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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仇怨憤怒所填滿,如今這一切卻又被東青鶴突如其來的行為所沖得潰散四落,不知以后還會不會去而復(fù)返,但至少在當下,給常嘉賜的心口留出了一塊茫然的空白,他難得尋不到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他只是這么看著對方,直到東青鶴掀開眼簾笑望了過來。東青鶴的眼里沒有睡意,但尤帶了幾分罕見的慵懶,襯著他那深邃如星的眉眼,還有大片袒露的胸膛,有種欲色的撩人之感,看得常嘉賜莫名有些耳熱。東青鶴的睡姿原該特別好,躺下如何,醒來還是如何,不過常嘉賜卻很不好,沒有人共眠的時候他就慣愛恣意顛倒翻動,沒個正樣。而現(xiàn)在身邊有了東青鶴,避無可避的常嘉賜便故意四肢大敞霸道地想把對方的地兒都占掉,只不過到最后總會變成自己被東青鶴牢牢抱在懷里,又或是壓|在身|下的姿勢,讓常嘉賜無法動彈。此刻也是如此,察覺到眼前人醒了,常嘉賜便想起身,卻感覺自己的手腳還和東青鶴的絞|纏在一起,退無可退。他剛要說話,卻還是慢了一步,東青鶴的吻追了過來,直接落在了常嘉賜的唇上,不過好在并未像昨日那般纏綿,而是輕輕一觸,稍加溫存便分了開來。在常嘉賜大怒前,東青鶴已是哼笑著披衣下了床。“我要去一趟日部,現(xiàn)下剛過卯時,你可再睡一會兒?!?/br>常嘉賜臉上一片紅暈,不知是氣還是臊的,盯著東青鶴的背影半晌,他呼出一口濁氣道:“你要去看金雪里?”東青鶴這些小事從來不喚小廝,他徑自系著袍帶:“嗯,不知日部的弟子可有進展?!?/br>說著又走到床邊,俯身摸了摸常嘉賜的臉:“看來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總算這番辛苦沒有白費。”常嘉賜一怔,后知后覺到東青鶴在說自己的修為,這才回來了幾分就被對方看了和一清二楚,自己究竟還有什么事能瞞住他的?東青鶴又道:“我在居中又布了一層結(jié)界,應(yīng)該可阻隔任何魔修,這幾日門內(nèi)不太平,還是不要出去亂跑了?!?/br>見常嘉賜眸光閃爍,東青鶴也知這囑咐根本沒用,他便拉過常嘉賜的手,在對方的掌心輕輕的畫了一個符。“你想出去,也行,只是青瑯他們修為到底低微,真有危難時刻你就催動此符,我便能馬上趕來的?!睎|青鶴說著,又低頭將唇落在了那符紋上,。常嘉賜只覺一瞬間掌心又熱又軟,不知是東青鶴的溫度還是那符紋的溫度,一驚之下立馬抽回了手:“這、這……是什么鬼東西?”東青鶴彎起眼:“莫怕,你不叫我,我便不會曉得你去了哪里?!?/br>被人窺破心思的常嘉賜還想梗著脖子說一句“我能去哪里害怕被你知曉?”不過又想到什么,他伸手一把抓住了東青鶴垂落在他身前的頭發(fā)。東青鶴才一起身就不得不被常嘉賜抓得坐了回去,他也不生氣,只側(cè)頭好耐心地等著常嘉賜要說什么。常嘉賜瞪著對方,猶豫了片刻才開口問道:“你……若是日部的弟子沒有進展,你打算要如何?”東青鶴頓了下,沒說話。常嘉賜接口道:“你還要用那不要命的法子救人?!”一邊說他一邊又用力扯了一把手間的青絲,逼得東青鶴彎下腰對上了自己的眼。東青鶴吃痛,但面上卻無表現(xiàn),只是嘆氣:“不管什么法子,只要能用,都該試一試,總不見得看著金長老因此殞命?”“東門主還真是為了誰都能舍生忘死呢?!”常嘉賜咬牙切齒。東青鶴看著眼前燃起兩把小火的眼眸,反而笑了:“你心疼我嗎?”常嘉賜一怔,立馬狠狠推開了對方:“你做夢!”東青鶴瀟灑一笑,直起身整了整自己混亂的衣衫和長發(fā),轉(zhuǎn)身對常嘉賜丟了一句“好好歇息”便要離開。然走到門邊還是被床上的人叫住了。“——東青鶴!”東青鶴回頭,就見常嘉賜從他的外袍里掏出一物向自己丟了過來。“你說了要救我,那便該留著你的修為跟我慢慢耗?!背<钨n冷冷的說,臉上還帶了一絲僵硬。東青鶴一接,攤開掌心就見里頭是一枚種子樣的東西,依著常嘉賜的話,他思緒轉(zhuǎn)了轉(zhuǎn)就明白了過來。“這是‘風(fēng)沙’的解藥?你哪里來的?”常嘉賜半靠在床邊,臉上的傷疤經(jīng)過一夜又消退了不少,眉眼已回復(fù)了七成的明艷。他沒說話,東青鶴自己猜到了,是那個偃門主給的。常嘉賜倨傲地看過來:“你要不信我,愛用不用?!?/br>東青鶴握緊了手掌:“我會用的,多謝。”常嘉賜見他要轉(zhuǎn)身,又忍不住道:“你不問我幽鴆為什么會給我解藥?”東青鶴說:“這是收買你替他做某事的報酬?!?/br>不過常嘉賜卻把這藥直接給了自己,連半點要求都未提,這倒是讓東青鶴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動。他問:“你為什么沒答應(yīng)他?”常嘉賜向下一滑,窩回了被子里,腦袋也蓋了起來。半晌東青鶴聽到那頭傳來悶悶的一句。“我憑什么答應(yīng)他……我早晚宰了他。”東青鶴一怔,繼而欣悅的笑了起來,轉(zhuǎn)身輕輕地替常嘉賜合上了門。作者有話要說: 頻繁受到?jīng)_擊波的我們嘉賜第68章就如東青鶴預(yù)想的那般,常嘉賜是不可能老老實實待在片石居里等對方回來的,更何況他現(xiàn)下已回復(fù)了一點修為,與人大戰(zhàn)三百回合是做不到,但獨自離了這一方圍困他日久的小居到處轉(zhuǎn)悠轉(zhuǎn)悠那還不是問題。許是得過東青鶴的吩咐,見常嘉賜要出門,青瑯他們并未強行跟隨,只叮囑他定是要記得回來用藥,不然門主問起不好交代。常嘉賜有過之前四處被人盯梢的教訓(xùn),他這回難得換下了那身惹眼的紅衣,穿了一套素色青衫,襟口還繡了淺白的木蘭,同色的紗帽將略顯昳麗的眉眼遮擋下后,光看那身形倒有種清朗秀削之美。看了看那嶄新又貼身的袍子,常嘉賜一邊疑惑東青鶴到底是什么時候給自己做了那么多新衣裳,一邊催動體內(nèi)少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