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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沙漠傾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第32章32

我們醒過來的時候,有陽光照在他的頭發(fā)上。

我翻了個身,滿鼻子都是草的味道。

我推推躺在旁邊的哥哥。上課了。我說。

不去。他懶洋洋地回答。

我打他一拳,諷刺他身為班長帶頭逃課。他說,身心有恙需要休養(yǎng)。

我復又躺下,在他身邊曬著太陽,舒服地瞇起眼,感覺全身都暖融融的。

阿睿,他突然叫我,我的眼前有陰影遮擋,我睜眼,見他起身,將手臂撐在我的身側,他的身體擋住我頭頂?shù)年柟狻?/br>
我好像有喜歡的人了。他對我低聲訴說。

我半瞇著眼,什么樣的?我問他。

他微微一笑,沉默不語,伸手拂過我的發(fā)頂。

那時候他手上微熱的觸感,至今還留在我的額頭上。

第二天我從哥哥的床上醒來,身邊卻空無一人。我穿上衣服離開房間,從走廊到客廳繞了一圈,在廚房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影。

我無聲無息地走到他的后面,輕輕貼在他后背上。他被我嚇到,手中的鍋鏟撞到了鍋沿。他在準備早餐,和每個早上一樣。

很快,他端著盤子走到餐桌,叫我過來吃飯,我乖乖坐下,享用著我們慣常的食物。

我喝了一口牛奶,他突然越過桌面吻我。這卻和從前不同。

我沒有反抗,只是順從地任他走過來,將我從椅子上抱起,我順手攀附在他的肩膀上,從他的懷抱里落到一旁的沙發(fā)上。之后,我同樣順從地任他拉開我剛剛穿上的褲子。

他突然停下來,溫柔地注視著我,冷嗎?他問。

我點頭。他又將我抱起,我緊貼著他,看見了他眼睛深處抑制不住的狂喜。

他將我的手抬起,圈住他的脖子,又單手撐著我,騰出一只手來轉開門把。幾步之后,他彎下腰,將我扔在床上。

我閉上眼,情不自禁地仰起脖子,他俯身向我靠近,我輕易便能感受到他。

后來我總是順從地接受他。

有的時候我們看電視,他就將我抱在腿上,細細密密的吻落滿我的身體。有的時候我在洗澡,他一言不發(fā)地開門進來,像我一樣脫下全身的衣服。從早到晚,一天中所有的時刻,他似乎都在觸碰我。

那一段時間,我提早從恒卓辭退,哥哥也將手邊的工作放下,我們的生活變得既簡單又純粹。

我很少和他說話,他也從不向我確認什么,基本上我們總是用身體說話。

沉默的時間里,他時常注視著我,他簡直像是要將我的腦殼掀開那樣看著我。我的思考常常會被這樣的眼神所打斷。

有一天晚上,我被他折騰得累了,倒在床上,他推了推我,問我要不要去洗澡,我全身無力,干脆裝睡不理他。

他見我沒有回應,自己下了床,我聽見他走進浴室里。

下一刻我睜開眼睛,打開了手機。我屏住呼吸,留意著周圍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有一絲害怕。

水聲漸漸止息,房間外有腳步聲漸漸清晰,同時我閉上了眼睛。

我聽見房門開啟,他慢慢走進來,走到我的身邊,將我輕輕地抱起。他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流利地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抱著我走進浴室。我被他放入溫熱的水中。

他那一雙手拂過我身體的時候帶動了水流,厚重的波浪擺蕩過我的身體,他用毛巾為我擦拭,有水聲濺落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響起。

我睜開眼睛看他。

放松身體。他見我醒來,對我說。

他碰到的地方有些發(fā)疼。

我任他擺布,放空了雙眼,仰視著水汽懸掛的天花板。

程皓,我叫他。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怎么了,這么叫我?

你有沒有恨過當年那場泥石流?

有吧,不過怨誰都沒用,慢慢也就不恨了。

如果真的有某一位神明所為呢?

那我就砸了他的廟,不管他怎樣法力無邊。

我轉頭看他,他正專心地擦拭我的身體。

我知道我的母親是誰了。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驚訝地看著我,你的親生母親?

她是沈家的人,據(jù)說和我長得很像。

他愕然道,沒想到楚鈞的情人,竟然出自沈家。你的母親現(xiàn)在呢?楚鈞又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們的下落,也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

那么你又為什么會在沈氏,沈姨知道你的身份嗎?

我說,我想她應該知道。至于她是否是有意收養(yǎng)我,這就很難說了。小時候我總是懷疑,為什么我總會覺得沈予蘭不喜歡我,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這不是我的錯覺,她一定從我身上,看到了沈予葵。

哥哥默念著這個名字,顯然他意識到了什么。之后他憐憫地看著我。

我猶豫著,終是忍不住問他,如果陷害我父母的是沈予蘭,你會怎么做?

他一時回答不上來,只怔怔地看著我,眼中滿是震驚。

周末我們慣常回家,母親依舊做好了菜迎接我們。她不知道自己多年來隱藏的秘密已經(jīng)被我們得知,仍舊和往常一樣。或許是連哥哥也不像平日那樣多話,她有些奇怪,飯桌上問我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我說我已經(jīng)不在恒卓那邊做了。

母親笑了笑,說,這樣啊,那你好好休息會兒,要不要找個時間來沈氏?

我說,可以,周一我就有空。

難得你這么積極。她似乎很開心。之后她一陣咳嗽,似乎從生日之后,她的感冒就一直沒有好。哥哥急忙為她倒水。

晚飯過后,哥哥幫著母親打掃,留我和母親兩人清閑。

我打開電視,坐在沙發(fā)上,我掃了眼茶幾,隨口向一旁的母親問道,媽,有薯片嗎?

這句話實在是太過平常,在眾多家庭中,沒過幾天就會上演一次。但是我的家中從來沒有過。因此母親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她說,我都忘了,你等會兒,我去超市買點。說著她提起包出門,過了一會兒,我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我輕聲走進母親的房間,那里還是一樣,維持著一種幾十年如一的一絲不茍的整潔。我很小心地動作,生怕動亂了分毫,牽扯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我沒有在母親的房間里逗留多久,出來之前,卻又著迷般翻找出母親的結婚照,仔細地看著楚鈞的面容。

我找著自己和他身上的共同點,我想著,除去那些,應該就是沈予葵的模樣。仔細看我卻覺得我和楚鈞沒有哪里相像的地方,也許是沈家的基因太過強大。我記得我看過沈達年輕時候的照片,沈芒幾乎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我走出母親的房間,卻撞上了哥哥。

你去沈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