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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腳下一撮兒灰,提醒著林世剛才發(fā)生過的事情。林世抬頭想像那個男人道歉,卻突然被男人仆倒在地上。他覺得頸間略微有些癢癢的,卻驚愕的發(fā)現(xiàn)男人正趴在自己的脖頸上不知道在嗅些什么,溫熱的呼吸浸濕了他的肌膚。林世腦海中閃現(xiàn)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難道這是妖精?里常有說,妖精只要做滿九十九件善事就能成仙,所以剛才這個男人才會救他。而且一般人的話怎么可能長得這么好看,瞳色也這么詭譎。難道現(xiàn)在他被我鮮嫩多汁的身體給吸引了?林世不合時宜的陷入了幻想,突然察覺到男人唇下蹭過的地方有一點點酥麻的感覺。臥槽,他竟然動口了!“唔……”林世忍不住□□了,皮膚敏感的竄的緋紅。男人被林世這一聲叫喚給弄得愣住了,林世趁機的掀開了他,飛快的跑回了禮堂。他剛從女鬼口中死里逃生,可不想再死在一只妖精手上。從不信邪的林世終于遭到了報應(yīng),他原本以為自己關(guān)于神的存在性的言論就已經(jīng)夠驚世駭俗了,經(jīng)歷過剛才的事情以后他才意識到,這個世界本就是為人類所不了解的,任何在所謂高等生物眼中顯得驚異的東西,或許本來就是稀松平常。林世的心態(tài)開始有些改變。他想到了陳愷所說的前世今生。或許真的有前世今生也說不定。林世怪怪的坐在禮堂的一個角落里小口地啜著飲料,不敢再動什么歪心思,只一心等陳愷完工然后坐他的車回去。陳愷從剛剛就一直開始找林世的身影,還要忙著應(yīng)付周圍過于活潑的學生,有些頭皮發(fā)麻,一轉(zhuǎn)眼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這才放下心來。陳愷記得剛剛有個男人來找他,說要做考古系的導(dǎo)師,雖然沒有明說,但考古系只有林世的那一個班。可陳愷沒有拒絕。他不能拒絕。本來有人能安然無恙的存在于龍淵學院就已經(jīng)夠令他驚異了,更何況這個叫關(guān)樓的男人很強大,即使他身上有封印,但是關(guān)樓的力量還是強大到了陳愷難以企及的地步。陳愷明白,自己活了這么久,靈力積聚到今天也是相當可觀,能夠比他強大的只有……難道那些家伙還活著?陳愷不敢再往下想,只要林世安然無恙便好,他會拼盡全力去保護,不會再讓林世陷入那種困境之中而眼睜睜棄他于不顧,等到失去后才幡然悔悟。他不想重蹈覆轍。作者有話要說: 沉沉的那個追總裁文的室友對沉沉的速度非常鄙視,他說,他看的那個作者一天更一百多章QAQ要知道沉沉每篇文大概十來萬個字,時速才將近一千ORZ我只是覺得吧自己心里的那個故事寫出來給大家看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如果讀者親親們覺得我的進度有點慢的話(/▽\=)可以先收藏起來,完結(jié)了以后再看(/▽\=)我絕對不是在騙收藏哦☆、第4章迎新晚會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深夜,林世暈暈乎乎的上了陳愷的車。陳愷似乎也很累了,只是專心地開著車。“那個娃娃臉,似乎很黏你啊?!?/br>林世靠在車窗上閉著眼睛說道。陳愷一愣。這是林世第一次主動跟他講話。“娃娃臉?”陳愷想了想,“張悠么?他是學生會干部,經(jīng)常會幫我做點事情?!?/br>林世微微一笑。張悠?沒想到他竟然是學生會干部,看樣子還以為是偷跑進來的高中生。說實話,林世對張悠挺有好感的,他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一大堆朋友,開朗的性格和出色的交際能力。林世性格孤僻,朋友也不多。回到家,林世就匆匆洗了個澡,可惜沒有柚子葉,否則他一定到去去晦氣。肩膀搭著毛巾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恰巧門鈴在響,林世扒在貓眼上看了看,確認無誤后才開門。是陳愷,他的手里捧了一個柚子。來吃夜宵的嗎?林世有些疑惑。陳愷原本暗自慶幸趕巧看到了美人出浴,但卻被林世脖子上的紫紅色吻痕掠去了好心情。剛才在車上,黑燈瞎火的還沒有看見,現(xiàn)在在燈下,映襯著林世的蜜色肌膚,愈發(fā)的顯眼。他跟著林世走進客廳帶上了門,面沉如水。但粗神經(jīng)的林世并沒有注意到陳愷的反常,他從茶幾下的小櫥柜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沒有柚子葉,吃吃柚子也是好的。“林世?!标悙鸬穆曇舯?/br>“嗯?”陳愷把林世的身子扳正過來,指著他脖子上的吻痕:“這是什么?”林世隨即意識到了陳愷所指。剛才那男人的臉,還有他趴在自己身上的情形一一浮現(xiàn)在眼前,他不禁紅了臉,不自已的舔了舔嘴唇,忽而又有被撞破的惱羞成怒。“狗啃的!”林世丟下這句話便自個兒回房收拾心情去了。陳愷面色陰沉。他想到了那個灰眸的男人,難道他的目標也是林世?還是說,他拿林世做幌子,來刺探龍淵學院的秘密?林世把自己鎖在了房間了,他聽見陳愷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吧嗒“一聲大門被鎖上。陳愷有這間房子的鑰匙,林世雖然不情愿,但也不好說什么,畢竟陳愷還有一個校長的身份,如果不是他對自己的意圖太明顯的話,林世還是很尊敬他的。林世背倚在門上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后才爬起來準備睡覺,忽然聽見了一陣嬰兒的啼哭。隔壁那一家剛剛辦完喪事就立刻搬走了,隔壁的隔壁是一對老夫妻。大半夜的,誰會放嬰兒出來溜達呢。林世突然想起之前那個抱著嬰兒的女人,她跳下來的時候,嬰兒并不在手里。林世有些害怕,手機放在客廳里沒有帶過來,而那哭聲就是從客廳里傳過來的。林世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哭聲逐漸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難聽的“吱吱”聲,銳利的指甲一下一下的撓著門發(fā)出的那種令人不安的聲響。林世打著手電筒透過門上的鎖眼朝外面看過去,猛然間看到了一只漆黑的泛著紅光的眼睛也正扒著鎖眼看著門內(nèi)。似乎是看到了林世的小動作,撓門的聲響越來越急促,仿佛要把門給捅穿。林世再也不敢亂動,他披著被子蒙著頭躲在了床上做鴕鳥,手心微微冒汗,大氣也不敢出。撓門聲一直持續(xù)了好幾個鐘頭,知道凌晨五六點,方才歇了下去。林世也沒有敢立刻開門,知道陳愷敲門催促,他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