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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更大,畢竟他們這一塊的土地貧瘠得很, 哪怕你再怎么用心侍弄土地,先天的差距直接導(dǎo)致很多農(nóng)作物都無法種植,僅供選擇的也就只有土豆紅薯之類的粗糧,就算真的增產(chǎn)了,又能如何呢? 漁業(yè)隊的大隊長韓遠(yuǎn)征在開會時, 也有農(nóng)業(yè)隊那邊的人閑得無聊聽了一耳朵, 且不說聽了這話就能立刻指明道路, 最起碼給了他們一個全新的選擇。 以前是所有人都干一樣的活兒, 拿一樣的錢或者工分, 周遭的束縛就足以讓你失去對未來的希望。 可現(xiàn)在, 什么束縛都沒有了, 只要你有本事, 這天下任憑你闖蕩。 興許這么一來, 像對于許國慶這類腦子不好使又沒有闖勁兒的人來說,并不怎么友好。哪怕短時間內(nèi)看不出什么來,等將來時間一長,只怕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會越來越大的。 然而,誰愿意承認(rèn)自己天生不如別人?不出去闖闖, 又怎么能甘心呢? 甚至還不單是壯小伙子們都想出去試試看自己的能耐,連姑娘們都有些不甘心。離他們不遠(yuǎn)的峽口漁業(yè)隊的老張家,因為有親戚帶著,一口氣去了好幾個人,哪怕今年過年并不曾回家來,卻也寄了錢和包裹來。包裹里具體裝了什么,外頭的人并不清楚,卻知曉老張家的幾個兒女合著寄了三百塊錢回家。 三百塊錢是什么概念? 就算韓遠(yuǎn)征是東海漁業(yè)隊的大隊長,比普通隊員每個月能多領(lǐng)一些補(bǔ)貼,他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才十塊錢,通常一年下來的分紅能有三四十塊。可要知道,他這是風(fēng)里來雨里去,干了一整年的結(jié)果。像今年,因為后半年忙著處于漁業(yè)隊的事情,他的分紅也才二十塊。 再看老張家出去的那幾個兒女,論能耐,哪個比得上韓遠(yuǎn)征?況且,他們南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八月底九月初了,扣掉在路上花費的時間,滿打滿算又能打幾個月的工呢? 誰也不愿意承認(rèn)技不如人,況且那幾人確實本事平平。就有人趁著年關(guān)里得閑的工夫,偷偷的尋了小伙伴,商量妥當(dāng)了之后,才尋上韓遠(yuǎn)征,詢問能不能南下的問題。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前些年出門是很不容易的,買火車票、住招待所都是需要開介紹信的。這些人很多都是最遠(yuǎn)只去過縣城的,甚至有些還從未出去公社范圍,一方面他們想去南方闖蕩一下,另一方面也確實難免有些膽怯。 韓遠(yuǎn)征沒想到自己先前的那番話還激發(fā)了他們的血性,又見他們確實是想離開,索性道:“我知道攔不住你們,那這樣好了,年后我去公社那邊問問,看其他生產(chǎn)隊有沒有像你們這樣打算出去闖闖的。既然要走,那不如干脆多找?guī)讉€人一起南下,也好在路上有個照應(yīng)?!?/br> 聽說他們擔(dān)心介紹信的問題,他也給了說法:“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了,證明文件肯定還是要的,但各方面的政策都寬松了許多。放心,我會幫你們問清楚的?!?/br> 這廂,韓遠(yuǎn)征是給隊員們吃了顆定心丸,那廂,他媽主任大娘差點兒被老頭老太們給逼死。 跟年輕人不同,年長的多半都有故土難離的想法,不懂為什么明明可以在家里待著的,非要跑到千里之下的南方打工。哪怕聽說南方工資高,可隔了那么遠(yuǎn),萬一出個什么事兒,別說照應(yīng)了,怕是連個消息都傳不過來。 一時間,察覺到家中孩子異常的老頭老太紛紛找上了婦女主任,目測整個正月里,主任大娘的日子都不好過了。 好在,這些事情倒是同劉秀紅沒太多的關(guān)系,她只趕在年三十早上將臘腸送到了韓家。主任大娘和大隊長都不在,只韓遠(yuǎn)洋待在家里敲敲打打的,一看到劉秀紅提著臘腸過來,他頓時樂壞了。 “臘腸這就做好了?嫂子,我可太謝謝你了,你救了我一命呢!”手腳麻利的接過臘腸,韓遠(yuǎn)洋很快就將臘腸一一掛到了屋檐底下,看著半屋檐的臘腸,笑得像個大尾巴狼。 劉秀紅提醒道:“這些臘腸做是做好了,但最近天氣一般,都還沒曬透呢?,F(xiàn)在是冬天倒沒什么,放得住的,等天氣再熱一些……” “那就全進(jìn)我的肚子了?!表n遠(yuǎn)洋完全不當(dāng)一回事兒,他是不會做這些東西,可不代表他以前沒接觸過??蓜e人家做臘腸是打算吃好幾個月的,他家又不是。就這么點臘腸,還開春呢,怕是連元宵節(jié)都捱不到。 見他心里有數(shù),劉秀紅也就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結(jié),而是又道:“我過兩天要回娘家,咱們那船前頭幾天不開?” “我估計最起碼也要等初七以后了,可能會再晚那么幾天也不好說?!表n遠(yuǎn)洋想了想,給了個確切的說法,“就暫定初十,要是有變化,我去再找你?!?/br> “行,那就這么說定了?!?/br> 劉秀紅也不是那么著急出海的,原因在于,從前個兒開始到今天,出海日歷上顯示得一直都是忌出海。雖說不一定會遇到事兒,可不知道也就罷了,她都明確的知道了,確確實實不想觸霉頭。 安排好一切后,劉秀紅就帶上倆孩子背上年貨,去了許家老屋過大年。 沒想到的是,她才剛到了老屋的院門口,就聽到里頭小姑子許秋燕嗚嗚嗚的哭聲。當(dāng)下,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根據(jù)她以往的經(jīng)驗,估摸著又是許秋燕主動惹事,卻反被許婆子懟了。 這事兒她是真的沒轍兒,想起她娘家媽以前老擔(dān)心她攤上那么厲害的婆婆和小姑子,以后的日子不好過。可她媽卻從未告訴過她,要是婆婆和小姑子天天懟了個你死我活,這事兒又該咋整兒呢? 拉著孩子進(jìn)了院子,劉秀紅讓倆孩子進(jìn)堂屋玩,自己則去了灶屋里,將背簍里的東西歸整好后,這才轉(zhuǎn)身去了堂屋。 興許是因為倆孩子過來了,許婆子笑得一臉菊花開,一手摟著杰杰一手拉過豪豪,怎么看都看不夠。 其實,許婆子明顯是更喜歡大孫子豪豪的,無奈豪豪翻過年都要六歲了,他可不耐煩叫奶奶一直拽著他。就見他將弟弟往奶奶懷里一塞,自己成功的掙脫出去,也不怕冷的,跑到了院子里蹦跶。 拿大孫子沒奈何,許婆子只能抱起小火爐一樣的小孫子,親香個沒完。 至于許秋燕,就坐在堂屋的飯桌旁,側(cè)過身子拿手背抹眼淚。別說沒理會倆侄兒,就連劉秀紅這個大嫂進(jìn)來,她都假裝沒瞧見。 劉秀紅也不好太過問她的事情,只回頭去囑咐豪豪別亂跑,隨后就跟婆婆商量起了年夜飯的事兒。 今天是年三十,中午那頓倒不需要太講究,甚至很多人家直接就很敷衍的隨便對付一頓。可晚上的那頓就是頂頂重要的,根本就不能到平常的飯點前開動,這要是人多的,還可以中午十二點以后慢慢做,可許家人可不多,到時候真正干活的只怕就許婆子和劉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