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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完之后才意識到自己的逾矩,趕忙拜倒在地。 一邊紅豆也是如此,趕緊對著趙清晏來的方向跪下行禮,叫著陛下萬歲。 褚安傻傻愣愣的坐著,一時間竟忘記了起身,因為他不只看見了趙清晏,還看見了他母皇。 這兩個他惦念的人,竟然同時出現(xiàn)在他面前,讓他如何不發(fā)愣呢。 孕夫的情緒本就敏感,此時眼淚刷的一下從他眼中淌出,他竟似未察覺一般,就那么呆呆的望著 趙清晏特意梳洗之后才過倆的,免得褚安見她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憂心,如今見那人兒竟然哭了,連忙走了過去。 “安安,朕回來了?!?/br> 她半蹲著托起他的小臉,拇指柔柔的落在他的臉頰,幫他擦掉臉上的淚水,隨后輕輕一吻親在他眼皮上,蜻蜓點水般轉(zhuǎn)瞬即逝。 這個吻里沒有谷欠望,全都是對他深深的思念。 更何況還有婆婆和侍人們在場,她若是深吻,褚安肯定會害羞的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的,于是想想便罷了。 褚安攥著她溫?zé)岬氖郑差櫜坏脛e的,直接委屈巴巴的問道:“陛下不是說明日才回來嗎?” 聽他委屈中還帶著質(zhì)問,趙清晏趕緊解釋道:“朕想給你個驚喜,可惜這驚喜給朕的安安弄哭了,朕下次一定不這樣了?!?/br> 她說這話,順勢從地上站起來坐在他旁邊,扯著自己的大氅把人包在懷里,她又不敢用力,只好虛虛的環(huán)了一圈,盡量護(hù)住他最脆弱的腰腹。 褚安順勢就靠在她肩上向前看,正對上一雙飽經(jīng)滄桑的眸子,然后又臉紅的掙扎著坐直了。 他有些窘迫的叫道:“母皇。” 都怪懷孕,他記性都變得不好了,忙著看趙清晏,竟然直接忽略了母皇。 褚春華一臉欣慰,沒想到兒子這么受寵,她算是徹底放心了。 同樣身為女皇,雖說芙蕖只是一個小國不能和大明相提并論,但兩人同樣都是女人,大明女皇對福寧到底是真情假意,她一樣就能看得出來。 尤其是剛才兒子哭了,大明女皇竟然直接蹲在地上仰視著給擦眼淚,一國之皇竟然這樣毫無拘束的這樣,完全可以證明是真愛了。 “臣拜見貴君,貴君金安。” 褚安臉頰還有幾分紅,忙著說道:“母皇快請坐,不必向兒子行禮?!?/br> 他月份大了起身都要人扶著才能慢慢站起來,不然母皇剛才拜見的時候他就該上前攔著的,這天底下哪有母親拜見兒子的道理。 褚春華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暖亭,里頭的凳子都是一樣的高度,且距離還很靠近,她若是隨意找位置坐下,那可是對大明女皇的不敬。 看出她的為難,褚安要叫人去搬凳子,這才發(fā)現(xiàn)紅豆和綠鶯都還跪著呢,趕忙將他們叫起來,“本宮都忘了這茬了,綠鶯去搬個凳子過來吧?!?/br> “是,貴君?!?/br> 綠鶯表情鮮明,走出去的時候還抖了抖腿,看起來格外的活潑,趙清晏也隨意瞥了他一眼,之前昭陽殿可沒這一號人。 兩人許久未見,竟一時不知該說什么了,褚安便隨口說著:“綠鶯是內(nèi)務(wù)府送來的侍人,我瞧著他活潑懂事便將人留下解解悶,這孩子不錯,我想給他找個好人家。” 說完他便有點后悔,一個半月沒見面,這冷不丁一見面,他凈說這些瑣碎的事做什么。 但母皇還在場,他也不好直倚著趙清晏說想她了吧,這多不成體統(tǒng)啊。 趙清晏倒也沒拆臺,只點頭應(yīng)下,“成,都依你的?!?/br> 她可對什么綠鶯黃鶯的不感興趣,她只想好好的抱抱褚安,一個半月沒見面,她是真的好想他。 征戰(zhàn)的疲憊和困乏,都在徹底安心之后爆發(fā),她側(cè)頭蹭了蹭他,有些依戀,“安安都不說想朕?!?/br> 她,她這是在撒嬌嗎?!褚安小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偷偷瞄了眼坐在一邊的母皇,哪知道她為老不尊的直眼看著還在笑,被他瞪過一眼后才收回目光。 褚安是越發(fā)的不好意思了,可他又不舍得把趙清晏推開,只能任她施為而不言語。 他想沉默,后者可不樂意,摟著他腰腹的手被大氅遮住,便開始肆無忌憚的不老實起來,緩緩在他側(cè)面繞圈,力道不輕不重的才教人難以忍受。 褚安趕忙紅著眼睛制住她作亂的手,恐怕在母皇眼皮子底下露出馬腳,他也是個正常男子,這么久沒和趙清晏親昵過,現(xiàn)在格外受不得這些。 “你都不說想朕,難不成這些日子都是朕在一廂情愿嗎?”趙清晏的表情越發(fā)的可憐,她發(fā)現(xiàn)逗他也是件格外有趣的事。 褚安胳膊裝作不經(jīng)意的放下,實際上在隔著大氅把她作亂的手壓住不讓她動,繼而才說道:“想,我也想陛下了?!?/br> 他這話說的聲音小的像蚊子,可不像往日那般作風(fēng)坦蕩。 趙清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為難他,抬頭看向褚春華的方向,“婆婆風(fēng)塵仆仆遠(yuǎn)道而來,朕本想著讓她休息休息再來的?!?/br> 底下褚春華忙說道:“本以為此生倒見不到貴君了,現(xiàn)在有這樣的機(jī)會,自當(dāng)好好珍惜。” 她畢竟是個‘能行’的女人,大明女皇說讓她明日單獨來見兒子,想來也是很不合時宜的,而今便跟著順路一起來了。 褚春華想好了,自己還是少見福寧為好,她太知道女子多情時亦是最無情,哪天大明女皇若是不寵愛福寧了,就會想起她從前頻繁進(jìn)宮探看的事,會更加惱了他的。 她沒法讓大明女皇一輩子都愛著福寧,最多能做的便是不成為他的負(fù)擔(dān),然后再回到芙蕖做好自己的女皇。 倘若福寧真有那么失寵一天,她還能把人接回去不是。 趙清晏只當(dāng)她是見子心切,沒想些其它的,其實就算她知道褚春華的想法之后也不會當(dāng)回事,因為她不可能會不愛褚安,前世都已經(jīng)愛了一輩子了,還能差此生么? “母皇?!瘪野惭劭粼俅斡行駶櫍那閺?fù)雜難明。 事情過去這么久,許多事情他也想的明白了,就比如母皇一直堅持讓他嫁到大明的原因。 此次芙蕖之難母皇被抓,他的好幾個兄弟姐妹沒了庇護(hù),能保護(hù)自己的寥寥無幾,更別說幫助別個的了。 趙清晏與他傳書中就提起過兩個被殘害的兄弟,過程沒與他說,但他卻能想象到一些,畢竟一個男子落在那些女人手里還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 也只有他遠(yuǎn)離了那些戰(zhàn)事,平平安安的在宮中養(yǎng)胎,等待他的良人歸來。 對于母皇當(dāng)初的選擇,不管是出于什么考慮,他現(xiàn)在都該心存感激的。 “兒臣也很想念您。” 看著她們母子情深,趙清晏也跟著有所感觸,畢竟她曾經(jīng)也是有過家人的。 她怕自己在場母子兩個人有些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