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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師叔。”白君欽拱手說罷,跟著宸華走了進(jìn)去。“其琛,去給你師兄倒茶?!卞啡A坐到桌前吩咐道。白君欽身為天虞山首徒,又兼之一向精明能干,也很得宸華尊敬。要是以前的楚征瀾被指使著端茶倒水,必然心中一千個不愿意,磨磨蹭蹭不想去干活兒。但是如今宸華答應(yīng)了做“他的人”,那自然是不一樣的,男子漢聽自己愛人的吩咐,還不是天經(jīng)地義。于是楚征瀾便乖覺地去泡茶了。楚征瀾替二人倒上茶,便自動站到了宸華身后,倒是難得的乖覺。“本尊聽你方才說要回去,怎么這么快?”宸華端起茶來問道。“回師叔,您吩咐要抓到沈年生,我們只找到了他的尸體,已經(jīng)交給臨沅君處置了。弟子問過臨沅君,他說這里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了,故而弟子想要早些回去稟報師尊。”“嗯!那你帶著人回去吧,我的傷勢不要緊,你不必告訴掌門師兄,只說我一切安好就是?!卞啡A囑咐道。白君欽聞言笑了笑,大著膽子道:“師叔受了這么重的傷,要是師父知道了,定然十分心疼?!?/br>“所以才要你替我瞞著?!卞啡A不好意思地笑道。白君欽有些驚訝,他在天虞山那么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宸華同人開玩笑,更不用說親自體驗了。“有這么驚訝嗎?”宸華開口問道,他見一向穩(wěn)重白君欽露出受驚的神色,有些忍不住疑問。“不,師叔,我……”白君欽被宸華猛然發(fā)問,慌亂間有些詞不達(dá)意,后來鎮(zhèn)靜了一下才道:“弟子只是沒有見過師叔這般說話,所以有些意外而已?!彼煜さ腻啡A,永遠(yuǎn)都是冷著一張俊臉,語調(diào)毫無起伏,與眼前鮮活的宸華大不一樣。“師叔似乎,改變了許多?!卑拙龤J斟酌著詞句小心翼翼的說道,說罷見宸華并無怒色,方才松了一口氣。楚征瀾聽了再一旁暗自洋洋自得,心想:還不是本座的功勞,本座用一顆赤誠之心捂熱了你們天虞山的“冰塊”。“人總是會改變的,本尊自然也不例外?!卞啡A隨便給了一句解釋,算是搪塞過去。“那弟子告退?!卑拙龤J行禮辭別,站起來離開了瑯華院。“沈年生死了可真可惜,他好像知道些內(nèi)情,現(xiàn)在他一死什么線索都斷了。”白君欽走后楚征瀾“提醒”道。他知道宸華定然也感覺到了什么,起了疑心,所以才一定要追回沈年生,但是沒想到他死得那么早。“總還有其他辦法的。沈家與溫家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所以就算是沈年生的指控屬實(shí),我們也無法判斷他所指的到底是什么。”宸華分析道。“算了吧!管他背后之人是誰,跟我們又有何干系呢?”楚征瀾不屑道,他一向都是如此,行善或者為惡,都端看他心情如何。要他去追尋什么真相,還冒著讓宸華陷入困境的危險,他才不樂意呢!“這是什么話?行惡者為禍人間,如何與我們無關(guān)?”宸華義正言辭地反問。“你就是這樣,只想著別人,但是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楚征瀾毫不示弱地吼回去,“我不能,我再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在我面前受傷了?!闭f道后來楚征瀾的語氣弱了下去,叫宸華聽了也十分不忍。宸華知道楚征瀾是在擔(dān)心他的安危,他此刻完全能夠理解對喜歡之人的那種患得患失,同時也感覺得到自己是淌了一條多么深的渾水。但是他不能退步,這是他處事的原則。宸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只好親自去堵住楚征瀾的嘴,獻(xiàn)上一個主動的親吻。兩人的嘴唇相貼的一瞬,都感覺自己被一道電流擊中。楚征瀾扣著宸華的后腦,帶著怒氣發(fā)泄一般地狠狠親吻著宸華,舌頭劃過宸華敏感的上顎。給宸華帶來一陣陣令人戰(zhàn)栗的快感。“你要快點(diǎn)兒好起來,我想要你,我想要和你成為真正的道侶?!背鳛憮崦啡A的后背,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他的聲音飽含著壓抑的情欲,叫宸華聽得面紅耳赤。“不要,不要再說了。”宸華推開了楚征瀾道:“青天白日的,不許胡言亂語。”宸華本欲端出師長的架子來,但是無奈此刻氣息不穩(wěn),面皮也紅得厲害,實(shí)在是沒有什么威懾力。第78章溫行止的邀約宸華沒有跟著白君欽等弟子一同回到天虞山,而是選擇留下來休養(yǎng),三五天后沈家里其他門派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了維持秩序的溫家修士。這幾天里溫行止也曾來探望過幾次,宸華雖然傷得重,但是仗著功力深厚,便只有受傷的當(dāng)天臥床不起,之后便如同常人一般無二了。楚征瀾是不愿意看到溫行止的,一則他本就討厭他,二則他剛剛和宸華互通心意,當(dāng)然恨不得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才好,哪里能夠忍受其他人的打擾。所幸溫行止事務(wù)繁雜,就是過來探望也不過略坐片刻就走。這日楚征瀾在門口截住了來送飯的下人,便奪了飯親自給宸華端了過去。宸華見楚征瀾端著早飯過來,略有些驚訝,但是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只道了一句“一起吃吧!”便坐了下來。“我吃過了?!背鳛懜吲d地說著,同時殷勤地替宸華盛上了飯。“你這是做什么?”宸華看著楚征瀾遞到自己面前的勺子問。“喂你吃飯啊!”楚征瀾自然地回答,仿佛他所做的事情是天經(jīng)地義一樣。“我只不過是肩膀受傷,還不至于要你來喂?!卞啡A無奈地笑了笑,從楚征瀾手里拿出碗來放到了桌子上。“哎,別這樣,難得見你受傷柔弱的樣子,就當(dāng)滿足一下我的照顧欲還不行嗎?”楚征瀾語氣哀怨地說道。宸華明明都答應(yīng)了做自己的“道侶”,怎么還要這么獨(dú)立。當(dāng)然,魔尊大人的怨氣并非是一時的,而是沉積已久。一開始宸華換藥,沐浴等不方便自己做的事情,都有楚征瀾幫忙。但是由于魔尊大人不好好做事,反而時時刻刻想著占便宜,弄得宸華煩不勝煩,便再也不用他幫忙了。宸華聞言無奈地?fù)u了搖頭,站起來打算不吃了,本來他修習(xí)辟谷之術(shù),就是不用吃飯的。但是離開天虞山之后就沒有再控制了,每日也和楚征瀾一起吃,到了現(xiàn)在完全就是一種習(xí)慣了。“哎哎,你別走,我不鬧了。你現(xiàn)在受傷了,還是要吃飯的?!背鳛懤^宸華來,又將他按在了椅子上。溫行止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宸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楚征瀾站在旁邊拿著一雙筷子,興致勃勃地替宸華夾菜。“不好意思,打擾你用餐了?!睖匦兄孤氏瘸雎暤狼福嫔蠀s仍舊淡淡的,并沒有打擾了人家的歉疚之色。楚征瀾見是他來,“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