽進了餐布,她的身上,她們幾乎在座的所有人身上,都有血。

    蟒蛇吃完裴倩茜,下一個獵物就是她們。

    用餐時間五十五天,是真的,在所有人安全無損的前替下,而現(xiàn)在,它便是假的,只有誰用最短的時間吃完這頓晚餐,誰就可以逃離這里,趕在蟒蛇吃完裴倩茜之前。

    水祝掃視一圈,已經(jīng)有女生開始狼吞虎咽自己面前的餐食,那身前擺放著剖了皮的蛇的女生,正一臉惡心又煩躁地盯著身前的托盤,和托盤上的鮮血淋漓的東西。

    水祝咽下嘴里不知在幾時分泌出來的唾液,感受到砰砰亂跳的心跳,覺得在未來的幾秒或者幾分鐘,心臟會爆炸。

    陳欣還沒有回來。

    她等不到陳欣了。

    水祝聽見蛇信子舔舐鮮血發(fā)出的“吸溜”聲,裴倩茜的碎尸被吃完了。

    蟒蛇蜿蜒著身軀游走,餐布在她手里變形,小蛇翻個身,蛇信子顫了顫,細微的嘶聲被水祝佯裝的慌張打翻空餐盤蓋了下去。

    水祝一臉驚慌失措地擺正自己打翻的空餐盤,刀叉在她手里碰撞幾下,被努力擺放回原來的位置。

    艾弗瑞望了她一眼,面色平常。

    水祝低頭垂眼,懷里的小蛇已經(jīng)收回蛇信子安靜下來,順著她的腿爬下去。

    鐵鏈輕微地抖動里,她感覺腳踝頓時輕松下來,沉重感褪去,冰冷的液體浸入腳踝,被鐵鏈勒破的肌膚和青痕瞬間恢復(fù)。

    嘩啦!

    鐵鏈震動,餐布飛揚,桌底地蟒蛇沖天而起,餐桌被猛地掀飛出去。

    女生們驚詫一瞬間,蹬著兩條腿想要踩住鐵鏈,結(jié)果一腳踢了個空,才發(fā)現(xiàn)鐵鏈不知在幾時松掉了。

    她們站起來,像被貓抓的老鼠,發(fā)狂地往門口跑。

    或許是出乎意料,傭人怔了一瞬,讓她們沖出了門口。

    水祝拖著春幼幼,跑進過道。

    郵輪上似乎沒有太多傭人,前方一片寂靜,海浪拍岸的呼嘯隱隱可聞。

    轉(zhuǎn)過一個又一個漆黑的彎,下過一道道臺階。

    水祝手心被春幼幼的汗水浸濕,她用力抓了抓她,奔跑的速度更加快了。

    漆黑里,平穩(wěn)的腳步聲響起。

    水祝剎住腳,往后退,拐進了一條通廊。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平常,是傭人專有的腳步聲。

    兩人小心翼翼往后退,退了幾步,背梁撞擊在門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黑暗里的腳步聲頓住,隨即腳尖一拐,向她們走來。

    水祝握緊衣兜里的刀,將春幼幼按到一邊,往前面走幾步緊貼墻壁,準(zhǔn)備在傭人過來時一刀致命,不管砍在哪里,她總要多補幾刀。

    嘭!

    重物倒地的沉悶聲響在黑暗里。

    隨即,腳步聲在黑暗中消失。

    一道影子在水祝模糊的視線里閃過。

    啪。

    肩膀被拍了一下。

    水祝渾身一震。

    120

    “進來?!?/br>
    門軸“吱呀”,陳欣快速將水祝拽進去。

    水祝抓住春幼幼,三個人躲在漆黑的墻角里,空氣是寒冷的海水味,耳邊大海驚濤駭浪。

    她們似乎在艙窗邊。

    水祝側(cè)耳傾聽外面動靜。

    兩句歌完了,再沒有聲音。

    地上的口袋動了動,從封口探出一點點褐綠色的尾巴尖,小尾巴擺了擺又縮回去,而后鉆出一顆小小的三角頭,豎著兩顆黑黝黝的大眼珠,歪歪小腦袋,從口袋里爬了出來。

    它回頭,那小慫包已經(jīng)躺在地上睡著了,雙手松松垮垮摟著臺燈。

    這幾天怕它怕得跟刀架脖子上似的,現(xiàn)在倒好,直接在它面前睡得天昏地暗。

    真不知道是傻缺還是傻逼。

    暖洋洋的熱氣從她身上點點散發(fā)出來,它吐了吐信子,吸收到陣陣淡香,它歪頭多看了兩眼,隨后悄咪咪地滑過去。

    翹起小尾巴去卷她懷里的床燈,床燈一點點從她手里剝離,眼看著就要提出來了,地上的人突然縮了縮肩膀,雙手頓時收攏恰巧不巧撞到床燈。

    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得它一抖,立馬松開尾巴,咻地鉆進口袋里。

    床燈“嘭”地砸在她的肚子上,水祝“嗷嗚”一聲痛苦地揉肚子,酸脹的眼睛疲倦地睜了睜,頭一歪,又睡了過去。

    口袋里的小蛇沖天一個白眼:所以它跑什么?

    它又光溜溜地滑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砸疼了,床燈倒在一邊,她雙手抱著自己睡得沉。

    它小心翼翼地爬上她的肚子,蜷成一團,身下又暖又軟,讓它忍不住蹭了蹭,果然比它的盤子舒服多了,就是瘦了,比它第一次砸她肚子那會瘦了不少,那會更舒服。

    它閉眼懷念。

    身下的人似乎有點冷,收緊了手臂,側(cè)身縮成一團。肚子上的小蛇刷啦啦隨著她的動作滑在地上,它不解地歪了歪頭,伸出尾巴將她推正,又爬上去。沒一會兒,她又側(cè)身蜷起來。

    它又推,她又側(cè)。

    來來回回折騰幾次,它氣了:好好一個人類連覺都睡不好。

    它抬起尾巴直接纏上去,蜷在肚子上睡。

    看她翻個三百六十轉(zhuǎn),它不信還能掉下去,不就是睡個覺么,至于么。

    *

    水祝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