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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胳膊被幾乎透明的薄紗籠罩的三妃比起來,虞夏的衣物還稍顯保守,但她體態(tài)太美,穿什么都讓人覺得誘惑。 這般媚人的身段倒是次要,三妃和太后不過稍稍看看,目光又放在了虞夏的臉上。 德妃容貌最平凡,甚至不如漂亮宮女,她看看賢妃,再看看淑妃,這兩位嬪妃都艷冠群芳,各有不同的美,丁香很難和玉蘭比美,喜歡丁香的說丁香漂亮,喜歡玉蘭的說玉蘭芬芳,淑妃和賢妃就像不同品種的花。但不管她們是什么品種的花,在虞夏的面前,都被比了下去。 虞夏肌膚瑩白勝雪,秀麗眉目更讓人驚嘆,夏天又熱,宮女覺得虞夏不用化什么妝,只在她唇上點了一些胭脂。 女人最容易盯住另一個女人有沒有化妝,德妃怎么看,也沒有看出虞夏涂脂粉的痕跡。 她悄悄又掃了賢妃和淑妃一眼。兩位妃子臉色都不佳,她們雖然自視甚高,但也有自知之明,兩只地上跑的山雞見了鳳凰,羽毛再怎么艷麗,也知道不如鳳凰。 太后的臉色也變幻莫測。 倘若她的兒子劉邈沒有死,這么漂亮的宮妃就該是她兒子的。偏偏劉肆運氣好,霸占了這一起的成果。 太后也不得不佩服劉肆的自控力,面對如此絕色佳人,他尚能狠下心來,回京途中屢屢痛罵玉真公主,回了宮里之后,也連殺玉真公主宮里兩人,其中一人還是貼身宮女,一點情面都不給。 多少昏庸皇帝因為美人失了江山,劉肆果真和她想的一樣,天生就狼心狗肺,冷血無情。 太后看不起劉肆,如果劉邈愛江山不愛美人,她會說劉邈心懷大志,到了劉肆這里,太后便覺得他冷血殘酷。 不管怎樣,虞夏的容貌太惹眼,太后原本對虞夏沒有其他念頭,如今也有點隱隱擔心,皇帝和虞夏之間究竟有沒有私情了。 虞夏行了一禮:“臣妾拜見太后娘娘。” 她的口音和其他妃嬪不同,闌國在南邊,虞夏的聲音也糯糯的,乍一聽還有些不太習慣。 淑妃心里頭酸得滴醋,面上卻不敢露出來讓賢妃看笑話,她道:“皇后的口音倒是奇怪,頭一次聽見這樣的?!?/br> 虞夏愣了一下,道:“初來景國,未學過景國雅音。” 賢妃笑了笑:“淑妃娘娘就是這樣,沒去過什么地方,也沒有見過很多場面?!?/br> 淑妃被賢妃諷刺沒見過世面,眸中閃過一絲惱意。 太后居高臨下,橫掃過賢妃一眼,賢妃不再說什么了,不過臉上多了些得意。 虞夏從前倒也不是沒有見過父皇后宮妃子明爭暗斗,她那個時候年齡小,后妃怎么爭斗,都不敢算計她,她就沒怎么在意過?,F(xiàn)在看到劉肆的女人們你一句我一句,她才意識到,自己也成了爭斗中的一人。 或許她并不想爭奪什么,但被劉肆捧上了這個位置,就要面臨許多危機。 虞夏被賜座,她也看過三位妃嬪,三位妃嬪平起平坐,看衣著打扮,應(yīng)該都在妃位。 淑妃剛剛被提起,她生得靈秀,身子也顯得弱一些,看起來端莊識大體,氣質(zhì)偏冷,帶點書香氣的應(yīng)該是賢妃,容貌平平的那位應(yīng)該是德妃,這宮內(nèi)有幾位宮女就比德妃漂亮,不過卻沒有德妃那般淡然的氣場。 根據(jù)之前憐煙說過的一些訊息,虞夏都猜了一個準。 至于太后,剛剛虞夏悄悄看了一眼,太后年輕時應(yīng)該是明艷的大美人,現(xiàn)在老了顯得有些威嚴,唇角始終往下耷拉著,雖然強裝慈祥,目中也總是流露兇光。 看起來這么兇,怪不得是劉肆的親生母親。 太后道:“既然來了景國,就要服從景國的規(guī)矩,皇帝讓你當皇后,你就是眾妃口中的皇后,皇后要有皇后的樣子,說一口軟軟糯糯青樓小調(diào)兒似的話也不合規(guī)矩,改天哀家派一名嬤嬤去你宮里,好好教你規(guī)矩。” 德妃和淑妃聽太后這話,就知道太后也煩皇后。 哪怕是最低位分的妃嬪,太后也不會用“青樓小調(diào)兒”去形容人家的聲音。 不過玉真公主也真是的,長得漂亮就算了,聲音還這么惹人愛憐,太后不針對她,還會針對誰,淑妃覺得,齊貴妃沒有過來,倒真是可惜。 假如齊貴妃看了,看到玉真公主這幅西子捧心般嬌嬌弱弱的模樣,說不定會氣得一巴掌上去。 虞夏被太后說了一通,她也不敢反駁,闌國被景國打敗,她也沒有臉面,來到景國也斷然沒有硬氣的時候。 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砹颂O(jiān)尖尖細細的聲音:“陛下駕到!” 皇帝幾百年都不來永壽宮一回,也就一些正式場合和太后見一面,其余時候,皇帝很少過來。雖然太后是皇帝生母,兩人實質(zhì)上卻形同陌路。 這也是齊家目前焦心憂慮的原因。 淑妃和賢妃、德妃已經(jīng)有一年沒有見到劉肆了,她們乍然聽到劉肆來了,都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發(fā)簪。 太后心里詫異,卻沒有說什么。 劉肆走了進來,他當初去闌國當質(zhì)子前,旁人還會說一句晉王殿下豐神俊朗,和太子殿下璧合珠聯(lián)。從闌國回來后,旁人再也沒有見他笑過,他仿佛變了一個人,曾經(jīng)的天之驕子,變得陰沉暴戾。 此時劉肆仍舊面色淡漠,他深邃立體的五官如雕刻般分明,身姿頎長挺拔,氣場尤為強大,他一進來,永壽宮里仿佛冷了幾分。 宮里妃嬪無不愛慕劉肆出眾的容貌,淑妃含羞帶怯看向劉肆,賢妃和德妃也噙了笑意。 虞夏臉色本來就白,看到劉肆過來,她臉色更白了幾分,瞳孔微微收縮。 這一幕自然落到了太后的眼里。 她和三妃起來向劉肆行禮,淑妃領(lǐng)口本來就大,這時表現(xiàn)得情態(tài)更加造作,恨不得把衣服給脫了給劉肆看。 可惜劉肆并不看她,倒是盯著虞夏不放。 虞夏胸口上方的綠寶石格外閃耀,映得她肌膚更為潤白,墨發(fā)如云堆積,發(fā)上的簪子很多,讓人想要一根一根抽出這些金燦燦的簪子,讓她墨發(fā)散下,然后,撕扯她的衣裙,讓她渾身上下,只剩這只墜著綠寶石的纖細項圈。 虞夏身體僵硬,手腳冰涼。 劉肆讓她們起來,這才看向齊太后,諷刺的勾了勾唇角:“兒臣向太后請安。” 齊太后看到劉肆這張臉就覺得心如刀割,假如劉肆當初死在闌國,如今坐在龍椅上的就是她的兒子。 不過也只失神了一刻,太后笑道:“哀家身體一向硬朗,皇帝國事忙,倒不必掛懷哀家?!?/br> 看到虞夏長得這么出挑,太后本來還想為難羞辱她一番。太后在深宮中這么多年,久居高位,折磨人的方法自然很多,但劉肆過來了,她只好作罷。 本來她還擔心劉肆對虞夏有真情,如今一看,劉肆還是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