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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看不出什么,但他心里卻還是個單純的,完全猜不到徐筠會出爾反爾,走出這么遠之后還叫人拐回去找趙清晏。 —— “陛下,人已經(jīng)走了多時?!?/br> 趙清晏出門之后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屋,還有些不舍得,這里有兩人生活的痕跡。 “走吧,從山腳那邊竹林走小路?!?/br> 村長那一家子不靠譜的,上次過來要錢被打走,這次見徐筠一來,就直接把她給賣了,她現(xiàn)今正在想著,褚安的情況怕是已經(jīng)被那個女人知道了。 所以那個女人如果不是特別蠢的話,絕對會讓人再迂回過來找她,這種情況下走大路無疑是最失智的決定。 就這樣,趙清晏的人走小路,慢慢追趕上徐筠之后,就開始刻意控制距離,始終保持著不讓她們發(fā)現(xiàn)。 而被徐筠派出去的人自然無功而返,回來說是早已人去樓空,甚至那兩間茅屋都被燒了個干凈,一點蹤跡也沒留下。 “村民們可都詢問過了?!?/br> “都問過了,人人都說那女子不是本村人,是從山上撿來的,如今她一離開,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去哪兒了。” 線索就在這里斷掉,徐筠心有不甘,但卻實在沒有調查下去的辦法。 她的人都隸屬于禁衛(wèi)軍,找到長皇子之后是要迅速回歸王城的,不能長期留在此地調查。 徐筠目光深沉的看向身后的馬車,似乎透過車簾都能看見端坐在其中的人。 伺候福寧長皇子的侍人與她提起過,長皇子不喜人觸碰,連在客棧下榻沐浴時都要自己一個人來,他們之中有人不小心闖了進去,卻見長皇子肩上似乎有幾個紅斑。 紅斑……徐筠的目光再次沉了沉。 趙清晏這幾天可不輕松,以前她沒怎么騎過馬,但原主非常擅長騎,無奈之下她見到周狐給自己牽來的馬之后,只能強顏歡笑,含淚騎乘。 大概是身體有記憶的,所以她騎馬倒也不是很費勁,只是趙清晏不太習慣一整天都在馬背上坐著,硌得慌。 尤其是她現(xiàn)在有點想念褚安了,這才是最要命的一點。 明明沒相處多久,她卻滿腦子里都是他,最多的就是他發(fā)怒的樣子,然后是他哭泣的模樣,還有他為數(shù)不多的笑容。 她好想抱著褚安啊,想看他明明不行了還忍著不出聲求她,那死磕到底的架勢非常符合他不服輸?shù)男愿瘛?/br> 于是乎,她把目光投向了周狐,“今日人就駐扎在這里,總走沒人的路怪沒意思,你隨朕到縣城去散散心。” 周狐手里拿著一張飛鴿傳書,沒聽清趙清晏說的是啥,但卻聽見陛下叫了她的名字,一瞬間臉就苦了下來。 她趕緊捧著飛哥傳書遞到趙清晏手里,“陛下,屬下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整飭暗探網(wǎng),這是您前些時間讓調查的人……” 原來陛下讓調查的人就是那位準侍君啊!人家都自爆身份好幾天了,她的人才查到結果,這事被她辦的實在不利索。 周狐本想著陛下可能把這事忘了,她便做不知,應該能逃過辦事不利的懲罰,哪成想她剛那道信件,就被陛下點名叫。 她本來就心虛的很,還沒等趙清晏開口,就直接全盤托出了。 ☆、第32章 從耳進,入心中 趙清晏笑瞇瞇的看著她,“查一件事能查這么多天,周狐啊,你可想好要領什么懲罰了?” 周狐一聽她說道懲罰,頓時臉皺得像個天津狗不理包子,別說十八個褶,就是再多點也有了。 “屬下……”她剛想要開口說話,就被趙清晏打斷。 “朕和你開玩笑的,此處離大明山高水遠,朕又三年沒有回宮,有些事不必太過細究,這次且記下,若下次再有過錯,數(shù)罪并罰便是?!?/br> 她這話說的到底還是要算賬的,不過在周狐聽來,陛下對她已經(jīng)是相當?shù)膶捜?,趕緊躬身拜謝。 趙清晏大手一揮走在前頭,她還急著去縣城呢,“把人安排好就跟上來。” 路上耿直的周狐以為陛下真的要散散心,沒想到去縣城之后,她一路上都在觀察戒備森嚴的客棧。 若她再想不明白,那可就真的傻了。 福寧長皇子和他的人馬走在前頭大路,白天走官道,核心幾十人晚上住客棧酒樓,剩下的千人駐扎在稍有距離的外圍。 而她們今天來的這個縣城,不遠就是那一大隊人馬修整的地方。 周狐看著趙清晏,總覺得陛下因為一個男子特意過來,似乎有些不妥,但她又想到自己之前犯的錯,陛下對她這么寬容,她又怎么能說陛下做的不好,便住了嘴。 兩人漫無目地的溜達,傍晚的時候在客棧對面酒樓吃了頓飯,周狐吃飽之后在一旁等候,可趙清晏并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 “陛下,咱們是否該啟程回去?” 趙清晏轉頭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年輕人,還沒娶夫吧?” “婚嫁乃是小事,屬下雖過了娶夫的年紀,但前兩年一直沒有尋到您,哪有臉面去貪圖兒女之情!”周狐想都沒想就這樣說到。 表完態(tài)之后,她又疑惑的抬起頭問道:“陛下,何故問屬下的私事?” 趙清晏看著周狐,在這個世界里,她這個年齡的人,孩子都該滿地跑了。 “朕今天不回去,晚上要留在這里,等你成親之后就明白原因了,先去訂兩間客房休息吧?!?/br> 依舊不太明白為什么陛下今晚不回去,卻要她成親之后才能知道原因的周狐,帶著疑惑去開了兩間上房。 是夜。 “周狐出來,該到你出力的時候了!” “看到后門那幾個人沒?去把她們引開半個時辰。” “是!” —— “你們兩個下去吧。”褚安坐在梳妝鏡前,打理著自己的長發(fā)。 兩個侍人站在一旁想要幫忙,卻被他直接揮退。 他倆對視一眼,福寧長皇子這幾天都是這樣一休息就趕人,可徐筠副統(tǒng)領卻交代他們要仔細照顧…… “殿下,這一路舟車勞頓,還是讓奴們幫您吧!” 褚安正在拆發(fā)簪的手頓了頓,斜眸輕瞥,氣場全開,“不懂本宮話中的意思?” 這久居深宮的人,若是連兩個侍人都管不住,那可就真完蛋了。 被他一斜眼就嚇到的兩人趕緊福身退了出去,還褚安一片清凈。 等確定兩個人走了之后,他才放松下來,不再挺直脊背,而是有些頹然的坐在凳子上,呆呆地望著銅鏡中的自己。 他這幾天總是心事重重,不住的總是在想回宮之后會遭到什么境遇,總是在想這些,就讓他有些精神不濟。 褚安輕撫肩上,似乎可以直接透過那單薄的布料,觸摸到其下的紅痕。 都怪趙清晏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