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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晶晶的:“怎么樣?你看人家寫得多好?阿律你這么聰明,想必也能做幾首出來!” 男孩看著她期待的神色,默了默,終于忍不住在她那樣的目光下點了頭。 也罷,雖然覺得很像白癡,花草偶爾吃不飽肚子的時候還能填填肚子,但她想他做詩就做詩。 唐心眨眨眼,“阿律試試看唄?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園多亮多漂亮,我們有好多天沒見過這么大的月亮了對不對,你有什么感觸?” 坐在石凳上的男孩滿眼茫然地看著她。 唐心不放棄,捏了捏拳頭,繼續(xù)鼓勵地看著他,“那不然我們宮里的梅花呢?” “這可是全宮里最美的一片梅花園了,你想想看,梅花在大雪天凍得人沒法動彈的時候,都能生存開花,厲不厲害?” 她可是絞盡腦汁地歌頌,企圖能感化小崽子,得到他的認同。 “就像你之前宮里的份例沒你的份,照樣不是頑強的活了下來,梅花是香自苦寒來和,而你呢?現(xiàn)在有飯吃有衣服穿有書念,和梅花像不像?” 澹臺律想了想,雪可以充水喝,梅花可以拿來吃,怎么會跟他像? 他艱難地發(fā)揮那顆聰明的腦袋,盡可能將發(fā)揮自己的同理心。 唐心又道:“再不然你想想小兔子可不可愛?小動物毛茸茸的好不好玩?” 男孩點點頭。 片刻后。 他平靜不帶一絲起伏和情感地念道:“前不見老鼠,后不見兔子,念肚子之咕咕,獨摘花而咽下?!?/br> 唐心:“……” 皇帝剛到院子里看了好一會兒唐心教孩子,滿心欣慰,一肚子火全消下去了,認為自家小妃子是個善良的好女子,對著孩子這般耐心,日后也是個慈母。 正準備出聲,然而:“……” 看天看地的宮女太監(jiān)們:“……” —— ——晏安——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去做。 作者有話要說: 澹臺律:“我已經(jīng)盡力了?!?/br> 哈哈哈可以說很寫實了,我們不要嘲笑他,要原諒他,鼓勵他。 今天有急事,所以二更拖到晚上,不好意思么么么噠! 謝謝寶貝們營養(yǎng)液,謝謝鐘愛小甜餅扔了1個地雷 詩句改編自——陳子昂 第48章 大佬的小皇后 唐心一臉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比他還茫然, 瞪大了眼睛險些咽過氣去。 “凈哥,他,他,這小崽子可氣死我了!” 系統(tǒng):“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看到花草動物想到吃的不奇怪, 等他哪天要是看到小白兔了認為它很可愛很可憐那才奇怪!” 唐心也懂,可是還是覺得愁啊, 這小子可真是愁人! 皇帝原本就沒正眼看過澹臺律, 當年后宮傳來消息說是生了個皇子行六, 他忙著解決先帝爺留下來的后患, 正值小修律法,于是隨口取了個律字。 后面又忙著這事沒去后宮, 再后來他母妃犯了事, 他也沒去看過這個孩子, 遷怒是有, 但更多的是毫不在意。 他還年輕,孩子對后宮來說一點稀奇都沒有, 自然而然地把人給忽略忘了。 直到唐心提起要將六皇子接到身邊養(yǎng)著的時候,皇帝才想起來有這么個孩子。 他有些哭笑不得, 這一大一小湊一塊兒不僅沒有他想象中的母慈子孝,更多的是好笑。 唐心聽到笑聲才發(fā)現(xiàn)大門口站了人。 等看見那人是誰慌忙請了安,被皇帝扶了起來,他大手一揮讓周圍的人下去, 澹臺律站著沒動。 皇帝看他一眼,“書讀得不錯,回去把詩經(jīng)抄兩遍?!?/br> 澹臺律嘴巴緊抿,拳頭在袖子里面捏得死緊,根本沒有管他的父皇第一次和他說了話,而是固執(zhí)地看著唐心。 唐心朝他使眼色,又眨了兩下眼睛,那是他倆之間的暗號,眨一下聽他的,眨兩下聽她的,不準廢話。 皇帝本來有許多話想問自己小妃子的,但到了這里,看著她靈動的眉眼,才發(fā)現(xiàn)這本來就是真正的她,她和后宮里那群女人是不同的。 他抬起手替她將亂飛的鬢發(fā)夾到耳后,笑著說:“愛妃生活得如魚得水,怕是把朕忘得一干二凈了?” “哪有,陛下在臣妾心里可一直在,您是天下之主,臣妾豈敢忘記?” “小機靈鬼!” 最終皇帝說幾句話嘆口氣就走了,連屋里都沒進,也沒提過留宿,唐心總算松了口氣兒。 回到屋里見自己床上躺著一團小小的黑影,掀開被子的時候差點沒把她嚇暈。 她瞪圓了眸子,沒好氣將他擰起來,“你怎么這里?” 澹臺律眉眼平靜,也沒大冬天從被窩里被扲起的火氣。 “哦,走錯了。” 他穿好靴子,徑自走了出去。 唐心“……” 就這一晚回去,誰也沒想到,再見面已是經(jīng)年。 —— 澹臺律睡了一覺,發(fā)現(xiàn)回到了未來。 如今的他穩(wěn)坐龍椅,天下皆在他腳下俯首稱臣。 成年的他暴虐而偏執(zhí),朝野上下除了跟他一起干的幾個心腹大臣,誰也不服他,可惜的是唯幾的幾個心腹也都是佞臣酷吏,不是什么好人! 他孤家寡人,并不將政事放在心上,天下之于他不過是手里的游戲而已,那些大臣無聊的時候逗逗他們玩,也能打發(fā)些時間。 所謂穩(wěn)坐天下不過是澹臺一脈都死絕了,包括小時欺負到他大的那些個“兄弟姐妹”。 哈哈,可真好啊,他們都像臭老鼠一樣死了,墳頭草兩米高,只有他坐擁天下,應(yīng)有盡有。 澹臺律坐在龍床上,他眉眼深邃五官俊美,但周身陰沉暴躁的氣質(zhì)卻為他平添幾分駭人的氣勢,沒人敢正眼看他。 他盤腿而坐,皺著眉頭融合兩份完全不同的記憶。 成年的他和年幼的他互不相讓,互相角逐,誰都想占據(jù)上風。 小澹臺律并不為自己如今的權(quán)勢所動容,心心念念的都是唐心,那個后宮最漂亮最蠢最可愛的女人! 男人嘴里突然冷哼一聲,不屑地呵斥道:“真沒用,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然而他看了小澹臺律那份自六歲起生活軌跡與他完全不同的記憶時,心里那莫名的嫉妒和羨慕都化為火氣向他發(fā)了出來。 床上的男人如同精分一樣,臉色不斷變化,嘴里說話的口氣和聲音也完全不同。 “她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不準你說她!嘖,小可憐蟲!” “你是哪里冒出來的小鬼,敢說孤可憐?孤如今天下在手,哪像你活在一個女人手下!廢物軟蛋!” “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蟲!” “吃軟飯的廢物!” “可憐蟲!” “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