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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相信!”大寶說的斬釘截鐵。“我也是。”林濤說道。林濤懷著十分復雜的心情出發(fā)了,警車開到秦明家門口的時候林濤讓同事都在車里等他,他一個人下了車。在門口徘徊了一會,林濤敲響了秦明家的門。雖然有鑰匙,但是林濤覺得此時此刻敲門才是對秦明的尊重。門很快就開了,林濤拿出文件來給秦明看,說道:“老秦……對不起。跟我走吧,別讓大家太難堪?!?/br>“好?!鼻孛骺粗譂?,一雙眼中沒有什么神采,他木然地伸出了雙手。林濤不敢看秦明的眼睛,他低著頭給秦明戴上手銬。“老秦,其實我……我對你……”秦明站住了,他在等林濤說話。過了許久林濤也沒有說出后半句話,秦明似乎是失望了,徑直走進了大雨中,走向了不遠處的警車。警車的門關上之前秦明深深地望了一眼林濤,林濤的心狠狠地疼了起來。警車消失在了雨幕之中,林濤一拳砸在了門廊下的石柱上。門廊下的柱子表面并不光滑,他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氣,鮮血混著雨水流了下來。林濤仰起頭,可淚水還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剛剛林濤多想告訴秦明他喜歡他,讓他一定要等他,他一定會找到證據(jù)為他證明清白。但是,林濤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幾天前他讓秦明相信他等著他,可他卻帶來了更不利的證據(jù),現(xiàn)在還親手把他送進了看守所。第十章秦明坐在訊問室的椅子上,譚局親自審問。譚局的審問方式和林濤不同,不提高嗓門也不敲桌子,但說出的話句句誅心。林濤知道這是正常的審訊方式和流程,他無能為力。林濤靠在墻上,幾天來他不眠不休水米未盡精神也是高度緊張,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詢問室內(nèi)的秦明沒有一點表情,他似乎是在自說自話,他不回答譚局的任何問題,只是反復說著兇手的游戲已經(jīng)開始了。這個案子從表面上看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了,即使秦明不認罪那么他還是會被關進看守所等候最終的結果。秦明走出訊問室的時候?qū)Φ仍谕饷娴拇髮氄f道:“你做的很好。”“老秦,看守所里挺冷的,你……你注意身體。”“好?!鼻孛髡f著就跟著幾個警察走了,他甚至沒有去看林濤一眼。秦明的背影顯得十分寂寞,大寶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她往前追了幾步,大聲喊道:“師父,你等我!”秦明停下了腳步,這是他印象中大寶第一次叫他“師父”,秦明沒回頭,他微微地點了點頭就跟著身邊的警察繼續(xù)走了。大寶得到了秦明的回應,她抬手抹了抹眼淚,就聽見身邊的林濤說道:“寶哥,老秦剛剛都沒看我一眼。你說他是對我徹底失望了嗎?”大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林濤,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安慰林濤,因為她可以想象當秦明打開門看到是林濤來逮捕他的時候是何等的絕望。秦明進了看守所,穿上了統(tǒng)一的囚服,好在他住的是單人間,沒有人打擾他。秦明站在小小的鐵窗前望著外面的一方天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從那天他打開門看到帶著逮捕令的林濤開始,他已經(jīng)是一片空白了。回憶潮水般地涌向秦明,他又想起了他剛剛回到龍番一高在球場上見到林濤時的情景,以及后來在警局見到林濤的情景。他想起一起辦案時總是林濤幫他提箱子,一把大傘晴天遮陽雨天遮雨。從林濤知道了他對下雨天過敏以后,每個下雨的夜晚林濤都會找各種理由來家里陪他。秦明想,林濤是不是也有那么一點點喜歡他呢?如果是的話,那該有多好。此時此刻秦明很想睡一會,自從那天被拘傳以后他就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但是他睡不著,他只要閉上眼睛腦中浮現(xiàn)的就是林濤的臉以及和林濤有關的經(jīng)歷以及林濤來逮捕他的時候沒有說完的那句話。秦明在在鐵窗前站了很久,他覺得雙腿都已經(jīng)麻木了,他慢慢挪動著身子在床邊坐了下來。他想起了壓在桌面下的照片,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不知道照片背面寫的字有沒有被人看到。如果就這么被判了死刑,他是不是就再也沒有機會告訴林濤他喜歡他,十年了。林濤被支使的在外面忙來忙去,被強制放假的大寶則有更多的時間,她抱來了秦明參與過的所有案件的卷宗。再次復勘了現(xiàn)場以后大寶認為現(xiàn)場的打斗痕跡是有人精心偽裝的,那么兇手殺害羅鑰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陷害秦明。這其中的蹊蹺很有可能就隱藏在秦明過去參與過的案件之中。一卷一卷地翻過去,秦明參與的案件全部都證據(jù)確鑿完美結案,但是她留意到有一樁案子花了很長時間才結案,這是秦明所參與的案件中唯一一個。大寶翻看了案卷以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人的現(xiàn)象:做過骨髓移植的人的DNA會變得和捐獻者一致。那么,羅鑰家殘留的血跡是不是也存在著這種可能呢?血跡根本不是秦明的,而是接受過秦明骨髓移植的人。大寶立刻給林濤打了電話,林濤幾乎是在掛了電話的同時就沖進了實驗室,大寶看到林濤疲憊的臉上似乎又有了一絲神采。大寶給林濤看案卷,說道:“你還記不記得,老秦也捐獻過骨髓。”林濤點頭,說道:“沒錯,還是我陪他去的。當時我還讓他多喝點大骨頭湯……”“現(xiàn)在咱們得去所有能做骨髓移植的醫(yī)院去查。”“你等等!”林濤說著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號碼。電話接通了,林濤焦急地說道:“媽,我問你個事,咱們市有哪些醫(yī)院能做骨髓移植?”林濤的母親在電話那頭問道:“你突然問這個干嗎?”“我一個同事被人陷害,現(xiàn)在關在看守所里。這可能是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了?!?/br>“你等等,我列一下?!绷譂哪赣H說著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抽出一張白紙,一邊想一邊在紙上寫下來,一邊寫一邊說道:“你同事,誰啊?就是你經(jīng)常跟你一起看球的那個同事?”“對,他叫秦明。等案子結了我介紹給你認識。”“秦明?”林濤母親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一個八度,“你那個同事就是秦明?”林濤被母親搞的一頭的霧水,說道:“怎么,你認識他?”林濤母親寫完了最后一家醫(yī)院的名字,放下筆說道:“我們醫(yī)院就能做,你先過來吧,我把醫(yī)院名單給你。秦明的事你過來了我再跟你說。”林濤掛了電話,說道:“咱們走吧,先去第一人民醫(yī)院,我母親就在那工作。她給我列了個清單,咱們一家一家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