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百二十八章錯亂的倫理3

    作者：獨孤一葉

    錯亂的倫理３

    鐵蛋本來對葉南飛就盲從，這次更是急于解決，更不敢有異議，雖然心里不

    贊同葉南飛的說法。至于葉南飛，他心里也沒底，也只能試試。師徒二人最后是

    在于麗麗家再次找到曹立紅的，曹立紅對葉南飛當(dāng)然不熟悉，只是知道他是鐵蛋

    的師父，鐵蛋很尊敬的人，但現(xiàn)在，凡是和鐵蛋有關(guān)的人，都會引起她的仇視：

    「你是來做她們說客的么？我看還是免了吧，她們能干出那樣的事，還有什么好

    說的呢？」

    葉南飛：「你不想原諒你媽，可你連你爸的消息都不想知道么？而且連見一

    面都不想？」

    本來曹立紅想打聲招呼就走，一聽這話，又轉(zhuǎn)過身：「我爸他咋樣了？啥時

    候能出來？」

    葉南飛：「別急，你爸的消息我肯定會告訴你，而且還可以安排你和你媽去

    見上一面，不過之前，能不能聽我廢話幾句。」

    曹立紅沒出聲，算是默認(rèn)了。葉南飛：「你可能是接受不了鐵蛋和你媽在一

    起了這個現(xiàn)實吧？」曹立紅一聽，立馬對他怒目而視。

    葉南飛：「可我感覺，最應(yīng)該理解的應(yīng)該是你，當(dāng)年你不過是處了個小男朋

    友，可你爸爸知道后，不但打了他，還逼的他家賠了兩萬多塊錢，并且舉家搬離

    烏拉，之后，你身邊所有可能接觸到你的男性都接到了你爸爸的威脅，所以你別

    說處男朋友了，男的見了你都遠(yuǎn)遠(yuǎn)的躲開，這個滋味不好受吧?！?/br>
    曹立紅不僅回想起這幾年不堪回首的經(jīng)歷，黯然的低下頭。

    「你自己本身就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可怎么對你媽的經(jīng)歷就視而不見呢？別忘

    了她比你經(jīng)受的，時間更長，你都十七八歲了，你說她這些年怎么過來的？

    你爸爸又是怎么對待她的，她難道不想有男人呵護(hù)，陪伴么？她還不如你，最起

    碼你還可以多看帥哥兩眼，你媽她敢么？她只能靠打麻將，逛街來打發(fā)無聊，寂

    寞的時間。」

    曹立紅：「就算是這樣，那她也不能找鐵蛋吧？鐵蛋和我年紀(jì)差不多嘢，這

    算啥事?。恳院笤趺匆娙税?？」

    葉南飛：「這事還得說是因你而起?！?/br>
    「因為我？」

    葉南飛：「對啊，當(dāng)初鐵蛋為了救你，受了傷，后來如果是你來照顧，就沒

    這問題了，可你沒有那么多耐心煩，于是都扔給了你媽。你說他倆孤男寡女的，

    單獨相處這么長時間，一個干柴，一個烈火，那不出事才叫有問題?！?/br>
    曹立紅：「在干柴烈火的，那也得忍著啊，你說都差一輩了，丟不丟人？」

    葉南飛：「那你當(dāng)初和你那小朋友忍得住么？還有今天和那同學(xué)為啥忍不?。?/br>
    你忍不住為啥別人就得忍住呢？你媽守著寂寞孤獨這么多年，不容易，讓她天天

    守著鐵蛋，你說鐵蛋算是好人吧？」

    曹立紅低下頭沒出聲，鐵蛋豁出命來救她，你在怨恨他，也不能說他是壞人。

    葉南飛：「那你喜歡鐵蛋么？」

    曹立紅沒太明白葉南飛啥意圖：「他呀，沒種，打架還行，和女人在一塊，

    說句話都臉紅，又不會哄人，不好玩。」

    葉南飛一笑：「這正證明，他是愛你的，是真心喜歡你的，你不了解男人，

    男人真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反而不是整天惦記和她上床，而是惦記如何哄她開

    心，他之所以不敢對你有別的意圖，是因為很在乎你，很珍惜你們的關(guān)系，所以

    克制著自己。反而那些不在乎你的人，隨時惦記著怎么騙你上床?！?/br>
    曹立紅：「那還不是和我媽上床了。」

    葉南飛：「我說的是在你老媽之前他對你的感情，可在他有病這段，你媽對

    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似乎把他對你的愛轉(zhuǎn)移到你媽身上去了。怎么樣，這么說，

    你就算不原諒他們，最起碼可以理解點了吧，而且我也跟他倆說了，不要阻止你

    處男朋友，都高中生了，處個男朋友天塌不下來，只是注意別懷孕，那樣受傷害

    的是你們女孩，其實一旦允許你們處對象了，你會發(fā)現(xiàn)，也不過那么回事，生活

    不光只有談戀愛，還有更重要的家人，還有其他很多好玩的事情。你感覺他們會

    讓你沒面子，可面子是給誰看得？有那么重要么？其實最在乎你的是自己的家人，

    是父母，其他人只會看你的笑話，拿你的悲劇當(dāng)喜劇看，既然都是些根本不在乎

    你的人，你有何必在乎他們？反過來卻傷害真正在乎自己的人呢？」

    曹立紅被說的態(tài)度和緩了下來，也確實是這么個理，不就是老媽一不小心談

    了個戀愛么，自己也不小心談了個戀愛么，天塌不下來，相比之下，家人比那些

    狗屁面子重要的多：「那，現(xiàn)在可以說我爸的消息了吧?！?/br>
    葉南飛：「你得有點心理準(zhǔn)備，現(xiàn)在看來可能結(jié)果不太好，這次是嚴(yán)打，要

    從重從快，你爸這個級別的，怕是判的輕不了?！谷~南飛心里也挺不安的，曹老

    三進(jìn)去，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不然他可以躲過這一劫的，現(xiàn)在又跑到人家家人面

    前假慈悲，很無恥的感覺。

    曹立紅：「俺們知道，他要出事怕是小不了，他自己都說過，人在江湖漂，

    早晚要挨刀，不是被混混砍死就得被政府抓了槍斃?！?/br>
    葉南飛長出了一口氣：「那我盡量安排你和你媽見他一面吧?！谷~南飛感覺

    這也算是還債吧。

    這天，葉南飛安排好看守所這面，約了馬紅麗，曹立紅和鐵蛋過來，這幾天

    曹立紅也沒回家，葉南飛沒讓鐵蛋和馬紅麗追她，反正今天總要見的，心里原諒

    了，但還需要一個適當(dāng)?shù)慕杩?，來順利的打開這個結(jié)，這樣比較自然。

    馬紅麗一臉憔悴的看著對面站著的曹立紅，眼睛又紅了，走近了說：「立紅，

    你原諒媽吧，以后媽再也不那樣了?！?/br>
    曹立紅一看他媽這樣，又說了這話，眼淚也跟著下來：「媽，，，，，俺不

    怪你，不怪你，都是我不好讓你這么難過。」說完娘倆抱頭痛哭。看得邊上師徒

    二人眼睛也酸酸的。

    娘倆看守所里見著了神色黯然的曹老三，曹老三看見她娘倆，眼睛一下亮了

    起來，哽咽著竟說不出話了，看見娘倆眼睛都紅紅的以為見著自己激動的，馬紅

    麗這么些年對他感情上早就平淡了，但畢竟夫妻這么多年了，看著已成階下囚的

    他，不在那么囂張跋扈，意氣風(fēng)發(fā)，心里莫名的傷感涌上來。

    曹立紅這幾年一直和他冷戰(zhàn)，感情也淡漠了許多，但畢竟血濃于水，看見老

    爸落魄成這樣，心里能不難受么：「爸，你在里面好好的改造，俺們等你出來，

    出來以后，咱就別出去混了，咱三人好好過日子吧?！共芰⒓t似乎感覺此時的曹

    老三更像自己老爸。

    馬紅麗哭著：「三哥，咱不求大富大貴的，就平平安安的就好，俺娘倆等著

    你出來。你在里面好好的?！?/br>
    曹老三這個硬漢，以前不知道哭為何物，可今天面對老婆孩子，他再也忍不

    住了，以前在外面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時候，從來不知道啥是最珍貴的，進(jìn)了監(jiān)獄才知道，

    他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老婆孩子么，以前上過的那些女人一個都想不起來了，每

    天閉上眼睛就是這娘倆?？僧?dāng)初在外面的時候，給這娘倆的是最少的，恨不得懶

    著回家。

    從來沒哭過的曹老三今天泣不成聲：「小麗，立紅，我對不起你們啊，這么

    些年我沒好好照顧你們，給你們的太少太少了，只知道在外面吃喝嫖賭，我不是

    人，我是畜生，這回進(jìn)來啊，怕是出不去了，小麗，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吧，別再

    找道上混的，然后好好的把咱閨女養(yǎng)大，咱閨女找婆家，一定找個本分，根本人

    家，不求多大富貴，對咱閨女好就成，別讓咱閨女受氣?！?/br>
    越是生死離別，時間過的越快，眼看著會見時間到了，原來人，都是擁有時

    候都感覺不到珍貴，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才知道，可悔之晚矣。當(dāng)曹老三被

    帶進(jìn)去那一刻，那戀戀不舍的最后一瞥，她們可能都不知道，那是最后一面，最

    后一眼。

    回家后，鐵蛋為了避嫌，只能回家了，娘倆終于和好，而且比以前更像母女，

    因為經(jīng)歷了事情，人才會成熟，才會長大，她倆也深切的感覺出啥才是最珍貴的，

    這樣理解起對方來也就容易了。沒過一個月，市里組織大游行，很多重大罪犯被

    壓在解放車上游街示眾，然后拉倒南大壩槍斃，這其中就有曹老三，娘倆只能在

    人群中默默地含淚看著，不敢打招呼，畢竟是流氓罪犯的家屬，也不是啥榮光的

    事。曹老三就這么走了，扔下了孤兒寡母。這反而讓娘倆更親密，更依賴對方。

    鐵蛋一直沒在來住了，但娘倆沒有分屋睡，晚上，互相說著悄悄話，心里話，

    好像從小到大，娘倆都沒說過這么多的話。這天，曹立紅：「媽，要不把鐵蛋叫

    回來吧，反正你倆已經(jīng)在一起了，鐵蛋哥人不錯的，就是你倆年紀(jì)差的多了點，

    可人家鐵蛋都不嫌，咱怕啥地，是不媽？」

    猛地又提到這個尷尬問題，讓馬紅麗聽難為情：「別瞎說，那時候媽是一時

    糊涂，以后不會了。」

    曹立紅：「我看未必是糊涂吧，我看你應(yīng)該很喜歡鐵蛋哥，鐵蛋哥也應(yīng)該很

    喜歡你，還是鐵蛋師父說的對，您都辛苦這么多年了，也該過點自己想過的生活

    了，您戀愛就戀愛吧，我支持你，嘿嘿。」

    馬紅麗：「越說越?jīng)]正經(jīng)的了，拿你媽尋開心，其實媽真的后悔，鐵蛋和你

    是般配的，結(jié)果我一時糊涂，，，，」說著她又難過的要哭了出來。

    「媽，您看您這是咋了，我說的是真心話，不是開玩笑。反正爸也不在了，

    你這么年輕，不能一直單著吧?！?/br>
    馬紅麗：「媽也沒開玩笑，媽覺得，鐵蛋這孩子心眼好，你跟了他絕對不會

    受氣，而且還能干，你看看這家里外頭的，讓他收拾的多利索。你要是不嫌他和

    媽有過那一段，媽給你做主，咋樣？」

    曹立紅：「媽，何必呢？天下男人都死絕了？咱倆非抓住一個男的不放？你

    跟鐵蛋處唄，我沒意見，我在找別人?！?/br>
    馬紅麗：「立紅你不知道啊，你說俺倆相差那么大，能結(jié)婚么？但你倆可以

    啊?！谷缓笥中β暤馁N著她耳朵說：「還有啊，你別笑話媽，你也是過來人了，

    說了也沒事，鐵蛋那活可好了，我我跟你說」

    曹立紅沒想到老媽會說這么敏感的話：「媽，你這說啥呢，嘻嘻，，，咋啥

    都說呢？咋好了？還不都一樣的玩應(yīng)?！?/br>
    馬紅麗：「你不知道啊，咱女的命苦，都說那事對于女的不重要，可重不重

    要的只有自己知道，你爸這些年在外面胡天黑地的瞎搞，都說他夜夜做新郎，可

    我這些年咋過的，我可不想你像我這么過。直到遇到鐵蛋，我才知道做女人啥滋

    味，我就尋思，誰要是做了他女人，那可有福享了?！?/br>
    娘倆一聊開了反而不那么尷尬了，越聊越興奮，曹立紅：「有那么邪乎么？

    怎么厲害了？」

    倆人越聊越親密，哪有娘倆的樣子，反而像閨蜜，姐妹，干脆鉆進(jìn)了一個被

    窩。馬紅麗小聲道：「你知道他那物件多大不？這么粗」說著話，還有手比量著，

    「這么長，黑紅黑紅的，跟小鋼炮似的，那做起來，跟活驢似的，才帶勁，哪像

    你爸，鼻涕蟲似的，沒幾下就繳槍了。」

    曹立紅聽著早忍不住鉆到被窩里，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嘻嘻嘻，哈哈，，，

    真的假的啊?！顾粌H想起自己經(jīng)歷過的那倆男人，要說本錢，前一個那物件跟

    線黃瓜差不多，優(yōu)勢在于白白凈凈的干凈，第二個這個本錢是不小，可總像在做

    運(yùn)動競賽，還總問你表現(xiàn)的好不好。她這么和老媽一說，聽得馬紅麗也笑了。

    「鐵蛋可不那樣，可知道心疼，體貼人了，立紅，要不你試試就知道了?！?/br>
    曹立紅：「媽，哪有你這樣當(dāng)媽的啊，主動讓閨女和人家那啥，很怕人家不

    占你閨女便宜啊，嘻嘻，，，」

    馬紅麗：「哎呀，反正你也不是大閨女了，人家鐵蛋在我之前，可還是處男

    呢，再說了，我不介紹鐵蛋給你，你自己不也得找別人，還不如找鐵蛋，我還放

    心呢。」娘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被窩里嬉鬧著，曹立紅有點動心了，是

    老媽主動提出來的，在一個也挺向往鐵蛋那本錢。

    &10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