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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法。——雷霆萬鈞之力,萬魔群獸之血,破兵魂,認新主。常嘉賜眼睛一亮:“萬魔群獸?妖獸嗎?用妖獸的血也可?那雷霆萬鈞之力又是什么,天雷?什么樣的妖獸血?多大的天雷力才能讓兵器認新主……”見嘉賜一人在那兒傷腦筋的嘀嘀咕咕,魚邈忍不住勸道:“想不透就不要想了吧,門主一定會送你一把沒有認過主的神兵的,你不用計較這個!”“我明白,只是隨意看看,”常嘉賜笑著道,“我自然信我?guī)煾?,他簡直是世間對我最好的人了。”……在辰部泡了一天,回到片石居的時候太陽都下山了,東青鶴卻沒有回來。常嘉賜問青儀他們:“師父呢?”青瑯青越對視一眼,竟然不言。常嘉賜又往青儀看去,還是后者嘴快,忍不住道:“門主去月部了?!?/br>“去月部作甚?”青儀翻了個白眼:“昨兒個那里都翻天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花浮長老倒真是個暴脾氣,鬧了那么一出,自己反倒避而不見了?害得門主還得到處找人問罪?!?/br>“我怎么覺得門主那模樣不像要去找他問罪呀……”青越在一邊小聲呢喃,“一臉的愧疚心疼,昨兒個在那里等到很晚才回來呢”“一個個都瞎說什么,”青瑯聽了一人瞪了他們一眼,“門主有什么好愧疚的?他只是想將這事兒調查清楚才要找人,哪來那么多有的沒的,都散了都散了,記得到別處也不許碎嘴?!?/br>常嘉賜和其他人一道各自回了房,他也沒心思管顧東青鶴去哪兒了,只往床上一躺,就累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睡到夜半忽然醒來,耳邊傳過一陣一陣的悠揚琴音。常嘉賜卻越聽越皺眉,捂著胸口出了門,走到院外一眼就看到了浮在半空眺望遠處的東青鶴。那人藍衫飛舞,穆如清風,那挺拔的背影,卻又無端透出一股孤寂來。“這曲子叫什么,是誰在彈?怎得如此好聽?”一邊探出頭來的青字輩小廝們也紛紛夸贊道。話落,那曲調便愈發(fā)婉轉清亮起來,擺擺蕩蕩,若漩渦又若漣漪。常嘉賜看著東青鶴身形一動,向著琴聲來處驀然掠去。“這叫……”青儀轉過頭:“你說啥?”常嘉賜眨眨眼:“哦,我是說這曲子的確好聽呢……就是這半夜三更,莫不是妖怪在彈吧。”說罷渾身抖了抖,返身關上了門。而那頭的東青鶴掠至半路就知道不對了,雖然調子分毫不差,雖然那指法一樣高超。可不是他,不是他……果然,循著琴音來到了青鶴門的客殿外,東青鶴望著亭中那一道雪白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晦色。而看見對方前來的花見冬卻不由滿面欣喜,停下手來,笑著道:“門主……”東青鶴望著眼前那張笑顏,眼前閃過的卻是另一張臉:“你怎么會這首曲子?”花見冬笑道:“這不是當年我給門主彈的嗎?”第三十章的確是‘花見冬’彈給東青鶴聽的,雖然已過去多年,可不知是否因為時常憶起,如今想來,那段歲月的細枝末節(jié)都依然歷歷在目。東青鶴那時不過修仙百年,卻已早早破了元嬰期,在年輕一輩中實為翹楚。他的師父算起來該是那年修真界最大的門派——祿山閣的長燈真人,只是真人在收下他不過兩年就渡劫飛升了,走前并未讓東青鶴入祿山閣,說是他的資質不適宜道修,更適宜靈修,所以只丟了一些功法書給對方,就由東青鶴自行琢磨了。好在東青鶴不負師父厚望,任是憑著一己之力習得深厚的修為,并用自己獨創(chuàng)的一派心法和招式頻頻斬妖除魔,在修真界中名聲大噪。在遇到那人的時候,東青鶴受祿山閣閣主無泱真人所邀,去往鮮魚山為對付近日越發(fā)猖狂肆虐的妖獸共商大計。在離開祿山閣后,東青鶴卻在囚風林撞上了被妖獸圍困的九凝宮一行,還得知對方的少宮主被妖獸劫走,下落不明。東青鶴救出那幾人,遂又只身入林,不眠不休的追蹤了七日,終于尋到那禿鷲妖獸的老巢,結果了對方。接著東青鶴又在一處瀑布后發(fā)現(xiàn)了昏迷不醒的九凝宮少宮主。她氣脈不穩(wěn),東青鶴為她一番調息,人才堪堪醒來,而一睜眼,這位容貌過人的少女竟然一把抱住東青鶴大哭了起來。一心修真的東青鶴何時和女子如此親近,自然驚駭不已,趕忙要將人推開,誰知那少宮主卻怎么都不放手,一邊抽噎一邊哭訴自己這幾日受了多大的委屈。而在她口中,這囚風林內除了被誅殺的禿鷲外,還隱著各種喪盡天良的妖獸,她要東青鶴為自己報仇。東青鶴對上那雙明澈入底卻又晶亮非常的靈動眸子,思忖了下,到底同意了。不過東青鶴原本是要將對方先送回去,由自己來解決這些妖獸,誰知那少宮主卻說什么也不同意。“我要親眼看著他們死!”那位少宮主咬牙切齒的說,回頭發(fā)現(xiàn)東青鶴皺眉,她連忙軟下聲解釋。“他、他們都是些為非作歹的妖修,手下冤魂無數(shù),你殺了他們就是為民除害!”見東青鶴仍是不語,那少宮主竟又貼了上來,死死抱住年輕修士的胳膊,跟只貓似的腦袋一下一下蹭著東青鶴的肩膀撒嬌討好,著實讓東青鶴滿肚子的拒絕都說不出來了。只能飛掠至十步開外,無奈的點了頭。少宮主立時露出了一張狡黠的笑臉,問:“你叫什么來著?”其實二人在鮮魚山上才見過,東青鶴記得當日對方的模樣十分柔靜,眉宇間卻又帶了幾絲傲氣,并非如今面對自己的這般……爛漫活潑?!不過許是人前有所顧忌秉持,私下便要自如一些也未可知。東青鶴給對方找了個緣由,便大方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結果那少宮主聽了卻睜大眼:“鶴?就是那腿長長,跟雞一樣的?你也是妖修?”東青鶴莫名的搖頭:“我不是……”明明昨日九凝宮的庭蕙宮主還拉著自己說了很久的話,這位少宮主就站在一邊,對方怎得像是完全不記得自己了?還有跟雞一樣是什么形容?那個“也”字又是何意?是在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