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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藝術吧各種發(fā)芽。更有許多廉價又透著小清新的清吧開在各種中學大學的附近。馬丁咖吧就是其中之一,當然這家咖吧并不是L中最討巧的一家,他離L中有兩站路那么遠,價位又偏貴,但肖瀟就是挺喜歡這個地方。一是清凈,里頭昏黃暖融的燈光也很有氛圍,二是他二十四小時營業(yè)。故去的那一世,肖瀟沒少跟夏大帥在那里頭膩歪。整宿整宿的坐在沙發(fā)間里斗嘴打屁玩親親。記憶越美好,結局越慘烈。肖瀟也是沒辦法了,又不想去網(wǎng)吧那種地方混沌的過,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馬丁。更何況,夏毅也說過,兩個人至少得談談。馬丁咖吧的門口很窄小,跟記憶力一點沒差,這個時候門上漆水還透著斑駁,一年后老板會整個的刷一遍漆,門面會精神的多。甫一進門,暖氣就包裹住了肖瀟冰冷□□的肌膚。很舒適的感覺。吧臺里的服務生是個打工的小姑娘,大概比肖瀟他們大不了多少,見到人進門,從瞌睡中瞬間清醒,在吧臺上灼灼的盯著他們微笑。看,倆帥哥耶。肖瀟熟門熟路的往樓上走,二樓樓頂那盞透著歲月感的黃色燈泡懸掛在正中,四周的壁燈也不亮,整個房間的光線都是一種昏黃的暖意,加上地板上鋪陳的厚毯和凌亂擺放的各種絨布軟墊,特別的隨性而舒適。里頭只在角落里的咖啡座有客人拉了簾子,可能和他們一樣無家可歸,所以選擇在這里歇腳。肖瀟跟夏毅來到了老位置,坐了下來。服務生端上了一碟子棉花糖一碟子瓜子:“兩位要點單嗎?我們的沙發(fā)座需要額外收費哦?!?/br>肖瀟困的很,抱著抱枕斜倚著沙發(fā)靠,沒有接話。“一杯熱牛奶。一杯藍山加兩塊糖,謝謝。”服務員走了以后,整個二樓都安靜了下來。肖瀟睜開了眼睛,向著綠色玻璃窗窺探夜色。深夜的馬路上行人絕跡,遠處一閃一爍的紅綠燈,偶爾飛馳而過的車,顯得有些寂寥。肖瀟只是對著鋪面而來的熟悉而尷尬的環(huán)境產(chǎn)生了一種本能的排斥,所以他選擇了目光游歷,選擇了沉默。“明天我陪你去掛水吧?我這幅樣子也不好在學校露面。”“隨便你。”又一陣沉默,服務生端了牛奶和咖啡上來,走的時候笑瞇瞇的問道:“要幫你們把簾子拉上嗎?”“謝謝?!毙t笑了一眼,女孩立即紅了臉頰。簾子被拉上后,這里就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頭頂昏黃的小燈泡,光線只夠肖瀟看清對方的臉,夏毅嘴角已經(jīng)微微的腫起,帶著一點血色。肖瀟一直都沒注意原來夏大帥被打的挺嚴重。這要是給夏mama看到了,那就精彩了。肖瀟收回了視線,歪倒在沙發(fā)上,這沙發(fā)特別的寬敞,除了長度不夠之外,綿軟的質(zhì)感睡起來簡直比學校的架子床還舒適。“我?guī)湍闳ヒ獥l毯子吧?!?/br>“不用?!?/br>夏毅看著面前的咖啡和糖塊,直接就著喝了一口,不放糖的清咖,苦味透過舌尖一直鉆進了心。肖瀟覺得困,但怎么也睡不著,只能閉著眼睛假寐,他知道夏毅肯定不會睡,干脆蒙在被子里開腔:“不是說談談么?”“嗯,”這次,夏毅回的很快:“想跟你說個事?!?/br>肖瀟閉目等著他的下文,卻等了半天沒有聲息,于是他睜開了眼,對面的空座竟然空了。夏毅不知所蹤,肖瀟一下子有點慌,雖然知道一個大活人不會走丟,但迷糊的思維讓他本能的畏懼獨處,他張口喚了一聲:“夏毅?”沒有聲息,他趕忙坐了起來,掀開了簾子,“夏……”熟悉的身影折返了回來,手里抱著一條毯子,面上色彩斑斕的青紫混合著一汪春水般的笑意,夏毅把毯子交給怔楞的肖瀟,坐回到沙發(fā)上,笑著說:“干嘛?看你急的,毯子蓋上再睡。”肖瀟接過了毯子,有些心軟,猶豫著說:“你臉上,不上藥嗎?”夏毅自己看不到,所以沒想到這一點:“嗯,急診的醫(yī)生都太忙了,沒幫著弄?!?/br>“藥呢,我?guī)湍阃俊!?/br>故去的那一世,江瘦瘦被圍毆的時候,肖瀟不自量力的上去幫忙,被打的破了相,還是路過的行人報了警才罷休,那時候滿身滿臉的傷,是夏毅一點一點仔仔細細的幫他涂抹揉搓去瘀?,F(xiàn)在想想,基情大概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醞釀的。肖瀟拿著藥看了兩眼,頓時聯(lián)想到了袁大胖的“金剛大力丸”,笑了笑。跪倒在夏毅的身側,開了一管藥慢慢的抹上夏毅的額頭。夏大帥很配合的抬了頭,看到了肖瀟的笑容,莫名的問:“笑什么呢,那么開心?”肖瀟忽然從憂傷模式轉化為逗比模式,有些止不住笑的說:“袁大胖以前便秘,去找校醫(yī)開藥。校醫(yī)給他開了牛黃解毒丸,是蠟封的丸子,一個丸子有葡萄那么大,他不知道怎么吃,直接就囫圇吞了。”說到這兒笑意更深,夏毅被肖瀟感染了,也笑著問:“然后呢?這么大怎么吞的下?”“是啊,吞不下,嗆的嗓子都出血了也沒吞下去。其實這東西外面是層蠟丸,得拍開,里面才是牛黃解毒丸。袁大胖覺得這丸子很有金庸武俠范兒,就給那丸子取了個名字,叫‘金剛大力丸’。”夏毅也跟著笑,“袁丞性格很好?!?/br>“是啊?!?/br>臉上拉拉雜雜的傷涂抹完,最后剩下滲血的嘴角,肖瀟猶豫了一下,問:“這里怎么辦,破口了不能涂藥吧?”夏毅撿著氣氛很好,小心翼翼的說:“親一下就好了。”☆、夜談肖瀟跪在沙發(fā)上,一半倚著夏毅,重心本身就有些靠貼的曖昧,如果沒有夏毅這一句“親一下”,這份旖旎就藏在了表層之下,不會被戳破,不擔心結局。肖瀟很明白自己的自欺欺人,也非常有原則的遵守了底線。他淡漠的收起了手里的藥,扔進了藥袋里,回到了自己的沙發(fā)座,然后丟了一句:“剩下的自己涂?!?/br>夏毅有一點點小失望,但他沒有氣餒:“別睡,跟你說件事。”“嗯,說?!?/br>“李游弋,還聯(lián)系么?”肖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問:“干嘛?”“關系好么?”好的穿一條褲子。肖瀟沒有直接回答他,轉而說道:“屬性跟我一樣,所以挺熟。”“屬性?”聰明如夏毅,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含義,不過他抓錯了重點:“他喜歡你?”肖瀟一口牛奶沒喝完,被嗆了一下,說:“想哪兒去了,他不好我這口,你問他干什么?”“他大伯是機關單位的一把手?!?/br>肖瀟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態(tài)度,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