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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有個凄慘的身世,但那都不是作惡的理由。 上林學(xué)院上百弟子被冰封甚至隕落,長街無辜百姓慘死街頭,誰不可憐? “你沒事吧?怎么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毖嗬栌行╆P(guān)切地問道。 “沒事,后羿軍準備得怎么樣了?” “整裝待發(fā),火石毒藥一應(yīng)俱全,只等對面慌亂?!?/br> “好?!标愑吃率鹦淇?,把披散的長發(fā)綁起來,右手飛光出鞘,“一旦我發(fā)了信號,便立刻放箭?!?/br> “萬事小心?!?/br> 話音剛落,就瞧見陳映月已經(jīng)御劍飛了出去,她直直地朝著魏臨淵的方向而去。 中途遇見幾個不自量力的妖怪,她幾乎是瞬間斬殺。 黑衣人仿佛有些體力不支,他喘著氣看見了魏臨淵身邊趕來的陳映月,眼眸陰狠。 陳映月攔住了魏臨淵,“這不是你的本體?!?/br> 他根本不止這個實力,除非這是□□。 黑衣人嗬嗬地笑了起來,“我倒是沒有想過你會真的對碎寒光下手,真是可惜了人家到死都不知道你是荒月。” “看起來你知道的東西要比我想象的多。”陳映月雙眸緊緊盯著他,“黑衣人,我們談?wù)?。?/br> “你想談什么?”黑衣人哪怕受著傷也仿佛肆無忌憚。 也對,不過是□□而已。 “談?wù)勀愕?01號系統(tǒng)。”陳映月警惕地看著他,“以及,你為什么要挑起這些紛爭,對你毫無益處?!?/br> “原來你想知道的是這個呀,陳映月,你還真是讓我驚喜呢?!?/br> 黑衣人舔了舔嘴角,“至于你說的紛爭,是指眼前的妖族和人修之亂,還是我指使玉衡子滅了上林?又或者是殺了巫少云的父親?” “這么多事情,我又怎么會記得清呢?!?/br> “至于為什么,因為我喜歡呀?!彼偷偷匦α似饋?,“你看,只要是跟你有關(guān)的人,全都沒有好下場,異世人,你們不是很喜歡玩弄人心嗎?” 陳映月握拳,“你他媽有病是不是。我不管你接下來想要做什么,最好收手,你的系統(tǒng)根本不是在幫你。” 黑衣人恍若未聞,甚至兩個紅色眼眸愈加深邃,他勾起一個大大的笑意,“與其說我,你不如自求多福?!?/br> “哦,你的黃奕師尊,恐怕沒有幾天可活啦,驚不驚喜?” 陳映月渾身血液倒流,“你在胡說些什么?!” “唔,那個蠢貨一輩子都在為天下籌謀,到頭來還不是要死在我手中,我在神祗墓地等著你和魏、臨、淵?!?/br> 他提到魏臨淵的時候神色古怪,又有些當年在禁地指責魏臨淵的感覺: “你真是和我一樣可悲,被異世人蒙騙,陳映月從頭到腳都在欺騙你的感情,只有殺了她才能永遠屬于你?!?/br> 魏臨淵朱雀劍沾染上最艷麗的血,溫和笑著把劍捅進黑人的肚子里。 “如果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甘之如飴?!?/br> 魏臨淵盯著他的眼睛,漫不經(jīng)心道,“拂了你的愿,還真是不好意思?!?/br> “你……”然而那個字還沒說完,他的身軀已經(jīng)轟然倒塌。 黑衣人的身影轉(zhuǎn)眼間便化為黑霧消失不見。 也就是說他今天的本體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 陳映月手中煙火燃放,空中炸出一朵緋色花紋,就在這時,收到信號的巫少云福至心靈,“所有人撤退!” 嘩啦一片,白袍修士立刻不再逗留戰(zhàn)場。 那些妖修這才發(fā)現(xiàn)領(lǐng)頭之人已經(jīng)死亡,幾乎是慌不擇眾,卻依然不死心地往前撲,勢必要攻城。 他們的死命令就是戰(zhàn)斗到生命最后一刻。 不死不休。 所有人都清楚妖修戰(zhàn)士的固執(zhí)和一根筋,然而濱城內(nèi)全部都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只能靠著這一城之隔,將他們擊退。 燕黎高喊,“放箭!” 漫天箭雨帶著紅色流光炸裂開來,起初他們還不明白這是什么,可是直到赤火帶著最弒骨的毒藥一齊射穿盔甲,所有人都痛苦地哀嚎起來。 巫少云站在城頭之上,嗓音冷淡得像冰,“你們的領(lǐng)主已經(jīng)死亡,投降不殺,否則濱城即便是彈盡糧絕也要拉著你們一起玉石俱焚?!?/br> 他右手緊握,心臟跳得極快。 所有人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即便是到了城破的時候,用刀用石頭用身體,每個人都會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跟這些發(fā)了瘋的畜生一起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對面終于消停下來,不再往前進發(fā),他們當中似乎出了一個人,粗獷嗓音幾乎是省了十成的力道,“我們放棄,愿和濱城重修舊好!” 妖族一向信守承諾。 所有的法器嘩啦嘩啦被丟擲在地上,成百上千雙眼睛匯聚在城樓上。 巫少云右手抬起,“停止放箭?!?/br> 踏著地上無數(shù)的尸骨,浩浩蕩蕩的妖修轉(zhuǎn)身便走。 燕黎深呼吸了一口氣,“我本來還以為他們真的會不要命地沖過來?!?/br> 陳映月?lián)u頭,“妖修沒了領(lǐng)主,本就內(nèi)亂,現(xiàn)如今根本犯不著和我們?yōu)閿?。?/br> “傳訊符還有嗎?”她皺眉看向燕黎,“我要見師尊。” 黑衣人那個瘋子。 ☆、睡覺 “師尊, 近期上林可有發(fā)生異常?” 水幕里的白胡子老頭兒打了一個酒嗝,“老頭子我守在這里,不會有事, 再不濟還有你那幾位導(dǎo)師在甘泰山?!?/br> “你聽我說,最近可能會有些大事發(fā)生, 是針對你而來的,我遇見了黑衣人, 他說你會死?!?/br> “都是無稽之談, 你這張烏鴉嘴可別亂說。你們安心去放手一搏, 我就在中洲等著你們回來?!秉S奕有一瞬間的僵硬,他右手摸著酒葫蘆,很快恢復(fù)如初。 黑色倒計時已經(jīng)只剩下兩天。 外面似乎有人在呼叫他,黃奕便擺了擺手,“現(xiàn)在有事,晚上再敘舊?!?/br> 水幕便驀然化為泡影。 陳映月匆匆和黃奕聯(lián)系了片刻,盡管師尊依然是那幅懶洋洋的模樣,可是總覺得他在瞞著自己。 這種感覺自從上次分別后更為明顯。 燕黎撓了撓頭, “怎么突然擔心起院長大人了?” “黑衣人提到師尊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陳映月斂眉,與其說是不太好,不如說是威脅。 巫少云眉頭微皺,“碎寒光雖死, 但那天的黑衣人卻逃了出去,他究竟是誰?” 與其說對他們有著巨大的恨意,不如說是對這個世界有著瘋狂的念頭。 從中洲到逐日之巔, 他都一一插手。 陳映月沉了一口氣,心里堵得慌,“黑衣人不出所料的話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我利用時空回溯的時候見過他……” 關(guān)于黑衣人就是魏臨淵,她不確定要怎么開口。 然而光是以上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