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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青鶴門上空忽閃而過,越過一片山巒湖海,二人落在千里之外的一處城鎮(zhèn)中。隱沒于城內(nèi)最高的高塔塔頂,花浮遙望對面牡丹閣二樓窗欄內(nèi)正同兩位名伶被翻紅浪的粗壯大漢,不屑的問身邊之人。“你確定第一個(gè)就是他?”沈苑休雙指輕彈,一張符紙便若離弦之箭般射向前方,待自窗邊入屋,又變成浮萍落葉,微不可查的飄落而下。觸地之前,花浮看見那符紙?jiān)谀桥d致正酣的床邊疏忽燃起,不過須臾就燒成了灰燼。符上有那陣勢,離北斗七星命格之人兩尺之內(nèi),便會自燃。的確是他。花浮笑了,不過人卻未動(dòng),而是看向沈苑休道:“你在門內(nèi)也休息日久了吧,該練練手了?!?/br>沈苑休本以為花浮很樂意做這般的事,而他自己卻能避則避,沒想到臨到陣前,對方卻推自己做前哨,他略作游移后,估量了下那散修的道行,只得輕輕點(diǎn)頭。又是一張符紙射出,薄薄紙頁仿似鋒利刀刃,盤旋一圈竟滅了那房中的所有蠟燭。同時(shí)沈苑休身形乍起,一瞬便竄入對樓的窗欄內(nèi)。花浮睜大眼,興奮地盯視著那團(tuán)漆黑,只見沈苑休剎那便來到床前對準(zhǔn)正中大漢想要一招斃命,可對方也是修行之人,意識到危險(xiǎn)自然要奮起反抗,于是抽出腰間彎刀拼死格擋。然而對面沈苑休身段如龍,長劍如風(fēng),招招凌厲,大漢不過交手兩回就難以匹敵,一個(gè)正面相沖之下,腿腳虛軟被刺得直直從床上滾落在地。沈苑休長劍架在他脖頸間,卻遲遲未動(dòng)手。正待花浮不快地想要催促時(shí),只見屋內(nèi)一聲驚叫響起,原來是床上嚇呆的兩個(gè)姑娘被那倒地的大漢一把抓住腳脖子從上頭拖了下來拋至沈苑休面前,竟企圖用其身軀抵擋拖延對方以利自己逃脫。沈苑休見此,本有絲愧疚的眼內(nèi)驀地冷光升騰,一把推開花容失色的女子,朝著那大漢頸間長臂一揮,咕嚕一聲,頭顱便滾落而下。既然做了,沈苑休便不再猶豫,又取出一個(gè)白瓶和兩張符貼在對方眉心,口中念念有詞須臾,大漢孤零零的腦袋另一邊的下|腹處就飄出一道綠光和一顆小小的光珠,一同被白瓶容納。接著,取了內(nèi)丹和魂魄的沈苑休如來時(shí)一般,悄無聲息地躍回了對面塔上,一眼就對上了花浮似笑非笑的神情。沈苑休皺眉:“作甚?”花浮笑道:“沈修士仁善又多情,當(dāng)真是魔修?”若不是那大漢以女子擋災(zāi),怕是沈苑休最后關(guān)頭都未必下得了手,他不僅對人心慈手軟看不出生于兇邪之道,就是他的劍法也大開大合,滿是颯爽瀟灑,哪里有半點(diǎn)殘獰之氣,要不是他此刻傷重氣短,許是更有一番英姿氣度?;ǜ〔恢朗窃撡H這沈苑休名不副實(shí),還是該夸那東青鶴授業(yè)有方,教出來的徒弟都和他一般模樣的……令人討厭。這話說得沈苑休面色一沉,直接擺袖便飛離了此地,仿佛身后追著千軍萬馬一般。花浮哈哈大笑,又回頭看了眼那遠(yuǎn)處高懸的牡丹閣,暗嘆一句“原來修真界也有這般好地方”,繼而浮云隨之。……兩人第二個(gè)到得乃是一處層樓疊榭之地,雖算不得太過金碧輝煌,但門戶清幽,錯(cuò)落有致,也算有些模樣。他們沒走大門,花浮蹲在檐上一隅,悄聲問道:“這是什么門派?”沈苑休低低地說了三個(gè)字。“徐風(fēng)派。”花浮眼睛一亮:“找得是何人?”沈苑休注視著前方回廊:“來了?!?/br>花浮循之望去,就見那頭緩緩行來兩個(gè)紫衣男子,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皆是中年之姿。這般品貌原該過目即忘,但是花浮見了,卻幽幽笑了起來。“哪一個(gè)?山羊胡還是那圓胖子?”沈苑休欲回,花浮卻又搖了搖手:“無妨,兩個(gè)一起吧?!?/br>說著又笑睨了一眼過來,絡(luò)石鞭輕輕出袖:“這回,我來好了……”第四十章常嘉賜到辰部的時(shí)候口中還哼著輕跳地小曲兒,站在藏卷閣前卻見大門緊閉,門邊守著兩位淺衣弟子,見了他雖有禮招呼,但只說幾位師兄得慕容長老吩咐在里頭有事相議,藏卷閣暫不接外客。常嘉賜也沒在意,兜轉(zhuǎn)一圈最后在辰部苑廊處的一個(gè)角落里尋到了正在鋤草的魚邈。魚邈聽著身后腳步回頭,看見來人立馬笑成了一朵迎春花。“嘉賜,你來看我啦!”常嘉賜今兒個(gè)心情很好,對上魚邈一張花貓臉,捻了一片袖子往那臟兮兮的額頭擼了兩把,同情的問:“不會又被貶了吧,都干上花匠的活計(jì)了?!?/br>魚邈乖乖地任他把自己的臉越擦越糊,一雙眼睛反倒襯得亮晶晶的。“沒呢,這兒的花草沒我們水部以前種得好,眼下藏卷閣里有人,我不能做事兒,便來這兒照顧照顧這些東西?!?/br>“你倒是閑不住,”常嘉賜哼哼,蹲在一旁看他忙碌,并沒有搭手的意思,口中則隨意問道,“藏卷閣里有啥事兒?。俊?/br>魚邈依舊自個(gè)兒勞作得高興:“審閱藏書和兵器,辰部的藏品太多了,弟子們七日便要去清點(diǎn)查驗(yàn)一回的,看有無損壞丟失?!?/br>常嘉賜撇嘴,這里頭物件的確繁多,有些算不得稀世珍寶,但也不是尋常靈石法器就能易得的,想來這青鶴門其實(shí)還富可敵國。魚邈見嘉賜沉思,以為他又在想門主說要送他的神兵,于是關(guān)心道:“嘉賜你莫急,門主許是正物色著呢,畢竟鍛造一把神兵可難了,取材、鑄型、開刃這些等等等等既不說了,便是之前批命、問卜、擇日都要好幾十天的。”不知在琢磨什么的常嘉賜驀地一愣:“你說什么?”“我說你莫要著急……”“不,鍛造神兵還需批命問卜?”常嘉賜狐疑。“是啊,”魚邈將手中的花小心翼翼地自土中鏟出移栽到另一個(gè)更厚實(shí)的坑中,敲敲打打,沒有注意到常嘉賜炙亮的視線,繼續(xù)道,“我以前也不知道,不過近日看了不少書,嘿嘿,我悄悄看的,明白了不少道理呢,若想那兵器的兵魂同人魂契合得好,辰部在鍛造前都會給要使兵器的弟子們批命的?!?/br>“青鶴門內(nèi)人人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