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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部分人都會去御花園,若實在想見,去找個地方守株待兔就行了。 這二人明顯能看出是來巴結(jié)褚安的,其實也說不上巴結(jié),應當算是來和他拉進些關(guān)系,想著日后好通過他接觸趙清晏。 畢竟趙清晏回來之后,可是連后宮的門檻都沒有踏進,唯獨迎娶了安貴君之后,不但每日和人泡在勤政殿,還賜了位置極好的昭陽殿,稍有時間便和人黏在一起,誰看了不眼熱。 不過他兩人是對家,若是單獨前來,沒準會熱情很多,但今日撞在一起,注定是誰也說不出太諂媚的話來。 —— 趙清晏幾乎把朝政當成了上班,只要一下班,不會往別處去,而是直接直線回昭陽殿,顯然是把那兒看做是她和褚安的‘家’。 她正捧著一本細讀,她這普通人的腦子,就算有了原主從前的記憶,也沒辦法從容的治理好朝政。 尤其是趙清禾就在她回來的時候消停了一陣子,現(xiàn)在又開始興風作浪起來,一上朝就找她的茬。 一國女皇可不好當?。?/br> 尤其是大明特殊的情況,不止要管理好自己這,還要處理各方小國的突發(fā)事件。 例如芙蕖被隔壁狄國欺負這事,在別處也常有發(fā)生,有的需要派兵去支援,有的需要派使者去和談,有的又要用別的方法來處理。 總之需要因地制宜,因事而異,稍微處理不好就會被人質(zhì)疑,讓趙清晏頭疼的很。 現(xiàn)在唯一能慰籍她的就是褚安了,溫香軟玉什么的,誠不欺人啊! “陛下,我美嗎?” 嗯?他問的啥?趙清晏手中的書險些沒拿出,小心肝一顫,向梳妝臺的方向看過去。 褚安已經(jīng)在她讀書的時候回來了,就穿著一身單薄的褻衣坐在那兒,背影怎么看怎么看好。 “美,很美?!壁w清晏不爭氣的答到。 同時心里有點想哭,安安好像是第一次這么主動的和她說話吧,語氣還這么勾人,可惜他現(xiàn)在身懷有孕,本就辛苦的很,她哪里忍心對他下手。 更何況,她問過廖太醫(yī)的,男子孕期前三個月千萬不能碰,不然有她后悔的。 唉,美夫郎就坐在眼前,吃素了一個多月還不能開葷的趙清晏表示自己心里很苦。 這時,褚安已經(jīng)慢步走到她面前,就坐在她身邊,和她緊緊的挨著。 感受他發(fā)間的水汽,還有沁人心脾的清香,她不爭氣的有了念想,趙清晏含淚一把把人抱住,不能進一步交流,抱抱總要管夠的吧。 “就這么喜歡抱著我?”褚安微微側(cè)臉。 趙清晏緩緩睜開眼,“朕想干點別的也不成??!” 始料未及的回答,讓他一瞬紅了臉,褚安暗罵一聲無恥,便轉(zhuǎn)而問道:“那陛下究竟喜歡我什么呢?是樣貌,還是性格,還是什么……?” 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后者微微坐直,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沉思,“朕也說不上具體喜歡什么,大概只要是你,不管什么樣,朕就都是喜歡的?!?/br> 開始的時候她是喜歡他的長相,后來兩人有了羈絆,她才漸漸喜歡他整個人的。 可這話不能亂說,若是太直白的說出來,豈不要讓褚安生氣了?做女人啊腦子不能太直,得會拐彎才行。 更何況他現(xiàn)在又懷著孕,脾氣難免有些不同尋常,得哄著來才行。 “整個都喜歡?”褚安眨了眨眼睛,有一瞬的感動,然后便是排山倒海的不開心。 之前關(guān)于那件傳聞,他本想自己調(diào)查清楚,可現(xiàn)在一面對她,就完全憋不住了,只想立即問出口。 “可臣妾今日見了幾位侍君,發(fā)現(xiàn)他們雖不是同宗同族的,但在長相上都有相似之處,就連臣妾……也未能幸免?!?/br> 趙清晏有些錯愕,便聽他繼續(xù)說道:“宮中有傳聞,說您心中有位難以忘懷的故去的美人,選侍君都是按照那位美人的模樣找的,誰長的像,便更寵愛誰一些?!?/br> 褚安說完話深吸一口氣,等待她的怒火降臨。 男子講究三從四德,他今天是都傻傻的犯了一遍,趙清晏是女皇,她應喜歡的是那種溫婉可人懂事的,他這樣拿后宮的傳聞來質(zhì)問她,一定犯了大忌諱。 他也是從那四方皇宮里走出來的,如何不知道其中的規(guī)矩,可他就是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只想要和她當面說個清楚。 褚安現(xiàn)在算是知道了,父后為何會郁郁而終,因為一直把懷疑,妒忌,和怒火都憋在心里,得不到愛,也無人訴說,長此以往人不就憋瘋了嗎? “問就問唄,你哭什么?過來,別坐的那么遠,好像朕不要你了似的?!?/br> 趙清晏招了兩下手,可人卻不過來,她只好自己挪過去靠著他坐,還扯著不讓他躲開。 說起后宮的事她就頭疼,這個頭疼不是虛詞,而是真的疼。 她回來的時候曾經(jīng)嘗試去回憶關(guān)于原主后宮的事,畢竟要把褚安接過來,她是想提前把事情處理好,讓他別見到那些心煩的。 可她一思索,就頭痛的很,仿佛一段龐雜的回憶,沉沉的鎖在腦子里沒有解封,只要她一想去探索,腦袋就疼的不行。 又因為那些侍君沒有表面上說的是根據(jù)長相而選擇,原主也有考慮過他們的家世背景,所以她一回來不能在后宮胡亂作為,不然就是自己在主動作死。 沒法處理,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趙清晏只好先忘掉他們,不踏足后宮。 結(jié)果褚安才搬到昭陽殿兩天不到,就和那些人見了面,還聽到這樣的風言風語,看來她必須空出手來處理一下了。 至于那些人都長的相似這點,她連人都沒去見,也記不起來,怎么可能知道他們相不相似的?! “安安你也知道,原本沒有的事,許多人去說有,說的多了你便也會下意識的那么想了……” “誒,你別推開朕,朕現(xiàn)在有點頭暈?!彼粗^,雙眉緊促,半點都不像是作假,褚安雖覺得她在逃避問題,但終是沒人心推開她。 趙清晏是真的有些頭暈,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不過,正是那次她想去原主回憶時的感覺,頭脹痛,發(fā)熱,昏昏沉沉的。 與上次在睡夢中想起事來不一樣,這次她是清醒著的,一幕幕既熟悉又陌生的記憶涌進腦海,竟然比之前那些記憶還要龐雜冗長。 “陛下?”褚安原本沒看她,怕他瞧見自己臉上的眼淚,所以一直是背對著她哭的。 可現(xiàn)在他忽然感覺有點不對,趙清晏就那么靠著他,一動都不動的。 “趙清晏?”他心中一慌,也不顧及那么些規(guī)矩了,連名帶姓的叫人。 這一聲喚醒了后者的一點精神,她用手抓著他,斷斷續(xù)續(xù)的在他耳邊說道:“不要怕,也不用叫人,我只是有點頭暈,一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