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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一愣:“這……小女子地位卑微,哪能和宮主相比?!本退銢]見過,花見冬的美名也是遠(yuǎn)播修真界的。紅衣人卻道:“我要你去陪的人,他看不上花見冬,你覺得……他能看上你嗎?”這話說得,也不知是抬舉蒹葭還是貶低花見冬,屋內(nèi)幾人紛紛一驚,皆不敢應(yīng)聲。紅衣人又瞥了眼那水芝公子,瞪著他不知在想什么,竟良久未言,讓那老鴇心里都沒底了起來。“客、客官……”忙了這么一下午,老鴇也算看出對方的意思了,她覺得說什么也要做成這筆生意,于是牙關(guān)一咬,小心翼翼的磨嘰到了那個紅衣人身邊,低聲道,“其實(shí)鄙店雖小,也來過一些了不得的客人,這般的老爺?shù)拇_挑剔,但有些好東西瞧著和試著完全是兩種滋味……”紅衣人錯了錯身,避開了那老婆子的靠近,冷冷道:“瞧都不愿瞧,哪里愿意試?”老鴇嘿嘿笑了,忽然從懷里拿出兩顆丹藥交了過去。“總有法子能讓他不想瞧也得瞧……”紅衣人看著掌心的藥,道:“這東西比毒|藥有用?”那人可是百毒不侵的。老鴇捂了捂嘴:“毒|藥奪命,我這東西……可是勾魂的。”紅衣人一怔,沉默著慢慢攥緊了拳頭。……東青鶴這一日在霞舉殿留到月上中天才回片石居,沒想到以往早早就上|床的常嘉賜竟然還沒睡下,正坐在桌前看書,他只穿了一身內(nèi)衫,長發(fā)披拂在背后,在昏黃的燈盞前襯得眼如藏星唇若含丹,一張面容艷似芙蓉。東青鶴本欲上前的腳步卻反而看得一頓,咳了咳,站在原地問:“怎么還沒歇息?”常嘉賜瞥了對方一眼:“東門主日理萬機(jī),襯得我這閑人太閑?!?/br>東青鶴近日的確時常不在片石居,以往每到申時都會回來,但現(xiàn)下常嘉賜為了研究那些丹藥泡在日部直到天黑,回屋卻也不太見東青鶴人影,偶有兩天這家伙更是徹夜不歸。常嘉賜一直未問,東青鶴以為他不甚在意,沒想到今天忽然提起了,覺得對方還是惦記自己的東門主這心里是幾分喜夾著幾分憂。“我……”他想解釋些什么,卻覺自己身上這些異象無法對常嘉賜說道,無論是被以為要飛升也好,或?qū)ζ溆兴_思也好,也許都要惹得常嘉賜不快,東青鶴最后還是選擇了閉嘴。常嘉賜見他難得欲言又止,狠狠地瞪過去一眼,聽著東青鶴又關(guān)心了一句讓他早日歇息,常嘉賜涼涼道:“你睡吧,我不困?!闭f罷,又低頭細(xì)細(xì)的看起來手里的東西。東青鶴像是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拿的是一本草藥集,想到那九凝宮的人,又看到常嘉賜眼下的青黑,東青鶴到底不忍道:“她可是好些了?”常嘉賜點(diǎn)點(diǎn)頭,忽然問:“你知不知道哪里有祝余草?”東青鶴擰起眉:“你要祝余?”他知道祝余,這草并不算多罕有,可大多長在修真界以北處,也就是如今的偃門附近。“隨便問問?!背<钨n又道。東青鶴盯著他的側(cè)臉,還是走了過去:“我讓人給你帶回來,你不要自己去?!?/br>常嘉賜一怔,抬起頭笑了:“你讓誰帶?你們青鶴門幾位不是忙著養(yǎng)傷就是忙著捉妖,誰愿意給我辦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我也不想再欠誰的人情讓人恨我?!?/br>說著,常嘉賜起身一把推開眼前人往床邊走去。東青鶴看著他的背影,他再了解對方不過,常嘉賜決定的事,從來沒人能左右。東青鶴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陪你去?!?/br>常嘉賜步伐一頓,翻身上|床,又是一聲冷笑:“更不敢勞煩東門主了?!?/br>東青鶴走到床邊也跟著躺了上去:“不麻煩,我陪你?!闭f著他揮袖熄滅了桌上的燈,本想順勢抬手?jǐn)堊∩磉吶?,可不知想到什么又收了回去,只背過身拉開些距離,合衣睡了。而里側(cè)的常嘉賜卻睜眼望著虛空中的一處,眼里的光忽明忽暗,隱隱綽綽。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得厲害,到關(guān)鍵情節(jié)了,這章寫得不太好,明天再看看是不是要改~第91章東青鶴說陪著常嘉賜,果然未像前幾日一樣不見人影,一早就起來候著他。常嘉賜似是真急著要用那祝余草,也沒再推諉,同東青鶴一道掠出了青鶴門,向著修真界以北而去。修真界大派多在東南兩地定居,北面則是荒山密林,又因偃門盤踞一方,所以大多都是魔修在北方出沒,若散修獨(dú)身來此,很有可能有去無回。常嘉賜提前了解過此地地形,東青鶴像是也對祝余草有所耳聞,兩人探尋一番最后來到了一處名為黃葉林的地方。這林子雖名“黃葉”但其實(shí)樹叢格外蒙密,枝葉茂盛濃蔭蔽日,一眼望去灰黑沉暗遙不見底,透出深深的陰森之感。常嘉賜一落地就要往里走,東青鶴想攔他,卻被對方不屑的避開了,一句話就讓東青鶴收起了勸慰的言語。“你覺得這天下還有哪里能比陰曹地府更危險的嗎?”常嘉賜冷笑著邁步。東青鶴無奈,只能緊隨而上。黃葉林很大,要尋到不過巴掌大的祝余草其實(shí)并不容易,二人在里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快一日卻仍無所獲,常嘉賜有些生氣了。“什么狗屁的破藥集,全是瞎寫!”東青鶴耐心比他好多了,軟聲安撫:“不要急,再找找,過了前頭那座坡,也許會有。”常嘉賜瞥了他一眼:“你來過這兒?”東青鶴頓了下,道:“這兒走半日就是半輪峰?!?/br>常嘉賜這才記起東青鶴說過他當(dāng)年為了找自己在半輪峰待過好幾年,心里一悶,一下子沒話說了,只望著走在身前的挺拔的背影,眼里的神色復(fù)雜的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忽然東青鶴一下停住了腳步,常嘉賜避之不及險些一腦袋撞他背上。“你做什……”埋怨的話剛要出口就見東青鶴側(cè)過頭將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常嘉賜噤聲。常嘉賜挨著東青鶴的肩膀朝前望去,就見不遠(yuǎn)處的一座小坡上果然長了一蓬蓬棉絮般的細(xì)草,正是祝余。常嘉賜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