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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離澈有點小憂愁,也被她逗笑了。“其實mama好舍不得你,”柳扶風拿出她女兒帕往眼角輕輕一按,也沒見帕子有任何濕潤的痕跡,“可是你既然尋得良人,我也不能阻礙了你的幸福,人沒了,總得撈點錢?!?/br>撈皇帝的錢,mama你好膽量。偌大繁華的街道,紫色的馬車緩緩行駛著。馬車里空間狹小,座椅也硬邦邦的,離澈中規(guī)中矩的坐了半個時辰,實在受不了,轉移注意力開始打量旁邊的人。他不累?半個時辰了,一動不動的,就連眼珠子都沒轉動過,他是在發(fā)呆還是在玩深沉?好生無趣。頭微微一偏枕在他的肩上,“臣累了,想睡會兒?!?/br>調(diào)整下姿勢,還是不舒服,枕著的肩膀骨頭太硬了,離澈往下一沉,睡到皇帝陛下的腿上,兩條長腿往上一搭拉,放在長凳上。唔,枕頭軟軟的。這馬車設計的不合理,以后重新設計個。這廂正醞釀睡意,迷迷糊糊的準備見周公,就感覺一雙手搭上他的臉,先攏了攏他耳邊的頭發(fā),還算輕柔,又扯了扯他的耳朵,也不算使勁,后來竟然拉著他的腮幫子往兩邊扯,還揉了揉,只好睜開眼睛。離澈一愣,眼前人眼里笑意未退,嘴角微微勾起,表情竟有些溫和。“陛下挺無聊的?”“是挺無聊的,不過……”寒夜手夾著離澈的嘴輕輕按了按,又按了按,“你的臉很好玩?!?/br>“你的身份似乎不適合做這些?”“這本是宮闈之樂,朕和朕的妃子玩樂,有何不妥?”“……”“再說你不是也睡在朕的腿上,還一副享受至極的樣子,難道不是想勾引朕?”離澈暗悔,看走眼了,一直以為這人就是個冷漠冰山的禁欲派沒想到卻是外表君子內(nèi)心腹黑的色鬼。原本真存了逗逗他的心思,此時只好起身,吶吶道:“臣剛才確實累了,現(xiàn)在不累了?!?/br>寒夜將他的頭按在腿上,“睡吧,還有半個時辰才到。”于是離澈安心的躺下,成功的睡著了。“唔……”離澈嘴里發(fā)出低低的沉吟,習慣性蹭了蹭臉,今天的枕頭怎么不太一樣,似乎更軟些。又蹭了蹭。后面這個抵著自己的“硬”物是什么?混混沌沌的睜開眼,灰蒙蒙的光亮,定睛一看,眼前是張掛著的紫色簾布,緩緩轉過頭,眼下是雙鞋,身后的“硬”物似乎更大了。靈臺突然清明。離澈不敢亂動,撐起身子,打哈哈道:“天都這么暗了,看來早就到了,陛下怎么都不叫我?”“看你睡得香,流了一路口水,就不忍心叫你?!?/br>聞言,離澈瞅了瞅寒夜的腿,沒看見口水,倒看見頂起衣服的“硬”物,頓時有些尷尬,真是生龍活虎,龍馬精神啊!當個枕頭都能硬起來。禽獸!“口水,朕給你擦了,擦了一路?!?/br>“謝陛下,陛下費心了,臣坐了許久的車,有些餓了,想回自己的寢宮用膳?!?/br>“一起,朕給你當了這么久的枕頭,也餓了?!?/br>離澈靜靜的等待寒夜貴足先踏出車門,才跟在后面。其實他很想問,皇帝一天都很閑嗎?有時間跟著妃子到處跑。苗疆王子逃過一劫,被自家君主接回一事很快傳遍了北朝,寒夜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表示十分喜愛失而復得的離澈,很滿意此次聯(lián)姻,隨即封離澈為離君與四妃同銜。皇后之位閑置,四妃也未滿,后宮之中只有椒儀宮淑妃,瀾淵宮離君二人獨大。椒儀宮“陛下不喜太過花哨的首飾,金釵拿下去給我換個玉釵。”“去年賞花時,陛下送我的那只?!?/br>底下人暗暗叫苦,金釵玉釵銀釵來來去去已經(jīng)換了十來次,不是顏色不對就是樣式不好看,她們的這位主子心煩時就喜歡遛她們,估計是心煩的狠了。淑妃打量鏡中的自己,丹鳳美目,玲瓏小嘴,若隱若現(xiàn)的溝壑,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比不過那個男人。說什么傾國傾城,舉世無雙,她不相信。房門口傳來急急的腳步聲,步履生風,淑妃招了招手示意她們下去。淑妃見她走進,連忙問道:“如何,封了個什么階品?”“是個君。”“君?這是個什么階品?”來人斟酌許久,艱難道:“好像和四妃平起平坐?!?/br>淑妃一愣,眼神隨后陰狠,逐漸趨于平靜,“你來給我梳妝打扮,離君今日封了階品,本宮自然不能失了禮數(shù),要前去賀上一賀?!?/br>離澈收到圣旨時距回宮之日已有十天,十天來,寒夜每晚都來他這兒用晚膳,十分殷勤。離澈上前接旨,傳旨的公公虛扶他起身,而后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離君好生準備,今夜侍寢?!?/br>離澈恍然大悟,原來是想養(yǎng)肥了再吃。第4章侍寢恭維道賀的人一批批到來,離澈倒是來著不拒,蒼白的臉色隨著越收越多的禮變得紅潤透亮,心情十分晴朗。只是淑妃來時,還是洋洋得意的,目光轉動,定在他身上就變得面色鐵青,最后坐下不到一盞茶時間就帶著宮女走了。他很是不明就里。等熱鬧過后,離澈難得的感到心煩,侍寢。手邊還擺著本圖冊,還記得內(nèi)務府的總管神秘兮兮的將這冊子交給他,叮囑自己好好學習。上面的姿勢各式各樣,奇形怪狀,有些簡直不可思議,這圖看著倒很爽佷盡“性”。曉瓊領著幾個丫環(huán)上前布菜,升了階品,連菜都多了幾樣。“曉瓊留下,其他人離開?!?/br>曉瓊是那時迎親隊伍的大丫鬟,現(xiàn)在是他宮里的主事宮女,性子謹慎,人卻靈動可人。滿桌的菜,離澈卻食不知味。“離君可是在等陛下?晚上您侍寢,陛下今日可能不陪你用晚膳了。”離澈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酒杯,緩緩倒入嘴中,“他來不來與我何干?我為什么要等他?”“那您為何不高興?”“哦?我有不高興嗎?你從哪里看出我不高興?”“你平時臉上隨時掛著笑,”曉瓊斟酌道:“今日卻沒有表情?!焙苁菨B人。“我該高興?封了離君該高興,還是侍寢該高興?”曉瓊疑惑,“這是后宮女妃男寵一直追求的殊榮?!?/br>離澈冷笑。曉瓊上前按住離澈繼續(xù)倒酒的手,“您不能喝了,滿身酒氣會觸怒陛下的?!?/br>如此柔和的酒,千杯可不醉,離澈還是依言放開了手。“離君,陛下待您是不同的,”曉瓊婆心勸道:“您和陛下相處較短,不知陛下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