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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賜便站了起來,不管青瑯阻攔,將焦焦往袖子里一揣就走了出去。長老是管理一方事務(wù)的,不是做這跑腿的活計的,不過兩件衣裳就招來了對方,想也知道蘼蕪所為何意,送衣服是假,來看人才是真,常嘉賜怎能浪費了人家的“好意”呢。一出院外果然看見一行倩影娉娉婷婷的站在那處,除了最前頭那個粉衣裳的蘼蕪長老外,那個叫緗苔的弟子也在一旁。常嘉賜臉上的傷疤已是好了九成,只在陽光下還能看清些暗紅的痕跡,他身上穿著青衫,半靠在門邊只覺芳蘭亭秀顧盼生姿,硬是將眼前那么多溫香女子都比了下去。蘼蕪本盯著弟子搬抬木箱,一轉(zhuǎn)眼看見了他立刻冷下了臉來,尤其是對到那人身上的衣裳,更是面皮都白了一層。那可是……東門主的外袍。常嘉賜卻是面不改色,笑著道:“又送來了這么多衣裳啊,還真是勞煩蘼蕪長老了?!?/br>蘼蕪嘴角一抽,硬聲道:“哪里勞煩,這些年門主的衣裳全是我親力親為,早已習(xí)慣了。”常嘉賜點點頭,像是聽不出她話中深意般的走了過去,彎腰直接開了一個木箱,提起兩件衣裳抖開細看了起來。“果然處處精致,蘼蕪長老的繡得菡萏還是那么好?!?/br>這話說得讓蘼蕪眼內(nèi)一沉,她可是記得當(dāng)初這妖修假扮凡人偷入過自己的木苑,當(dāng)時自己手里可不正是拿著一件為東青鶴新繡的菡萏新衣嗎,常嘉賜這意思是想告誡自己他可沒忘當(dāng)初兩人間的磋磨?蘼蕪剛要開口,常嘉賜便道:“只是,你這腰腹處似乎做小了半寸,那么好的衣裳,東門主卻穿不得,真是可惜了?!?/br>蘼蕪一呆,忙道:“怎么可能小,門主的身量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br>“那是以前,他現(xiàn)在胖了?!?/br>常嘉賜面不改色道,說完就見對面人一張臉都青了。按理說常嘉賜不該同一個女子計較,可他偏巧就是個睚眥必報之人,對方兩度陷他于危難,這賬不討回來,他就不是常嘉賜了。“我……那我等門主回來再給他量一次身?!鞭率徫丝跉庹f。常嘉賜眸光一冷:“我的衣裳好像也不太合身,不如蘼蕪長老先來給我量一量?。俊?/br>蘼蕪知道他是故意找茬,又怎么可能任他差遣,然而此刻這家伙身份尷尬,不好當(dāng)面鬧僵,于是回頭對身邊的緗苔道:“行,不過由我弟子代勞?!?/br>常嘉賜倒未反對,只看向那緗苔嫣然一笑。緗苔聽說過這人的心狠手辣,也知他記恨自己,上前的時候頗為戰(zhàn)戰(zhàn)兢兢??墒侨嗡醢惴纻洌疃嘁詾槌<钨n是要刁難她一番,卻不想這手才碰到對方的袖子就覺腕間猛然一痛。低頭一看,一條黑影竄過,在她的手上留下兩道牙印后,滋溜又竄回了常嘉賜的袖口內(nèi)。緗苔痛得大叫一聲摔倒在地。“我的手……我的手……蛇!有毒蛇!”兩旁弟子立時來瞧,一看之下紛紛大驚,就見緗苔一條手臂已經(jīng)青黑,顯然那咬她的東西乃是劇毒。只有常嘉賜還站在那里,一動未動:“啊呀,是我新收的小靈獸被你嚇到了,真是糟糕?!?/br>蘼蕪怒目而視:“你……你快把解藥拿出來?!”常嘉賜搖頭:“我沒有解藥啊。”蘼蕪氣急,想要動手,卻被幾個小廝攔在了身前。“片石居內(nèi)不得放肆!”青儀在那里冷喝,盡管他厭惡常嘉賜,可是得了東青鶴吩咐,他們從來不敢不從。一邊木部的女弟子也勸道:“長老,緗苔快不行了,我們趕緊先去找金長老吧?!?/br>蘼蕪見此,不得不收了內(nèi)力,帶著弟子速速離去。常嘉賜在后頭笑道:“長老要想給門主量身只得等下回了,若您得空,再給我制兩件冬衣帶來吧。”蘼蕪遠遠回頭咬牙道:“冬衣?我怕你挨不到穿那衣裳的時候!”見常嘉賜茫然,蘼蕪意外于他竟然還不知,不由冷笑:“門內(nèi)近日便要公審沈苑休,別以為沒人知道你同他一道算計的那些事兒,屆時傳出去,看門主怎么保你……待了結(jié)了他,下一個便是你!”第72章常嘉賜回到室內(nèi)靜坐了良久,眼見天色晦暝,依然不見東青鶴回來,常嘉賜眸色一轉(zhuǎn),起身向居外走去。他沒讓小廝跟著,獨自晃晃悠悠地來到了霞舉殿,這兒乃是青鶴門機要之地,東青鶴和長老們慣常在此處理門內(nèi)事務(wù),偶爾也會宴請前來的賓客。殿外守衛(wèi)森嚴,但于修為已回復(fù)大半成的常嘉賜來說現(xiàn)在的他已足以避其耳目了,他身形一閃便入了殿,一番四顧后輕易的尋到了東青鶴的書房。不過一走近就看見書房外站了好幾個身穿紫衣的年輕修士,常嘉賜記得這衣裳,這是那徐風(fēng)派的弟子服。這些人來作甚?東青鶴還見他們了?常嘉賜邊想邊從墻邊繞過,一靠近那窗欄邊就聽見里頭傳來兩個陌生的聲音,正在語意凄切的央求東青鶴為他們做主。“……我們掌門與師叔前一陣慘遭歹人毒手,如今聽說那人就在青鶴門,東門主可要為我們徐風(fēng)派伸冤,不可輕易讓那兇手逃脫懲處?!?/br>原來還是這事。常嘉賜冷冷一笑。東青鶴的聲音十分沉穩(wěn),他問:“誰告訴你們的?”對方一頓:“這……門主就不必知道了,我等只想為我們掌門和師叔討回公道,我們心知東門主乃是清風(fēng)峻節(jié)之人,定不會因為同兇手有過密私交便善惡不分的?!?/br>這說的是誰自不言而喻,常嘉賜暗忖這些個縮頭巴腦的家伙倒是會伺機而動。東青鶴道:“他之前雖有行差踏錯,可是……”對方像是知道東青鶴要說什么,搶先一步打斷:“我們明白東門主的意思,那人在剿滅混沌巨獸之戰(zhàn)上立下大功,可是丁是丁,卯是卯,我等說句得罪的話,他救了那些中混沌劇毒的長老們是沒錯,可是……我們的命未必能算到他頭上?!毙祜L(fēng)派這種下段之流的小派就算要殺兇獸也輪不到他們出手,那時又正巧趕上和雍枉死的倒霉事兒,徐風(fēng)派連孤山祭都顧不得參與,倒讓派中不少弟子因而保下了一命。若說常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