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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而出,往日謙和君子的風范全然不再。“清者自清,又豈是我可以污蔑的。臨沅君,誰不知你與宸華的交情最好,猶勝同門師兄弟,你說的話叫眾人如何信服。況且我此刻是問罪于天虞山,想來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話?!笔挱Z川輕蔑地看著溫行止道。“你……”溫行止大為光火,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靖塵劍上,場面一時緊張無比。“溫行止,你是要與我動劍嗎?”蕭璟川說著也按上了自己的佩劍極鋒上。而此次仙劍大會的魁首,蕭家的芝蘭玉樹蕭謹言見狀也持劍站到了自己的叔父身后。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溫笈毫無反應,似是全然不在意溫行止一樣。實際上他也正在心底暗暗埋怨溫行止多管閑事呢。溫行止一時騎虎難下,卻感到身后一人走近,慢慢撫上了自己的肩膀,回頭看去,卻是陽羨君顧北塵。顧北塵與溫行止等人并稱四君子,都是年少相識,此刻只見他搖了搖頭,示意溫行止不要沖動。溫行止心知此時自己出手無益,便退下了。蕭璟川見狀不禁面露得意之色,轉頭責問崇華道:“掌門無言可辯了嗎?”“否,”崇華冷冷否認,接著道:“人死在了我天虞山,要是師弟想要殺人,自然有無數(shù)的辦法,又怎么會為自己招惹如此大的懷疑?!?/br>“這只是你用來開脫的托詞而已,并無實據(jù)。”“然而蕭宗主所言,不也是只是推測嗎?若是僅以動機而言,當日蕭宗主為此顏面掃地,難保不會心生怨念。若是更陰謀論一點,難保不是有心人要專門往我天虞山潑臟水?!背缛A此言暗示意味明顯,在場眾人聞言一時也不好判斷,畢竟世家與門派間的仇怨由來已久,而蕭璟川如此行徑也難免有針對的意味在其中。“難道崇華掌門想就此蒙混過去嗎?”蕭璟川心有不甘,同時也為崇華的老辣暗暗吃驚。“此事我天虞山自然會給眾人一個交代,還請稍安勿躁?!背缛A對著眾人朗聲道,神態(tài)間皆是大義凜然,全無畏縮逃避的意味?!爸劣诙还俨畹氖祝€是送回平城衙門才是。此事既然發(fā)生在我天虞山,我門自然一力承擔?!?/br>蕭璟川聞言聞言不好再窮追不舍,眾人便都各自退散了。“蕭璟川分明就是在針對我天虞山,針對宸華。”空華怒喝道,驚起了崇華的沉思。“師弟,你莫要動怒,此刻應該做的是想辦法解決此事。”崇華理性說道。“白君欽,當時是誰負責看顧那兩個人的,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他實在是難辭其咎?!笨杖A執(zhí)掌戒律堂,一向主張刑罰,此刻想不出應對之策,便想著先處理內部的事情。白君欽聞言一凜,這幾天他忙得暈頭轉向,幾乎完全忽略了這個關鍵人物了。“回師叔,當時是下山采買的弟子發(fā)現(xiàn)了來求助的兩人,報與弟子的。弟子回稟掌門師尊之后,便將此事交給了永穆,因為正是他帶著人來的?!卑拙龤J想到當時的情形,不禁心生悔意,當時的他是萬萬沒想到后來的波折,若是能夠提前預知,他必定親自安排控制。“永穆,永穆,這個名字十分熟悉,好像聽過一樣。”空華聽了永穆,只覺得不是自己熟悉的弟子,但是卻莫名地對于這個名字感到耳熟。“永穆?”崇華也低聲念了一遍,猛然想起來了這名字,便道:“永穆不就是當初被宋其琛推下天虞水的弟子嗎?宸華為與他祛除體內的寒氣,還費了好一番功夫呢?!?/br>“原來如此,這樣無用,連兩個凡人都看不好,救之何用?!笨杖A盛怒之下口不擇言道。“師弟,”崇華面色一沉,比當時面對蕭璟川的逼問還要凜然,“此言過了,你的道心何在呢?”空華反應過來,頓生羞愧之感,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只有白君欽在,而殿下的白君欽則是低著頭,一副兩耳不聞的樣子。過了一會兒,空華低聲問道:“師兄,我想審理一下永穆看管不力之事,或許會有些線索也未可知?!背缛A心煩意亂地擺了擺手手,示意他自便,空華便自己離開了大殿。“師尊,”白君欽抬頭喚道。“怎么了?”“或許此事只是偶然,只是若是有人特意為之,只怕孤身在外的宸華師叔會有危險?!卑拙龤J小心地說道,他知自己的師父一向看重宸華,便也多加留意著。“無妨,他修為極高,又明達睿智,想來世間沒有多少人能夠傷到他?!背缛A對于小師弟還是很放心的,同時想著幸好當時去的是宸華,若是其他一般的弟子,此刻他就不得不將人召回了。“天虞山的近況,你可通知他了?”崇華想到自己事務纏身,無暇顧及,便有此一問。“回稟師尊,之前仙劍大會上的風丨波,弟子已經傳信給了宸華師叔,而昨日發(fā)生的事情也已經告知了?!卑拙龤J身為掌門的收徒,能力自然不低,處事雖然未能滴水不漏,但是的確能夠差強人意。“你做的很好,為師老了,如今門中事情還須你多多為師分憂?!背缛A嘆了一口氣說道。白君欽乍得崇華如此重的夸贊,簡直是喜不自勝,然而面上依舊不露分毫,只謙虛道:“師尊嚴重了,師尊之德,如日月之光,弟子螢火之亮,不敢夸大。”“你這孩子,太過老成持重了?!背缛A對著自己的得意門生搖頭笑了笑,又想到了自己那孤傲倔強的小師弟。宸華的秉性,自始如一,他當初年少時也是一副老成的樣子,但是卻不像白君欽一樣人情洞明,世事練達。卻說另一邊兒,楚征瀾第二日醒來,擔驚受怕了一上午卻沒有等到宸華的問責,心道:宸華果然是個守信的人,連對著迷糊的自己所說的話也都這樣信守。又思及昨日偶然得見的“香丨艷”一幕,更覺出宸華的無限好處來。但是卻還是掙扎著捫心自問:楚征瀾啊楚征瀾,什么時候你對于一向討厭的仙門眾人這樣青眼有加了,真是墮落了。不過話說回來,宸華的確與眾不同,也不能怪自己抵抗力太低。宸華自然不知道楚征瀾心里繞著怎樣的想法,只道:“其琛,今天晚上隨我去一趟玉人樓?!?/br>楚征瀾聞言一驚,宸華口中的玉人樓難道就是瘋癲修士摯青陽所言的南風館嗎?宸華怎么會去那種地方,不過倘若他真的去了,那他昨日衣上所沾染的香氣便有了解釋。“玉人樓是什么地方?”楚征瀾瞪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望著宸華問道,沒錯,魔尊大人就是在故作天真了。“這……”宸華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板著臉道:“你不必細問,只要知道為師去那里是因為查案所需便好?!?/br>楚征瀾聞言點頭不再逗宸華,畢竟宸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