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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十分親厚慈祥的模樣,坐在一把太椅上,不怒自威,“映月,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錯?” 陳映月歪頭不解的回道,“按照父親的作風(fēng),女兒錯在當(dāng)初應(yīng)該直接殺了紅璇以絕后患?” 他怪異的看自己這女兒一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所以那日你當(dāng)真?zhèn)斯鞯钕??可是我聽說你在院長那里測試過,還是廢靈根。”陳林峰眸子晦暗不明,頓了頓,笑得溫和,“乖孩子,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秘法?” 陳映月當(dāng)然知道這人一向是唯利是圖,一旦自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哪怕是親生女兒,他也會親手送上斷頭臺。他此刻耐心的詢問,也不過是懷疑自己得了秘法。 她裝作不太方便說出的模樣,有些糾結(jié)道,“不、不是秘法,是一位仙人,她在落日森林助我修煉,說收我為徒,雖沒有靈力,但不知為何幫我升到了二品中階……” “她竟然收你為徒?那位仙人還說了什么?” 陳林峰有些詫異,自己這女兒從出生起就丟盡了臉面,如果不是念著血緣關(guān)系,他怎么會留著這么個廢物,眼下這女兒卻率先得到機(jī)緣,也算是替陳家爭氣。 “她說可以幫我恢復(fù)靈根,只是需要等待時機(jī)?!?/br> 陳林峰低頭思索,手中佛珠愈發(fā)轉(zhuǎn)動,喃喃道,“恢復(fù)靈根……” 也是,如果沒有高人相助,憑她區(qū)區(qū)一個廢靈根,怎能有二品實力。 近來朝中暗流洶涌,丞相家更是出了一位五品初階,反觀陳府,只有一個三品的陳幼儀拿得出手,既然有仙人出現(xiàn),那不如化為己用,想方設(shè)法提高幼儀實力,畢竟陳映月他還是不算放心。 他瞧了瞧低眉安靜的少女,她一向是個怯懦性格也不敢說謊,何況他一直知道這孩子是一貫渴望親情的,陳林峰眉眼慈祥,“好孩子,從小你就是個乖巧聽話的,為父將你送去上林學(xué)院總算是沒有白費苦心?!?/br> “待仙人再次出現(xiàn)時,你央求她來見見為父可好?你幼儀jiejie天賦極佳,若是指點一番必成大器,屆時咱們家飛黃騰達(dá)后,咱們一家人就能好好享受天倫之樂?!?/br> 陳映月有點惡心。 手腕處小黑慢蹭蹭的盤著,在識海里幾乎要罵出聲,“這是為人父的樣子?擱在千年前,老子一口一個吞了這種人渣?!?/br> “……淡定,等你恢復(fù)了實力再說。” 小黑委委屈屈,“想當(dāng)年……” 陳映月已經(jīng)聽了八百遍想當(dāng)年,權(quán)當(dāng)左耳進(jìn)右耳出。 眼下并不是和陳府鬧掰的時機(jī)。 她還是廢靈根,無妄之海根本沒有從前的十分之一實力,還有一把沖刷在忘川里幾乎要朽爛的骨頭。 陳映月斂眉,有些煩惱道,“好,我當(dāng)然很開心能為父親大人分憂做些事情,只是……幼儀jiejie似乎很不喜歡我?!?/br> “沒事的,為父會好好教訓(xùn)她,姐妹倆哪有什么隔夜仇,你安心修煉便是?!标惲址鍙那皩Υ笤合騺硎潜犚恢谎坶]一只眼,眼下是該好好整頓一番。 “如此多謝父親大人,我一定會努力加油的?!?/br> 總算不用擔(dān)心陳幼儀隔三岔五的找麻煩。 待踏出庭院,來到上次那片竹林的時候,陳映月特意放慢了腳步。 這是陳府禁地。 只見眼前一片竹海捱捱擠擠,四季青翠宛若窈窕淑女,不遠(yuǎn)處白色石碑若隱若現(xiàn),赫然是那次被魏臨淵劈裂的石碑竟然又恢復(fù)如初,其間裂痕如舊,沆碭霧氣彌漫其中,往后便是一片蒼茫。 神秘,危險,隱世般可望不可及。 “陳有病,我怎么感覺這里面有一種很熟悉的氣息?”小黑慢吞吞的爬出來,有些好奇的望著竹林。 陳映月摸了摸下巴,“不知道,但是里面有月見花,能助我修復(fù)靈根?!?/br> 魏臨淵當(dāng)初所說是真的。 陳府禁地歲月悠久,祖宗留了珍寶在里頭,但同時有上古兇獸鎮(zhèn)壓,手札所述,只有陳家后人能進(jìn)入,東西贈予有緣人。 陳林峰當(dāng)然嘗試過派人搜尋,結(jié)果都是還沒進(jìn)去,就被毒霧吞噬的一干二凈,索性派人把守著,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思索了片刻,決定先探一下路線和情況。 竹林構(gòu)造和外面不同,里面夾雜著巨大的巨石和裂隙,過了石陣,才堪堪能見到迷霧. 偶爾能聽見幾聲歡快的清脆雀鳴。 剛摸到巨石,腳下的塵土就不小心掉落一塊,在寂靜的竹林里這響動尤為特別,她心頭浮現(xiàn)出不詳?shù)念A(yù)感。 果然三三兩兩的黑色身影由遠(yuǎn)及近,“誰在那里?!” 與此同時又趕來一群暗衛(wèi),“通知府主,有人私闖禁地!” “三隊!結(jié)界有裂痕,迅速調(diào)人修補!” 真是好死不死撞上了巡邏的暗衛(wèi)! 結(jié)界裂痕?看樣子是有人闖禁地了。 眼看著一處暗衛(wèi)執(zhí)劍朝巨石方向走來,陳映月皺眉,下意識的往后退,然而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際,突然伸出來一只手將她拉扯進(jìn)來。 這是巨石之間的裂隙,狹窄陰暗僅容一人的通道,現(xiàn)在硬生生擠了兩人。 一只冰冷的手遮在她唇畔,身后是硬邦邦的胸膛,隔著衣物感受到心臟的跳動。 溫?zé)釢駶櫟暮粑鼉H在耳邊,沙啞又禁欲,“噤聲——” 陳映月:“?。。 ?/br> 她她她的耳朵要被燒掉了啊喂!魏臨淵你別以為聲音壓低我就聽不出來! 唇瓣被捂住,耳畔貼著那人冰涼的唇,連呼吸聲也仿佛被屏住,一瞬間也不知道是暈眩還是酥麻。 陳映月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垂。 她整個人像條紅燒的魚,幸好縫隙漆黑瞧不見爆紅的耳尖。還沒冷靜下來,他就指尖微動,一道幽光閃過。 與此同時,暗衛(wèi)已經(jīng)近在咫尺,“誰?給我滾出來.!” 出來的是一只白色小貓,舔著爪子,“喵~” 碧綠眼珠,純白毛發(fā),毛茸茸的像團(tuán)球。 “我就說了這里不可能有人,之前來查看過,就是一只小野貓而已?!?/br> “可是我明明聽見……” “好了,快點,咱們得趕緊去填補結(jié)界,就差我們幾個了?!?/br> 待到一片寂靜后,陳映月低聲道,“人已經(jīng)走了,松手。” 話語間溫?zé)岽桨旰捅鶝稣菩奈⑽⒉吝^,少年手掌寬厚,只是透著雪山般的冷。 他松開撐在石壁上的手,被圈在中間的陳映月垂下凝聚無妄之海的指尖,隨后就是驚雷一問: “師姐,你喜歡我嗎”,他帶著不諳世事的微笑,介于少年與成年男人之間的嗓音又欲又撩。 額頭赤火標(biāo)志愈發(fā)鮮艷,整個人似勾魂的妖孽。 “……” 陳映月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傻掉了,她覺著自己一定是渾身雞皮疙瘩,像看智障一樣反問他,“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