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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是兄弟。再怎樣要好,也是會有意見相左、鬧脾氣的時候。一般兄弟頂多是拌拌嘴,他們?nèi)视佬值芤玫臅r候,如膠似漆,鬧翻了,似乎也很轟轟烈烈。斷絕關(guān)系?當(dāng)真?冬生憂心忡忡地瞥了下蕭證,暗示他要不要介入,替兩兄弟仲裁一下?實在不忍見情感這么好的兄弟,上演分墻戲碼。沒想到蕭證卻一派輕松地笑著說:“呵,日子過得真快,轉(zhuǎn)眼又一年了?!?/br>什么的“一年”。蕭證收到了冬生的困惑眸光,微笑地解釋道:“一年里面,有兩個月,仁永逢都必須到譚荖峰去住。這時候仁永源也一定會鬧脾氣,不讓他哥哥去。兄弟就會為此吵架、甚至打架。當(dāng)然,每回這家伙都是挨打的分?!?/br>以拇指反指了指仁永源。“自從他長得比他哥哥高大之后,這家伙再也沒對他哥哥動粗過……但仁永逢可不一樣,他要教訓(xùn)弟弟是不會和他客氣的。所以他才會滿臉是傷地跑來我們家舔傷口?!?/br>原來是這樣。冬生再問:“仁永逢去譚荖峰做什么?那兒不是有大貓、巨熊出沒,聽說是很危險的地方嗎?”“就是說呀!所以我才不想他每年都跑去那里??!”仁永源忿忿不平地說:“那臭老哥,就是不聽!我真不懂他在想些什么!”“想什么?除了想著你們”仁永堂“,其他還能想什么?”蕭證對于十八歲已經(jīng)扛起家族藥鋪的仁永逢只有佩服,不知不覺就會站在仁永逢那邊,替他講話。“反正你就愛替哥撐腰!”蕭證冷瞥他一眼,道:“家傳藥鋪子風(fēng)雨飄搖的時候,兄弟倆是哪一個抱著必死的決心,不顧被大貓吃掉、被巨熊襲擊的生命危險,翻越千山萬嶺去尋找一個傳說中的人,就為了帶回可以讓”仁永堂“這金字招牌起死回生的秘帖?”當(dāng)哥哥在荒山峻嶺中徬徨的時候,反觀另一個人——他的弟弟在做什么呢?什么不好學(xué),偏偏不學(xué)好地跑去妓院,把自己喝到爛醉,還被一個年華老去的過氣紅牌騙去了自己的處子身,在妓院里過著小白臉般的兩個月生活?!?/br>”你去街上問一問,我該撐誰的腰?答案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仁永源?!?/br>仁永源耳根子一紅,臉都快垂貼在胸口上了。”我知道那年自己很荒唐,但也只有那一年而已。我也知道他很辛苦,所以我才希望他別再去了。我氣的是,如今他根本沒必要再去藥王那個糟老頭身邊了,為什么他還是要去?為什么!“蕭證默默無語地瞅了他一陣子,接著嘆口氣說:”你五年來鉆同一個牛角尖,鉆不煩嗎?與其坐著問為什么、為何,何不起身采取行動?“仁永源倏地抬起頭。對呀,自己還有這條路可以走!怎么先前都沒有想到呢?【求藥得藥】之卷二仁永逢簡單地收拾好行囊,外面天色早已從破曉薄曦轉(zhuǎn)到旭日當(dāng)空,從無人走動的寧靜清晨,變?yōu)樾鷩虜_攘的忙碌時辰。這時有人在外邊叩了叩門。”誰呀?“”大少爺,小的是來通知您,您的馬兒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扒瓣囎有聛淼耐蹩偣茉陂T外應(yīng)答。”好。爹爹和娘,起床了嗎?“”老爺與夫人都起來梳洗了,小的正在給他們兩人準(zhǔn)備早膳。您要與老爺、夫人一塊兒用餐嗎?“”不必。我過去向他們兩老問個安,就要上路了?!?/br>”是,那我給您預(yù)備些方便帶在路上吃的東西。不知大少爺還有其他吩咐嗎?“”這樣就行了,你下去吧?!?/br>門外的年輕男子福了個禮,靜悄無聲地退下。雖然自已最想網(wǎng)羅的總管人才,很遺憾地成了別人的妻子,但眼前的新總管已經(jīng)非常令人滿意。這一切都是托鄔冬生的福。在冬生短暫到仁永府上當(dāng)奴才的那陣子,仁永逢才見識到何謂一流的總管,更發(fā)現(xiàn)一名優(yōu)秀的總管,其實能分擔(dān)許多主子肩膀上的重?fù)?dān),是不可或缺的好幫手。因此對上任總管的能力深感不足的他,就以高額的退休俸,暗示家中年事已高的老總管,主動以”告老還鄉(xiāng)“的理由向爹娘請辭。并另外在鄔冬生出身的奴才村里,找尋年輕的總管接班人,挑來選去,終于選出王總管。歷經(jīng)三個月的新舊總管交接,到上個月正式接下總管職務(wù),截至目前為止,王總管的表現(xiàn)可稱得上是稱職、不負(fù)所望,即使不及鄔冬生出色,在細(xì)心與周全方面也遠(yuǎn)遠(yuǎn)勝過之前的老總管了。有新總管在,仁永逢也可以比過往更加放心地前去譚荖峰。當(dāng)然,要是弟弟仁永源聽到了哥哥此刻的心聲,想必又要抗議哥哥寧愿相信一個新來的”外人“,也不信賴自己。但是,這能怪仁永逢無法信賴他嗎?”咱們藥鋪子五年來已經(jīng)重振名聲……哥又何苦大老遠(yuǎn)地跑到那種荒山野嶺,浪費寶貴的兩個月,討好那個孤僻老人?“耳畔,弟弟尖銳刺人的話語還在回蕩。滿二十歲,也夠大了,竟然還講出這么不懂事的抱怨,叫我怎能放心?要是你待人處世的態(tài)度,是”需要時利用你,不需要時就去掉你“的話,哥哥我真為你這后半輩子擔(dān)心。無論”仁永堂“有無重新站穩(wěn)腳步,這都和仁永逢持續(xù)上山的事無關(guān)。打從一開始,他去那兒,就不是應(yīng)誰的要求,而是自己送上門去的。甚至這一年當(dāng)中花兩個月在譚荖峰那邊住的規(guī)矩,與其說是為了”仁永堂“、為了求秘帖,不如說是為了他自己而去的。因為身在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里,他就不必再當(dāng)眾人眼中聰明能干的”仁永堂“少掌柜、孝順的長子或是可以信賴、依靠的兄長,只要當(dāng)他自己就夠了——連仁永逢這個名,都可以舍棄。這些話跟弟弟講,他想必?zé)o法理解。自幼就是受寵么兒的他、不懂何謂”壓抑“與”忍耐“的他,如何了解自己哥哥為什么想”拋下一切“?或是為什么在鳥不生蛋的荒野才能”做自己“?召來隨從,將行囊交代給他們,吩咐他們把行囊綁到馬鞍上后,仁永逢便到爹娘的房內(nèi)問安兼辭行。”我才在想今年的雨季過了,時候差不多了?!胺鲋P病在床的丈夫坐起身,面容慈祥、一頭白發(fā)的中年婦人,溫柔地望著長子,說道。”是。我想趁天還沒熱起來前,先出發(fā)?!?/br>”路上小心,順順地走,千萬別冒險趕什么夜路。“”我知道,娘。爹,孩兒出發(fā)了?!?/br>”哩希相依依烏呼……“從淌著不受控制的唾水的嘴中,發(fā)出了難以理解的聲音。”他要你代他向藥王問候?!?/br>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