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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雍和王昇的命……也算合理?!睎|青鶴跟著說。這……這老狐貍又想擺自己一道?!常嘉賜急忙辯駁:“不能因為我和徐風派那倆有過一些誤會就斷定我要了別人的命吧,我是這么小肚雞腸的人嗎?既然東門主認定那些宰人的手法都如出一轍,你抓了誰就去審誰啊?!?/br>面對常嘉賜某些時候的厚臉皮東青鶴氣定神閑道:“秋長老已經審了,沈苑休只認了伏灃,其他人的死,沈苑休說,并不全與他有關。”并不全……這他媽說得真是陰險。好你個沈苑休……死還要拖著自己一起!常嘉賜心里狠罵,倒忘了剛才他也同樣想把鍋全甩到對方身上一樣。其實常嘉賜心里明白,東青鶴已經有了計較,那天自己被打傷后常嘉賜記得沈苑休也在身邊,東青鶴已經見過他了,他穿得又是迷閨的衣裳,無論怎么摘,兩人這狼狽為jian的名頭都是摘不干凈的,拼死抵賴也只會讓東青鶴越發(fā)懷疑自己而已。常嘉賜一番斟酌,不快的說:“行,我認,就是我干的,你想怎么樣吧?后悔救我了?現(xiàn)在弄死我還來得及啊?!?/br>聽著眼前人毫無悔意的聲音,東青鶴眼神一暗,只是一想到這也是他在中了混沌毒后的所作所為,東青鶴又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們要這些想做什么?”常嘉賜提防著東青鶴發(fā)難,聽到他這樣問,有些驚訝:“你不知道?”他以為這家伙那么jian猾應該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幾人的共通之處呢,又是取內丹又是抽魂魄的。東青鶴說:“可是魔道煉魂的一種禁術?”常嘉賜看他的眼神,發(fā)現(xiàn)東青鶴真的不知。他不知道,慕容驕陽、秋暮望他們都不知道?這北斗七星陣這么神秘?常嘉賜一邊琢磨一邊含糊的說:“你猜出來還問我做什么?”東青鶴又問:“你為何要這樣做?”常嘉賜不屑:“還能為什么?”東青鶴搖頭:“這是魔修一道,一旦你用他人魂魄做養(yǎng)分,只會更加催生體內混沌的魔氣,使得它貪得無厭,最后反而吞食了自己的心智?!?/br>這話說得常嘉賜又怒了,前后一番疊加,他火氣竄上了天。“不然呢,前路兇險也總比沒有前路的要好。我早說了東青鶴,我沒有你那么好命,我的修為忽有忽無,你可知因為這破事兒,我已在鬼門關前轉了多少次!?你口口聲聲說會護我,然而這九百年,你在哪里?從頭到尾,只有我常嘉賜一個人!我不管什么魔不魔修,什么失不失心智的,我也不怕天誅地滅,因為我不為己,才早就天誅地滅了!”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串的情節(jié)之前都是寫過的,這文很多細節(jié)就是考驗記性的,忘了的前文都能找到答案話說,除了常嘉賜和東青鶴之前的愛恨和jiejie的親情,大家也可以注意下常嘉賜的兩段友情,他和魚邈、他和沈苑休,一個是單方面壓榨,一個是豺狼互咬,到最后變得越來越下不了嘴第60章又是一個日麗風清天,常嘉賜跟只貓一樣趴在院子的石桌上曬太陽。青瑯走過來將一碗湯藥放在了一旁。常嘉賜頭也不抬:“不吃?!?/br>半晌沒聽見青瑯的動靜,常嘉賜眼一瞥,立時撐坐了起來。“你干嘛?”正在捻瞬移口訣的青瑯說:“門主說,你要不聽話,就去告訴他?!?/br>不聽話……這般不知是哄孩子還是哄畜生的言辭真虧得他能到處跟人說得出口。想到昨日在吼出那些話便不歡而散的兩個人,常嘉賜道,“你莫要白費氣力,他現(xiàn)在巴不得我死了才好?!?/br>青瑯奇怪:“可是你要哪兒不好了,哪怕他再忙也讓我要隨時尋過去告訴他,這樣的話門主每回早上都會吩咐我一遍,今兒個也說了啊?!?/br>見常嘉賜怔楞,青瑯嘆氣。“我曉得你嫌我煩,也不想喝這個,我這不是怕你生氣就不多嘴勸了嘛,但是我又不能違抗門主,你少吃兩頓藥的事兒早晚還是會被他察覺的?!?/br>說著,青瑯把藥碗往前推了推:“嘉賜,你知不知道,我在門主身邊這些年,見過他對任何都好……”常嘉賜譏笑,又聽青瑯下一句。“卻又從來沒有哪一個,能像對你那樣好的?!?/br>常嘉賜頓了一下才回神:“那是因為你還是跟著他時候還太短了?!边呎f邊抄過那碗,把里頭的苦藥一口干了。青瑯似還想說什么,不過他到底不過是個小廝,于是只能退下了。看著他留下一籃青棗樣的東西,一旁還有兩本舊舊的小書冊子,常嘉賜原本要問這是什么破玩意兒,不過心頭一動,又自己明白了過來。“不是讓他帶著東西滾了么……”常嘉賜口內鄙夷,手卻摩挲了兩下向那書摸去了。還真像那笨蛋所言的一樣,他帶來的全是淺顯易懂的大幅連環(huán)畫本,像是怕者蠢得連這圖都瞧不明白,邊邊角角竟還有不少注解,看那墨跡,全是新的。常嘉賜一邊不屑一邊翻著,不時發(fā)出嘰里咕嚕的嫌棄聲。“……這紅斑貓是這樣畫的嗎?這詞……說得是兩千年前的皇帝吧……”沒一會兒那書就給他翻完了。“也不知道帶兩本厚些的?!?/br>常嘉賜將冊子一扔,挖了兩個青棗啃了起來,啃著啃著他忽然仰頭向天際望去,就見那兒悠悠蕩蕩盤桓著兩只鳥,沒一會兒鳥兒慢慢飛低,落到了院子里的青松上。常嘉賜細查了片刻,輕輕從唇間將棗核吐出,指尖一彈,那兩只灰鴉就被他打落了枝頭。常嘉賜張開手掌,灰鴉沒有掉下來,而是在半道上就成了一灘黑煙,倒是四只白色的瓷瓶穩(wěn)穩(wěn)的躺在了常嘉賜的兩只手中。將瓶子湊到了鼻尖嗅了嗅,那里頭……魔修的、靈修的氣息也算熟悉得很。常嘉賜左右環(huán)顧了圈,發(fā)現(xiàn)無人注意自己,他便拉開前襟,小心地將瓶子都收了起來。又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把那棗子全吃完了,常嘉賜忽然叫回了青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