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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對隱私是很介意的,今早算是他沒有什么證據(jù)證明自己跟蹤他或打聽資料,但手機(jī)號總不可能是巧合。人肯定是約不出來的,倒可能引得他生氣。算了,明天早上再來。反正玩偶多得是,再換一只送。就不信他全拿去給人!想到這里,Bernard坐起身,打開車門準(zhǔn)備回家,眼角余光掃到初夏家樓門,忽然見門開,跑出的人正是初夏。Bernard愣住了。初夏只套了件毛衣,一臉慌張地向小區(qū)門口跑去,根本沒注意到Bernard站在那里。跑到門口,小區(qū)保安大概是去吃飯了,只有個老頭在看門。初夏跟他說著什么,汗都下來了,老頭只是搖頭。Bernard走過去,聽到初夏聲音:“就是幫忙扛個人下來,電梯壞了……我可以付錢的!”“他們真的沒有手機(jī),有我也不知道號碼,你還是找別人去吧?!崩项^搖頭,“不是還可以打120嗎?”“說沒車了,有也沒人抬,要我抬人下來。”初夏咬了下嘴唇,“那您知不知道附近哪有民工?”“這附近哪兒有啊,大冬天的又不開工。”老頭繼續(xù)搖頭。“初夏,怎么了?”空氣一樣的Bernard開口問。初夏驚而回頭,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身邊。“太好了。”初夏也顧不上許多,拉起B(yǎng)ernard就往回跑,“我記得你常去健身房,體力一向很好,對吧?”他體力如何,最清楚的就應(yīng)該是初夏吧。Bernard點頭:“是啊,怎么?”“小池……就是和我同居的人發(fā)了高燒,電梯壞了我搬不動他……”初夏匆忙說,“你幫我抬他下樓到路邊,我好打車送他去醫(yī)院,可以嗎?”Bernard滿口酸氣,卻還要答應(yīng):“當(dāng)然可以?!?/br>這種小區(qū)價格適中——至少原來的價格適中,地點靠近科技區(qū),主要就是給小白領(lǐng)租或買的。其實就是年入十萬上下的年輕人,談不上有錢,卻生活在B市這種地方,有一定社會交往,消費(fèi)于是頗為不低。再加上都想趁著年輕干出點事業(yè)來,每天忙得拿家當(dāng)賓館,對門住個十年八年都不一定會認(rèn)識。更況中國富產(chǎn)各種新聞,什么冒充鄰居親戚騙開門搶劫之類的。以至于初夏想求助鄰居都不可能,只好尋求收費(fèi)服務(wù),偏偏找不到。Bernard本來還有點疑惑,初夏雖然有些瘦,身體也算是不錯,當(dāng)初經(jīng)常被他拽出去鍛煉的,怎么會扛不動人。不過到了初夏家,看到躺床上燒得滿臉通紅的那位“小池”,他終于明白了。身高……和他差不多,190左右吧。體重……看起來足足有兩個他。雖然知道初夏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Bernard不得不承認(rèn),看到這位仁兄之后,第一個想法就是:應(yīng)該……沒有太大威脅吧?不過看到初夏那一臉焦急,這個想法又成了不確定。如果能得到他這樣的關(guān)心,就算燒到42度,應(yīng)該也沒關(guān)系吧。他這樣想。33歐洲人的體力還是比較恐怖的,雖然在歐美干重體力活的基本都是黑人兄弟們,本地人的肌rou都是健身房練出來的。有Bernard在,扛個人并沒什么,即使是九樓??赶聛碚糜蠦ernard的車,一路開到醫(yī)院。小池被推去打吊瓶,初夏和Bernard在外面等著,Bernard忍不住微微笑了:“至少這里看病,只要有錢,速度還是很快的。不用在急診室等四個小時。”初夏想起在法國的大病小災(zāi),想到Bernard每每的焦急,忽然心一軟,露出個真心的笑來:“小池再燒四個小時,恐怕腦子就更不好使了……哦,他朋友都叫他傻大個的。”Bernard臉色古怪,眼睛向上看。初夏一怔,馬上反應(yīng)過來,笑著說:“好吧,你是聰明的大個兒,可以了吧?”“那是,我誰啊?!盉ernard自夸。初夏斜眼看他:“中文不錯啊,兄弟?!?/br>“哪里哪里?!盉ernard說,說完忽然一笑,“有個笑話,說是有個貴婦帶著翻譯見老外,老外說夫人你真漂亮,貴婦說‘哪里哪里’……”“Everywhere,everywhere……”初夏斜他,“火星,好冷。”Bernard摸摸鼻子:“火星?”想了想,把身上外套脫下來,蓋在初夏身上。初夏奇怪看他:“你干什么?”“你不是冷嗎?”Bernard反問。“……”初夏沉默了下,“你不上網(wǎng)吧?”“我上啊?!盉ernard還是不明白,傻乎乎地回答。“不上,我是說?!背跸臒o奈靠在墻上,把外套扔回給他,“火星就是說你這笑話太老了,好冷是說這笑話很冷……”“往前一點?!睙o法領(lǐng)會網(wǎng)絡(luò)語言的Bernard沒有詳細(xì)研究初夏的話,伸手握住他肩頭讓他離開墻,把外套墊在他后背,再讓他靠上去,“墻很涼?!?/br>最好的解決方法顯然是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但……Bernard低頭,苦苦一笑。能這么說幾句,氣氛輕松點地閑話家常,已經(jīng)是難得了。要不是最近氣溫驟變發(fā)燒的人太多,病房裝不下只好加床,所以把家屬都趕到門外的話,可能連這樣的接近都做不到呢。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似不著意地詢問初夏平時生活痕跡,甚至上網(wǎng)喜好。初夏在擔(dān)心病房里的“同居人”,大概是聊天可以分散點精神,也就很乖地有問必答交代詳細(xì)。Bernard倒有些希望那位小池的液始終輸不完,也好讓眼前這幸福維持時間更長些。不過當(dāng)然不可能。發(fā)燒也不是什么大病,輸完液溫度降下來,還是要把人打發(fā)回去的。普通工薪層也不會非要求住院不可,買了必要的藥,還是原路把人抬回去。這一折騰實際已經(jīng)不早了,回去電梯還是壞的,只好勞動Bernard把人背上去。初夏頗覺過意不去,不停向他道謝。4樓燈是壞的,Bernard忽然止住腳步,在一片黑暗中回頭。“初夏?!?/br>“恩?”初夏沒來由地一陣緊張,抬頭看著走在前面的人。太暗了,只能看到臉上微光,和幽深的眼。“不要為了別人謝我,除非你并不是想謝我,而是讓我難受?!盉ernard聲音低低的啞啞的,說完這句,并不等初夏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過身蹬蹬蹬繼續(xù)往上爬。初夏愣了好半天,上面腳步聲都停了,他還沒反應(yīng)。再過一會兒,腳步聲又沉重響起,Bernard背著人下來:“初夏,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