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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喝醉就能不認賬嗎?反正是他干的!"孟新白又提高了聲音,說。"只要你不告訴他,就沒有人會知道,也就沒有什麼賬。"唐云峰說,聲音里多少帶了點懇求,"小白,我并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他開心就好,我、我......"他還在強忍著保持語氣平靜,病房門忽然被推開。唐云峰和孟新白驚訝看向門口,唐云峰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血色全無。孟新白臉色也變了變,但他反應很快,笑著起身:"我先離開一下,你們好好談。"往外走時經過劉鴻飛身邊,用肩膀狠狠撞了他一下,給他一警告眼光。劉鴻飛哪里顧得上他,幾步竄到唐云峰病床前,深深看著唐云峰。唐云峰試著變了幾種表情,都撐不過十秒鍾。他最後只能苦笑:"你怎麼找來了?"劉鴻飛看著他,白色的被單襯得他更加蒼白。單人病房很大,他那樣脆弱而無助地躺著,看起來孤單無比。劉鴻飛俯下身去,掀起被單,在唐云峰反應過來之前解開他胸口病服的扣子。──唐云峰胸前是大片的紅紫,啃咬痕跡極其明顯,青青紅紅的一直蔓延到下方。劉鴻飛靠在他胸前,悶悶地說了聲:"云峰,對不起......"唐云峰閉上眼,讓自己的唇角向上揚起:"沒什麼──"是我該說對不起,說好永遠不讓你知道的,結果這麼容易就被你發(fā)現(xiàn)了。本來打算,騙你一輩子的。他在等劉鴻飛的繼續(xù)道歉,等他說他不愛男人,等他問我們還可以當哥們吧?他準備好了笑容和話語,準備好繼續(xù)騙這家夥,就說孟新白誤會了,他其實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等了半天,唐云峰也沒聽到劉鴻飛說話,他不由睜開眼,然後被貼在眼前的臉嚇了一大跳。劉鴻飛的眼和他的直直相對,唐云峰有些慌亂,側頭想躲開他視線。劉鴻飛低下頭,在他唇上飛快一吻,低聲問:"云峰,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嗎?"唐云峰愣住了,瞪大眼睛看他。劉鴻飛看著唐云峰,一瞬間了悟:這個人,是他該愛護一輩子,攜手一輩子的人。誰也不是,只是他。什麼女人什麼暗戀什麼朦朧好感。他只是喜歡他,一切錯覺,都是自欺欺人。"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嗯?"他問。騙一個人36“不。”唐云峰推開劉鴻飛,看著他,很堅定地說。劉鴻飛懵了,剛剛好不容易累積出來的、平生僅有的浪漫細胞一下子散發(fā)在空氣中,一點不剩。唐云峰看著他,清澈的眼蘊含的不知是怎樣的情緒,態(tài)度極為堅決:“鴻飛,你是發(fā)燒了來住院的吧?怎麼滿口胡話呢?”伸手推他:“來,出去掛個號,打個吊瓶……好好睡一覺,把你說的話都忘掉,懂嗎?”“我沒發(fā)燒……真的沒有!”劉鴻飛抵抗著唐云峰的力氣,唐云峰這病人當然沒有他的蠻力,很快被推在床上,劉鴻飛半壓在他身上,“云峰,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我、我……我喜歡你!”兩人幾乎貼在一起,唐云峰抬眼看著劉鴻飛,眼底悲愴越來越重。是的,他內心深處一直在渴盼這句話,哪怕從來不肯承認。但是……他不要在這個時候聽到,在發(fā)生過那樣的事情之後,他才來說喜歡,不是太悲慘了嗎?以一貫的原則而言,他絕不能允許自己害劉鴻飛。而從另一方面來說,他也不會接受任何帶有同情啊負疚甚至負責的“賠償”,哪怕對方為安慰自己說喜歡。他至少還有這麼點尊嚴。唐云峰笑了笑:“謝謝你,我也喜歡你?!?/br>語氣生疏而客套。劉鴻飛呆呆看著他,一時間有些懷疑他剛剛在門外聽到唐云峰的話語是幻覺。但顯然不是。“你……你剛才明明說……”那些讓他心疼卻又暗暗高興的話語,不可能是聽錯,“云峰,你是還生我氣嗎?我前天真的是喝得太醉了,我是禽獸我對不起你……”他在那里責怪自己,唐云峰的眼神卻愈發(fā)冷了,閉上眼:“我沒怪你,你喝醉了,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那天心情不好,又沒一點理智……”劉鴻飛心疼看著唐云峰胸前青紫,伸手輕輕碰觸,“很疼吧,對不起……”他的道歉反而讓唐云峰煩躁起來,坐起身把人從身上推開,唐云峰整張臉有著不健康的紅:“我都說了沒你什麼事,你還道歉個沒完做什麼?”唐云峰從來沒有對劉鴻飛這麼兇過,劉鴻飛一時傻住了,呆呆看著他。“我很累,你給我出去啦!”唐云峰見他的怔忡,心不知怎地就是一軟,語氣緩和了很多,對劉鴻飛說。劉鴻飛拉著他的手:“云峰,我是說真的,我們交往吧!”唐云峰一甩他的手:“別胡說八道!你幾歲了?”“???快20了?!眲Ⅷ欙w回答。……他遲早有一天會被這傻子氣死。兩人推來推去,唐云峰因為前一天晚上消耗太過,身體還沒太好,尤其是坐著非常難受,很快臉色發(fā)白躺下去了。劉鴻飛嚇得連忙沖上去,才感覺到手下肌膚燙得驚人,一時手足無措。唐云峰啞著聲音瞪他:“出去叫護士,不要進來?!?/br>劉鴻飛很聽話,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走了出去。在唐云峰要求下,護士進來後在門口掛上“謝絕訪客”的牌子,把人隔絕在門外。劉鴻飛坐到走廊上揪頭發(fā)玩,孟新白在他旁邊,用活該的眼神看著他。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劉鴻飛還是求教於這位室友。畢竟孟新白是唯一一個在情場經驗豐富,且對同性戀情了解透徹的人,最重要的是,唐云峰似乎還是他送進醫(yī)院的。先問心頭一直的疑惑:“小白,是你送云峰來的嗎?”孟新白瞪他一眼:“是啊,要等你這家夥明白過來,他早就昏死在教室里了……也不知道你們這群白癡長眼睛沒,人都虛弱成那樣了,居然還讓他去上課,下課還都跑了……”白癡之首劉鴻飛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硬著頭皮問:“那你是怎麼發(fā)現(xiàn)他、他……”“哼,我還不是那天接他電話,聽他說……呃,然後心情很好,跑去泡吧。”孟新白說到一半,似乎覺得自己為眼前這家夥的“不歧視”而心情好,是件非常無聊的事情,於是略過,“正好進了等吧,遠遠看到你倆。我還想你們怎麼進了gay吧,他就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