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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昨晚屈辱地被石頭磕暈的一幕,愣了一下,回頭看自己的身體。這一看,一股邪火又蹭地起來了。他,饕餮,這世上打架最厲害的妖獸,北山所有妖獸的王者,被一根吹口氣就會斷一片的藤蘿給捆起來了!捆得還極不細致,就是胡亂在腹部纏了兩圈,松松地打了個結(jié),然后藤蘿的另一頭緊緊地卡在了一道石縫中。他只要恢復兩層靈力,就能把那片石壁整個給掀啰。只可惜……饕餮嘗試了一下,悲催地發(fā)現(xiàn),以他現(xiàn)在的力氣,還真的連身上的藤蘿都抓不斷。向來橫沖直撞慣了的山大王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杯具。他憤憤不平地在原地掙扎了半天,鼻子一動一動,呼哧呼哧直喘氣,自己也分不清是氣的還是累的。偏偏洞外的香味一刻不停地飄進來。還傳來一個熟悉的、讓人牙癢癢的聲音:“如皮,下來啦,可以吃了~”“如皮~來了來了!哇——好吃——”“給你,嘗嘗這個……”然后便是讓人惱火無比的大吃大嚼聲。饕餮拼命地向著洞口的方向撐平了兩條前腿,仿佛這樣就可以離美食近一點點,卻還是徒勞地聽著嚼rou的聲音越來越稀疏,香味越來越淡。只是這味道雖然淡去卻一直沒有散盡,久久地縈繞在整個洞中。空空如也的肚子凄凄慘慘地叫喚了兩聲。與之相對應的,外頭傳來了兩聲響亮的飽嗝:“如皮~好飽啊……”“是啊,還有兩包小rou塊沒吃呢。算了,留著當小零食好了……”“……”饕餮:“……”自出生以來,他就沒受過這種“酷刑”。開玩笑,作為一個天地之氣孕育出來的超高階大妖獸,睜眼的一剎那就能拍碎一塊大石頭,誰敢給他半點氣受?圓圓的虎眼中中閃過幾分厲色,卻因為是幼崽的形態(tài),并沒有多少威懾力,小rou爪狠狠地拍打了一下地面。外面的兩只,你們成功地引起了本大王的注意力!——吃不完的rou,好歹給本大王留一口啊……〒_〒后腿憤憤地蹬了兩下,踹中了什么東西。饕餮生無可戀地轉(zhuǎn)頭,就見到幾大塊黑乎乎的rou,最外邊是焦炭,里頭一小層熟了,最里頭則是紅紅的帶著血絲。基本沒有靈氣的普通獸rou。嫌棄地撇了撇嘴,下一瞬,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計。算了,聊勝于無吧。小虎崽懨懨地支起上身,一張小小的嘴猛然張大,咕咚一下吞下了一大塊rou。不夠,繼續(xù)張嘴,咕咚,又是一塊。咕咚,又是一塊……很快,小虎崽的周圍變得空空如也。啊,這么點rou,連塞牙縫都不夠。小虎崽繼續(xù)懨懨地趴在了地上。外頭那妖獸,你們給本王等著。除了角落里的“鵝卵石”可疑地瑟縮了一下,悄悄往遠處滾了兩滾外,沒有任何生物知道這短短片刻間發(fā)生了什么。在溪邊洗爪子的肖衍耳朵動了動:“為什么我覺得洞里有響動啊?”如皮魚歪了歪腦袋:“我沒聽到哎,是不是你那塊石頭又滾動了呀?”“可能吧。”肖衍說。然后等到如皮魚去別的水澤玩耍,他獨自回到洞中的時候,肖衍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噩耗:他的儲備糧,豪豬rou,全部,不見了。四大塊豬rou,拼死拼活扛回來的四大塊,他和如皮魚放開肚皮吃了兩頓,也只吃了小半塊的儲備糧,全沒了。肖衍叼在嘴間的小草葉包撲地掉在地上,小rou塊從縫隙間滾出了兩塊。他恍若不覺,小小的身影石化在當場,內(nèi)心是崩潰的。他——的——rou——啊——他的命根子啊。他還不會捕獵啊。他好不容易撿來的口糧啊。小白狐眼中淚光閃閃,一時間都來不及追究原因,心痛到無法呼吸。見到可惡的正主出現(xiàn),唰地一下支棱起兩個圓耳朵,兇狠地瞪起眼睛的饕餮等了半天,發(fā)現(xiàn)……自己被徹底無視了。沒辦法,相比那四大塊豪豬rou,他目前的體型……的確不那么醒目。可是本大王就在你眼前啊,感受到可怕的超高階兇獸氣息了嗎?喂,本王正在瞪你呢!本王……饕餮聳了聳鼻子,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地上有些散開的小包。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咽了口口水,他終于不耐煩了:“吼——”給本王rou,日后給你個痛快的。只可惜,妖獸間能明白彼此聲音的含義,是因為發(fā)聲時不自覺地會帶上一絲妖力。但現(xiàn)在饕餮體內(nèi)靈氣嚴重匱乏,根本分不出多余的來幫他“說話”,聽在肖衍耳中就是單純的一聲“吼”。失魂落魄的小白狐終于回過神來,唰地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了洞中最大嫌疑人。饕餮嚴肅而兇狠地用眼神警告他:快點。小虎崽似乎剛剛醒來,眼中還是水霧蒙蒙的一片(剛才氣的),肚子也是扁扁的,沒有一點吞了東西的跡象。再說,別說這么小一頭虎崽,就是再來十頭,也不能一下把所有的rou都吃得干干凈凈吧?“好吧,看來不是你。小家伙,你看到誰偷了我的rou了嗎?”一夜暴富之后又瞬間赤貧是什么感覺?反正肖衍是感覺到了巨大的落差,整只狐貍都蔫兒了,不抱期望地對小虎崽念叨了起來。“吼——”饕餮憤怒地咆哮,眼睛死死地盯著小rou塊。奶聲奶氣的小嗓門,還是只挺有氣勢的小虎崽呢。肖衍無精打采地想,可這會兒也顧不上逗它,眼見這唯一可能的目擊者也不會說話,只好自己跑前跑后把山洞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這個山洞比他原本的住處大不少,可肖衍上躥下跳,連石頭縫里都檢查過了,實在不像可以潛進來大型不明生物的模樣。他小小的腦袋轉(zhuǎn)向唯一的洞口,難道是自己和如皮魚在戲水的時候,有入侵者從那兒進來了?他們的警覺性都差到這種地步了?蠢狐貍,你死定了。饕餮一面恨恨地發(fā)誓,一面努力地試著把身子從藤蘿中拔出來。肖衍趴在草團子上,哀悼了一會兒自己不翼而飛的大餐,又開始為生計發(fā)愁了。難道明天又要恢復啃草皮的日子了?不行,絕對不能這樣,自己得把捕獵技巧練起來了,幾天不吃rou還能熬,一直沒rou吃肯定受不住。小狐貍蹭地跳了起來,甩甩耳朵,不能消沉,時間寶貴,這就去外頭練習捕獵技巧!實在不行,還能讓如皮魚幫忙給自己抓點魚撐兩天。肖衍是個說干就干的人,想通了個中關節(jié),嗖地一下就躥出了洞。饕餮:“……”你若是不愿把那包rou給本王吃,好歹把它帶走啊。那么香的rou,在離我那么近的位置,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