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

    現(xiàn)在后悔凹學霸人設還來得及嗎？

    二楊破涕為笑，一把抱住休語：“哇，你太棒了?！?/br>
    曲梁嘉豎起一個大拇指：“休語，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來吧，休語勇士選擇你們隊伍公演的曲目。”

    休語毫不猶豫挑下最簡單的：“?！?/br>
    曲梁嘉：“好，恭喜休語拿下”

    二楊拉了拉休語：“那可是韓語啊?！?/br>
    休語悄悄說：“導師們都不會韓語的，會一定程度上彌補氣息不足。”

    她答應了大楊要照顧二楊，便針對二楊拿下這首歌。她查過了，唱外國歌特別是聽不懂歌詞的歌曲會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二楊氣息不足的短板。

    二楊：“嗚嗚嗚，我要嫁給你?！?/br>
    -

    江己寒今天一天都黑著臉，陳承酒醒后看見自己發(fā)的朋友圈，想刪呢又看見了休語的點贊有些舍不得。

    于是他這一天都盡量避著江己寒。

    瘋意科技大廈里黑白簡單精奢的總裁辦公室，江己寒手邊摞著厚厚一疊文件。

    他手里捏著那根萬寶龍，筆尖在紙上頓出一個個墨點。

    江己寒想不通，為什么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越發(fā)思念那個被自己嫌棄到爆的人形智能。

    半響，他接通內線：“賀總助?！?/br>
    賀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江總您說?！?/br>
    “可以和華京那邊簽合同了?！?/br>
    “終于退步了？”

    “沒有?！苯汉皖^看著白紙上大大小小的墨點：“找個理由打發(fā)你出差?！?/br>
    賀睨：“……我做錯什么了嗎？”

    “沒有?！苯汉植蛔咝模骸艾F(xiàn)在立刻馬上去，不用收拾行李，不用買機票，我的私人飛機會在機場等你，你到了華京吃穿用度我私人報銷，回來后獎勵你一輛車?！?/br>
    賀睨：“……不，不是，江總為什么??？”

    江己寒說：“兩個小時后就會知道答案?！?/br>
    賀睨：“可……”

    江己寒往后躺去：“你女朋友那邊我會送一套頂奢的護膚品給她，她對你突然出差表示十分理解?！?/br>
    賀睨：“……行吧！”

    你是老板，你是爺。

    賀睨放下電話后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

    里面?zhèn)鱽斫汉淠穆曇簟?/br>
    賀睨走進去，老板以手支頤，掀起眼皮漫不經(jīng)心地看過來。

    賀睨也不知道說什么：“那……江總我去了。”

    “嗯?！?/br>
    “您……”

    “去吧。”

    賀睨憋屈地離開，沒看見背后的江己寒面色難看了幾分。

    沒有，賀睨出差他沒有舍不得。

    賀睨替江己寒掩上門，屋內那人雙腳一抻，仰躺在椅子上凝著吊頂?shù)拇鬅綮o靜等待時間的過去。

    兩個小時后賀睨打來電話：“江總，我到華京了，您看能不能把原因具體給我講一下，這抓心撓肝的?！?/br>
    江己寒沒有反應。

    賀睨：“江總?！?/br>
    “沒事。”江己寒眼皮動了動：“試試我的得力助手離開身邊我會不會不習慣。”

    賀睨被這個答案驚到了，但他又忍不住好奇：“那答案是什么呢？”

    “不會。”江己寒冷冷吐出兩個字。

    賀睨：“……”

    江己寒只有煩心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根煙，他辦公室沒有存放雪茄，賀睨又去了華京，今天是周末，他平時的秘書團都休息了，于是跑腿買煙這事就落到了瘋意高層技術總監(jiān)陳承頭上。

    陳承帶著煙、火懷著忐忑的心情敲開了江總的辦公室。

    他放下煙和火，見江己寒并沒有怪他的意思，便忍不住喊：“江總？”

    江己寒掀眼皮投去一個漠然的目光。

    “沒事沒事。”陳承說：“就是想問問您有沒有看見休語?！?/br>
    “什么？”

    陳承解釋：“官博放了休語的視頻，被網(wǎng)友刷上微博熱搜了呢?！?/br>
    江己寒睨著他，示意陳承看自己手邊的文件：“我很閑？”

    陳承擺手：“沒沒沒，我手頭還有點事，我先走了?！?/br>
    江己寒：“……”

    門再次掩上，江己寒起身給自己接了杯熱水，順手拿起褐色茶幾上的煙灰缸，隨后重新坐下。

    手上沒再握筆而是握上了鼠標。

    點開瀏覽器輸入——微博。

    點開微博，找到熱搜。

    #新晉初戀女孩mama我又戀愛了#

    #聽休語的話，好好愛自己#

    #休語#

    江己寒點燃一支煙，在煙霧裊裊中瞇了瞇眼。

    熱搜里第一條就是官博的發(fā)文：我們發(fā)現(xiàn)了寶藏女孩——休語，在五月二十日的好日子里分享給大家。悄悄告訴大家，作為練習生代表的她是@佟淺@闕丞@曲梁嘉@魚浩初@褚和平@束默六位導師的團寵！如果正好你也喜歡她，那么下個周末晚上十九點，橘子衛(wèi)視和你不見不散。休語在等著你們哦。

    下面還有一段視頻。

    江己寒隨手點開。

    “考核成績第一的學員視頻會首次在微博以練習生代表的身份亮相，誰是第一的勇士？”

    視頻開頭是這樣一段文字，配著闕丞的聲音。

    “我！”

    視頻一亮，鏡頭從百名練習生里鎖定休語。

    后面接著的又是旋轉文字，江己寒看了眼進度條，有十五分鐘。食指在鼠標左鍵點了兩下，視頻跳躍到后半部分。

    只見視頻里，曲梁嘉說：“現(xiàn)在選擇權給到休語，如果已經(jīng)滿足現(xiàn)在的分值可以選擇棄權?！?/br>
    休語撓撓頭：“我還是選擇不棄權吧?！?/br>
    休語：“在五秒之內說出三個你最愛的人。”

    江己寒看著視頻里自家的人型智能，和在家不一樣，此時的她有了活力，渾身張揚著靈動，眉眼如畫卻極為動人。

    他愣了愣，喉結滾動。

    三個最愛的人嗎？

    江己寒輕蹙眉，慢慢想，這世上沒人愛他，他也不愛任何人。

    但顯然節(jié)目組和休語都沒給他思索的機會，為了配合她這句話，視頻用閃爍的巨大的數(shù)字進行倒計時，不知不覺帶動觀看視頻的觀眾情緒。

    五、

    四、

    三、

    二、

    一、

    時間到！

    江己寒脫口而出：“Rio?！?/br>
    江己寒：“……”

    夾著的香煙燃燒的灰燼落在桌面。

    辦公室的空氣瞬間凝結成刺人的冰碴，他還從這個答案品出點什么滋味，視頻又重新出現(xiàn)了休語的笑臉。

    笑靨如花莫過于如此。

    大抵是機器人的緣故，沒有人類的世俗，休語的笑容純粹透明，抒情的配樂隨著她的話響起。

    休語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