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才知道，有些東西，會永恒不變，可是有些東西，也許已經(jīng)變質(zhì)，他不是去興師問罪，卻阻止的，他只是，去等待一個結(jié)果罷了。

以為可以在這邊等待那一個不知是好是壞的結(jié)果，可是，從聽到秦落笙選秀的消息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無法做到停在這遙遠的所在，等著秦落笙對他感情的宣判。

他想要離著秦落笙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更近一點兒。

然后......

然后，便看秦落笙究竟是個什么選擇了，秦莫言的手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拂過，那里，曾經(jīng)住著一只可怕的蠱蟲，那里，曾經(jīng)遭受過致命的重創(chuàng)，那里，曾經(jīng)有一個最親近的人，一點點的撫平所有傷痛。

臥槽，為什么有種更加不好的預(yù)感，望著秦莫言離去的背影，竹染想到男人剛才的那個笑，看起來釋然的很，輕松的很，何嘗不是孤注一擲的瘋狂與可怕。

秦莫言，也許會做出一些誰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如果秦落笙真的選秀入宮的話。

秦莫言從來沒有在外面露過面，他離開了，除了竹染和一些平日里貼身服侍的人，再也沒有人知道，雙溪鎮(zhèn)中生活了三年，宛若幽靈一般，這里，即便再適合療養(yǎng)身子，也不是秦莫言呆的住的地方，因為，這里沒有他一生的心之所在。

只是，大多數(shù)人不知道秦莫言離開了，竹染卻是一時間覺得有些奄奄的，平日里和秦莫言斗嘴，經(jīng)常刺激他，這人一走了，宅子中便是有再多的人，也好像沒了什么意思。

這一日他正趴在床上不想起身，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在他的門口停下。

竹染懶得理會，對方不出聲，他也懶得出聲，下一刻，他直接掉落到了地上，連人帶被子的。

“季，季博文？你怎么”

這個人即便是過了三年，竹染也不可能忘記，他只是三年沒有回京，可不代表他這三年腦子都跟著傻了。

季博文，那可是負責(zé)秦落笙身邊警戒護衛(wèi)工作的統(tǒng)領(lǐng)，現(xiàn)在可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掌管宮廷和京城防務(wù)，再也沒有比他更得到秦落笙的信任的了，這怎么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你伺候的人呢？”

季博文也沒有和竹染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季博文現(xiàn)在可是秦落笙身邊不可或缺的心腹，他來這里，肯定也是秦落笙知道了這個地方，一時間，竹染心底不知道是不是要說實話，因為，他心里沒譜兒，秦落笙對秦莫言，是否還一如既往？

這些人，是否會是來者不善。

竹染的蠢貨表情讓季博文差點忍不住揍他一頓，在這偏遠的小鎮(zhèn)子呆了三年，以前那么敏銳的一個人，現(xiàn)如今也成了這個蠢貨德行，季博文幾乎不敢想象秦莫言是個什么樣子了。

普通人犯蠢還好說，竹染這個程度的犯蠢也不是大事，問題是秦莫言，他的武力值，如果要犯蠢，那可真的而是要出大事了。

“走了多久啦！”

“沒走多久”

竹染下意識的回答，話一出口，驚覺要糟。

果然，季博文的臉色幾乎是難看之極：“你就不會攔著些？”

“要你有什么用！”

“那，那我也攔不住呀，再者說了，主子選秀的事情下來了，公子他心里也難受”

竹染辯解了幾句，在季博文冷冷的面色中揉了把臉：“好吧，我就是看不慣不知所謂的女人留在主子身邊，那些女人，心思各異，根本不是真心對待主子！”

竹染面上的那些個犯蠢的神情，綿軟的表情，全都被冷硬所取代。

“你來這里做什么的？別告訴我說主子這個時候要接公子去京城?！?/br>
竹染冷冷的道。

“你這個蠢貨難得聰明一次，猜對了，可惜人沒了”

季博文剛剛已經(jīng)讓自己的人搜了一遍這宅子，確實沒有了秦莫言的影子，現(xiàn)在，他幾乎是百分百確定秦莫言一定是去了京城。

“要不要一起走？”

“這里挺好的，風(fēng)景優(yōu)美，氣候宜人，民心也算淳樸，再者說，都住了三年了，哪里是說扔下就扔下的，我可還把這里當做養(yǎng)老的地方經(jīng)營了許久呢”

有那么一瞬間，竹染是心動的，可是，他想到了秦莫言離開前說的話，讓他好好看著這里。

“你如果還想呆在這里養(yǎng)老的話，盡管呆在這里，我們先走了”

轉(zhuǎn)身之際，季博文頓了下身子，聲音淡淡的傳來：“竹染，陛下很想你”

竹染怔立當場，眼角驀然就有些濕潤，他以為，秦落笙已經(jīng)忘記了他，或者一直不愿意見到他，秦落笙在責(zé)怪他，怎么能夠不責(zé)怪呢，當年竹染在廖清泉的控制下，差點做出弒主的事情，能夠留下這一條命，能夠每天看著日出日落，能夠時時想起以前和主子在一起的日子，他就覺得滿足了。

可是，季博文一句話，讓他的冷靜破了功。

竹染最后還是沒有和季博文他們一起走：“只要主子心里還記掛著竹染，我就很高興了，告訴主子一聲，公子，很在乎他”

所以，他不問季博文他們奉秦落笙的命令究竟要對秦莫言如何，是好的，還是壞的，他只是，不想要秦落笙和秦莫言之間，因為誤會，互相傷害：“有什么事情，讓主子和他解釋清楚，不要讓誤會真的就傷害到雙方的感情?！?/br>
即便秦落笙貴為帝王，可是，竹染從來不覺得秦落笙和秦莫言之間真的有什么齷齪產(chǎn)生的時候，秦落笙能夠占據(jù)絕對的上風(fēng)。

個人力量再強大也強大不過群體的力量，可是，當那個人的力量刻意避開群體的力量，當那個人的力量，只執(zhí)著于一件事情的時候，沒有任何人，還能夠阻礙的了秦莫言的腳步了。

秦莫言的武功，幾乎已經(jīng)到了化境，竹染這些年里也是勤練不綴，卻是在秦莫言的手下走的招數(shù)越來越少，到秦莫言走前最后一次比試，竹染只在秦莫言的攻擊下走了三招。

秦莫言的武功太高，再也沒有一個同樣天縱奇才的廖清泉，可以和他比肩，甚至在同樣的年齡段，包括廖清泉在內(nèi)，沒有一個人可以勝過同齡的秦莫言取得的成就。

秦莫言的天賦是高，更重要的，讓他成為這樣一個絕無僅有的高手宗師的原因，是秦莫言夠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加狠，這樣的人，不會允許秦落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