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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fù)我座下親傳徒弟?” 這處黑色的山谷距離深花堡只有百里路程, 方圓約有幾百里,內(nèi)里毒霧繚繞, 毒蟲出沒。 深花堡區(qū)域勢力最大的宗門——天魔宗的山門就坐落于這黑風(fēng)谷中。 此時正在怒吼的, 正是天魔宗的宗主呂巖,他的修為堪堪踏入大乘初期的門檻,所以近幾年來很是囂張。 黑衣魔修——也就是天魔宗宗主座下親傳大弟子齊睿, 被幾位原本就跟在他身邊的狗腿子給抬了上來。 他還是保持著被寧蘅攻擊之后的狀態(tài),一動也不能動,連移動一根小指頭也不行。 “是!那兩人一個說來自高魔宗,一個說來自長魔宗,非常囂張!”天魔宗小弟伏在地上,聲淚俱下地控訴, “咱們少宗主本來只是在大街上殺了兩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奪了魔門大比的入場憑證,她們竟然就對少宗主下此毒手, 當(dāng)真是可恨?” 呂巖坐在用黑鐵玉雕琢而成的寶座上,一只腳踩在椅子上,摸著自己的絡(luò)腮胡思考, 語氣帶著探究:“高魔宗?長魔宗?” 天魔宗小弟抬起頭來,露出萬分害怕的表情:“宗……宗宗宗主,這兩個宗門可是大有來歷?” 呂巖覺得自己的頭上出現(xiàn)了很多問號。 什么高魔宗, 什么長魔宗, 這都是什么幾把鳥名字, 他聽都沒聽說過。 “罷了,你先派人去查一下高魔宗與長魔宗的來歷,我先來為齊睿解咒。”呂巖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語氣不善。 之前深花堡的城主在的時候,就算是城主府的勢力,也要敬他們天魔宗三分。 后來深花堡城主到其他洲域挑事,被正道修士誅殺,深花堡成了無主之地,天高皇帝遠(yuǎn)的,天魔宗行事也就愈發(fā)囂張了起來。 呂巖不知道那位成天呆在幽冥血池中修煉的魔尊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聽到深花堡原城主身死的消失之后,便覺得自己上位的機(jī)會來了。 既然前城主死了,他呂巖的修為也邁入了大乘期的門檻,他們天魔宗怎么著也得在深花堡當(dāng)家了吧? 但沒想到,魔尊竟然表明魔門大比只能讓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的修士參加,他倒成了局外人。 選用修為如此淺薄的修士當(dāng)深花堡的城主,呂巖覺得魔尊就是在針對他們天魔宗。 所以他只好派了自己座下首席大弟子齊睿前去參與魔門大比。 但他萬萬沒想到,深花堡竟然不給他們天魔宗入場憑證。 既然不給,只好搶了。 所以方才傅綰與寧蘅才在大街上看到了黑衣魔修齊睿當(dāng)街殺人奪入場憑證的一幕。 “哼,哪來的野雞門派,敢跟我天魔宗作對,怕是不知道我天魔宗的厲害吧?”呂巖自言自語說道。 他生了一番悶氣,這才想起來查看自己首席親傳弟子的情況。 也不知道他到底中了什么法術(shù),齊睿竟然一動不動,但似乎還有氣的樣子。 “真是廢物!”呂巖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的親傳弟子,罵道。 呂巖伸出粗糙大掌,掌心出現(xiàn)一個深不可測的旋渦,幽幽的黑色光芒如絲線一般朝著齊睿飛去。 “?”呂巖檢查了一下齊睿的情況,卻發(fā)現(xiàn)他所中的法術(shù)竟然只是最簡單的禁錮咒。 禁錮咒是最簡單的攻擊法術(shù),連地?cái)偵系谋I版修真秘籍上都有記載禁錮咒的使用方法。 按道理來說,這個法術(shù)不是很強(qiáng)。 但齊睿怎么就沒有辦法掙脫呢? “呔!”呂巖大吼一聲,從掌心里發(fā)出令人心悸的磅礴黑色光芒來。 這黑色光芒籠罩了齊睿的整個身體,試圖為他解開這個寧蘅所下的禁錮咒。 但不論這黑色光芒如何盛放,齊睿卻還是只能睜大了死魚眼,還是一動不動。 “呔!呔!呔!”呂巖咬破指尖精血,噴出一口鮮血,寄出散發(fā)著邪氣的黑色符咒,放到齊睿身上,又喊了好幾聲。 齊睿還是沒有反應(yīng),瞪大的雙眼幽幽地看著自己的師尊,似乎在說:“你也不怎么樣嘛!” “呔!呔!呔!呔!呔!”呂巖又氣沉丹田,連喊了四五聲,卻還是沒能幫助齊睿解開禁錮咒。 “奇了怪了,據(jù)他們說,出手擊傷齊睿的兩名女修,分明只有金丹期的修為,為何區(qū)區(qū)金丹小兒所下的禁錮咒我天上地下唯我獨(dú)尊天魔宗宗主會解不開?”呂巖自言自語道。 他正待加大力度,將磅礴的黑色法術(shù)往齊睿身上轟的時候,天魔宗的大殿之外卻傳來了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 天魔宗內(nèi)陰風(fēng)呼嘯,毒蟲霧障極多,所以宗門大殿之內(nèi)時長點(diǎn)著散發(fā)著青色磷火的油燈。 此時,青色磷火在瞬息之間熄滅。 那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呂巖一人站在黑鐵玉的寶座前,前方是齊睿一動也不能動的身體懸停在半空。 兩人側(cè)旁有兩列延伸了數(shù)百丈的青色磷火燈。 隨著那腳步聲在大殿上的越來越近,青色磷火漸次熄滅。 “呂巖啊呂巖,你若是能當(dāng)深花堡的城主,幾千年就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來人悠悠嘆了一口氣,嗓音低沉,卻帶了絲油滑。 一向囂張的呂巖面對此人,竟然也沒了天上地下唯吾獨(dú)尊的派頭。 他匍匐在地,抬頭驚恐地望著來人。 “拜……拜見鄔長老……”他顫抖著聲說道。 睢洲的中心幽冥血池,不僅有魔尊在那里修煉,其余幾位管理五座城池的城主,也在幽冥血池中吸收地脈巖漿與先天血?dú)庑逕挕?/br> 所以,一般在睢洲內(nèi)部,直呼這幾位城主本人的時候,一般不稱城主,而是長老。 這位鄔長老,正是魔尊手下排行第一的城主,掌幽冥血池北面地域最為遼闊的一處城池。 “他這是怎么了?”在黑暗中,鄔長老伸出一根蒼白的手指,指著齊睿。 “回……回鄔長老,座下小徒齊睿他應(yīng)當(dāng)是中了禁錮咒,小人正在為他解咒?!眳螏r誠惶誠恐地說道。 “呀……”鄔長老用氣聲嘆出一口氣,“真沒用?!?/br> 他的身影隱沒在青色磷火熄滅后的黑暗中。 又是一根蒼白的手指,從黑暗里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