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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毓寧已經(jīng)及笄了,太子這些日子也一直躍躍欲試想要求皇帝賜婚,便覺得心里有些煩,連帶著看著毓寧也越發(fā)不喜了起來。 她心里不舒服,臉上卻還要維持著笑容看著毓寧。 只是等到她臉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毓寧也沒有理她的意思。 毓寧低頭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糕點,甚至還記得用手帕擦一下嘴,等一碟子糕點都吃完了,她小幅度的搖了搖頭,意思是她不計較。 宮里哪個人敢這樣對皇后,可偏偏在場的兩位主子一個個都見怪不怪的模樣。 這并非是毓寧恃寵生驕,而是她自從被接進宮后便表現(xiàn)出了與常人不同的地方,想事簡單,做事全憑喜好,也不大理人。 皇后在心里想著這是個傻子,自己不能跟傻子計較,才勉強壓住了心里的怒意。 想到對方是個傻子,皇后看向毓寧的目光又變得復(fù)雜起來。 皇帝當年癡迷于自己的親生meimei,甚至還將meimei逼瘋,又生了個傻子的流言一度讓宮中不得安寧,只是后面知道這些事的人都在一夜之間被處理了,之后隨著清平公主身死,這件事也漸漸的沒有人再提起,而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這些是真是假了。 皇后入宮時清平公主還在世,她當年也隱約察覺了慶元帝和清平公主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不正常,所以對于這些流言是有些相信的,哪怕這些流言是假的,她也不會讓自己兒子娶一個傻子。 她將毓寧吃得最多的那盤糕點往她面前推了推,然后貌似關(guān)心的說道,“你如今也及笄了,對自己的婚事可有什么想法?!?/br> 她說完又怕毓寧會說自己兒子便又說道,“要舅母看呢,你要找個身份比你低的,能拿捏的住的?!?/br> 有皇帝看著,皇后自然也不會給毓寧亂指親事,甚至她說的話聽起來也都是真的為毓寧著想,因此即使皇帝在場,她的語氣也是不慌不忙的。 毓寧聽了這話,神色間顯出幾分疑惑來。 慶元帝便也在此時開口道,“你也及笄了,確實該挑選挑選人家了。” 這便是此番召毓寧進宮的目的了。 紅豆在一旁聽得心跳了跳,不知為何便想起了早上在門口見到的那位錦衣衛(wèi)大人,她頓時緊張的看向毓寧。 毓寧抬頭看向慶元帝,黑黢黢的眸子里沒什么表情。 慶元帝被這目光一看,不知為何突然想起去世前的清平公主,那時她的眼神也同現(xiàn)在差不多。 想到太子的事,慶元帝心里一凜,開口道,“我聽說閔劭這些日子天天去你府門前站著?你見過他不曾?” 慶元帝知道毓寧不會答,所以說話時眼睛是看向紅豆的。 紅豆立即跪下答道,“早上郡主出門前遠遠的見了一眼?!?/br> 郡主府有慶元帝安插的暗衛(wèi),他知道紅豆沒有說謊,便又繼續(xù)問毓寧,“朕聽說你早上還給了閔劭珠子,是不是看他還算順眼?” 毓寧眨了眨眼,一副不知道慶元帝在說什么的樣子,她還回過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紅豆。 紅豆此時心里卻是怕得很,早上發(fā)生的事陛下現(xiàn)在就知道了,那豈不是說郡主府的事陛下一直都知道? 她低著頭不敢說話,也沒注意到毓寧投過來的視線。 毓寧見紅豆一直跪著,眉頭慢慢蹙了起來,她看向慶元帝,輕輕叫了一聲,“皇舅舅。” 慶元帝于是讓紅豆起了身,只是仍對著毓寧問道,“你覺得閔劭如何?” 閔劭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好刀,聽話,忠誠,家中沒有長輩親眷,所有榮寵俱仰賴慶元帝,這樣的一個人對慶元帝來說比那些世家大族要值得信任的多。 何況,據(jù)他這些日子觀察,閔劭也確實對毓寧一片深情。 皇后聽到慶元帝這么問抬起帕子輕輕壓了壓嘴角的笑意。 太子昨日去毓寧府上已經(jīng)讓她心生不滿,但她也知道過分干涉反而會影響母子情分,所以她這次沒有找太子,而是去找了慶元帝。 皇后見到慶元帝后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起毓寧及笄該配婚事了,然后又說太子已經(jīng)十八了,卻還是有些不懂事,該好好歷練歷練。 這些都是一個皇后該cao心的事,但將這兩個人放在一起,不必皇后多說,慶元帝自己便想了許多。 皇后了解慶元帝,所以不僅當晚將京中才俊列了個冊子給皇帝送過去,其中還細數(shù)他們后宅的種種關(guān)系。 因此今日才有了召毓寧進宮的事。 她看著毓寧滿臉的茫然出聲溫和的提醒道,“你只需說說討不討厭就行了?!?/br> 一個就見過兩次的人怎么會討厭呢,毓寧搖了搖頭。 皇后便笑著看向慶元帝道,“看來毓寧對這位大人印象還不錯呢?!?/br> 慶元帝看著毓寧確實不像討厭的樣子點了點頭。 正當此時外面突然有人稟報太子求見。 皇后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下來,她下意識看向慶元帝,之間慶元帝也皺了皺眉。 皇后于是便說道,“本宮這里騰不出空來,先讓他回去吧?!?/br> 慶元帝卻在此時說道,“讓他進來?!?/br> 太子進來后先是行禮請安,然后便十分自覺的坐到了毓寧的身邊,雖然毓寧不怎么理他,但也一直和她說笑。 皇后最瞧不得自己兒子為了一個毓寧死皮賴臉的樣子,她此時恨不得一巴掌抽到他臉上,可看著旁邊慶元帝越來越陰沉的臉,到底還是沒有動手,只冷眼看著。 她知道太子越是鬧得歡,慶元帝反而越能下得了決心。 看著皇帝最后冷著臉離去后,皇后又賞了些東西讓人將毓寧送出了宮,最后看著毓寧離開后就立即告辭的太子冷冷笑了一下。 ☆、圣旨(修) 不出皇后所料的是第二日便有圣旨到了閔劭手里。 只是這份圣旨不是去了閔劭的府里而是去了北鎮(zhèn)撫司。 因為這不是皇后所想的賜婚圣旨,而是一份調(diào)職的圣旨。 因有刺客在郡主府周圍出沒,所以為保證郡主安全,調(diào)錦衣衛(wèi)僉事閔劭為郡主府一等護衛(wèi),隨身守衛(wèi)郡主安全。 錦衣衛(wèi)僉事本來就有協(xié)理禁中警衛(wèi)之責,護衛(wèi)皇帝乃至皇室安全也確實是本職,但要去護衛(wèi)一個已經(jīng)出宮建府的郡主的安全? 雖說僉事和郡主府一等護衛(wèi)都是四品,但怎么算都像是在貶職,何況刺客一事實際上是沖著閔劭來的,這種事基本上在錦衣衛(wèi)里叫得出名字的每個月都能遇上那么兩樁,大家都已經(jīng)習慣了,根本就不算什么,而出現(xiàn)在郡主府周圍則是因為閔劭最近去郡主府太規(guī)律了。 不過想到閔劭這些天和郡主府的淵源,又有人覺得這或許是皇帝在暗示著什么。 因此圣旨一出,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忍不住偷偷打量閔劭,甚至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