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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鶴景樓皺了皺眉,平靜地說:“且不談我說的是真是假,我會待你好是沒騙你,你不就是不服我當皇帝嗎?讓給你便是了,我不在乎?!?/br>“正是因為你也對我好過,我才不希望你再錯下去了。”司空閑搖搖頭,“北齊是我一手建立的,我怎么會對它不利?”“北齊還是北齊……”“鶴景樓!”司空閑又往門口退了一步,抬起下巴冷聲道,“我看你反省的還不夠!還得接著關(guān)!”說完也不想聽他說話就走了,剛走兩步還能聽到鶴景樓的嘆氣聲。雖然他這么說了,但心里也不是一點都不懷疑。如果這時候蘇錦在的話他可以親口問,可蘇錦不但不在,還軟禁他。他也只能胡亂猜測,在心里把蘇錦翻來覆去地罵,不但罵蘇錦,還罵藍歆塵連好友都騙。約莫過了半個月的時間他還想出門的時候,剛走到院子就被攔下了,說是陛下吩咐過了,要他多加休養(yǎng),沒什么大事就別出門亂跑了。司空閑冷著臉問:“什么才算是大事?”守衛(wèi)為難地說:“這個還要陛下親自判斷?!?/br>司空閑冷哼一聲,也就是說他要出個門還得請示到萬秋去,等他老人家判斷完也就半個月過去了……等等,半個月?司空閑突然緊張地抓著守衛(wèi)的袖子問:“鶴景樓……就是關(guān)押在北院的那個人呢?他還好嗎?”守衛(wèi)被他的激動嚇到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昨,昨天病死了……”“前兩天還好好的,什么病那么快?”“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br>司空閑無力地松開手,罷了,他和人家守衛(wèi)較什么勁。他自個踉踉蹌蹌地回屋趴著,暴病這個理由已經(jīng)用濫了,他們姓鶴的哪個皇子不是說暴病死的……看來蘇錦已經(jīng)連理由都懶得想了,明目張膽地敷衍他。再想想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好像連敷衍的必要都沒有。他越想越寒心,又爬起來出門跟守衛(wèi)商量,“我有大事要出門?!?/br>“……什么大事?”“我想回北齊,麻煩你請示陛下?!?/br>“好?!?/br>半個月后回復來了,“公子,陛下說不行?!?/br>“……為什么?”“這個陛下沒說。”司空閑憋屈得不行,又說:“你為他為什么不能回去?!?/br>“好。”又過了半個月,答復回來了:“陛下說您身體不好,不適合路上顛簸。”“我身體很好!……咳咳咳……”“公子啊,小的建議您還是把身體養(yǎng)好了再較勁吧,您需要什么小的幫您買?!?/br>“咳咳……這位小哥,麻煩你替我轉(zhuǎn)達……算了,我還是寫信吧?!?/br>司空閑又花了一晚上費心費力地寫了一封長長的信,表達了自己的思念之情以及想要去萬秋參戰(zhàn),然后表示退一萬步就算不答應至少也要讓他可以出門等要求。半個月后蘇錦回信了,信上只有四個字:不要熬夜。司空閑當著守衛(wèi)的面把信嘩啦撕了,他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被鶴景樓欺負的時候是他想忍,他現(xiàn)在自認為沒什么必要忍,卻連發(fā)火的對象都碰不到。然而他撕了信又后悔了,蘇錦知道他熬夜顯然是讓人盯著他了,這一下徹底不用提條件了。于是守衛(wèi)看到的就是齊公子先一臉要殺人的表情把信撕了,呆了一會又默默地撿了起來還解釋說:“剛才癲癇癥犯了。”“……”司空閑安安靜靜地回屋研墨寫字,說什么見字如見卿,思慕之極,奈何身體微恙……這樣寫了一份又一份都覺得理由編的太假,等入夜就乖乖地滅了燈上床睡覺,第二天接著寫。改了好幾遍才覺得滿意,司空閑拿著信自語,“想當年下達指令都沒這么謹慎過?!?/br>好在半個月后蘇錦的回復也溫和了很多,但依然是四個字:聽話吃藥。司空閑覺得蘇錦可能是真的很忙,就再也不給他寫信了,每天就是吃藥吃飯、看書寫字、早早睡覺,到了快入冬的時候身體比剛醒過來好了不少,呼吸也不覺得憋氣了。大夫給他瞧過后也說有進步,過了兩天就有人來接他回北齊了。司空閑覺得在馴人蘇錦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總之比鶴景樓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從一開始就讓他先陷進去了,他現(xiàn)在是真盼著能見蘇錦一面。====小劇場=====將軍:年輕人不要熬夜小閑:HP-5000將軍:藥別停小閑:HP-5000將軍:等我回來“疼”你【會心一擊】小閑:HP-10000【系統(tǒng)提示:您已身負重傷】第四十二章:輾轉(zhuǎn)一生,心事不提,死后也無題北齊都城在北方,但是離著萬秋近。司空閑想著來了這里就可以跟蘇錦見面了,心里還挺高興。至于鶴景樓和陸婉說的是不是真的,經(jīng)過了半年的冷靜他也已經(jīng)不是那么在乎了。若是說他過去活著只為了傾覆鶴景樓的王朝,這個目標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死也死過一次了,很多事都看開了。然而他還是誤會了。萬秋雖然打回來了,但戰(zhàn)事并沒有結(jié)束,無論他再怎么寫信要求參戰(zhàn)蘇錦的回復都是不行。過了沒半個月,藍歆塵也回來了。司空閑找他打聽,“你怎么也回來了?萬秋一切順利嗎?”“順利啊,匈奴人冬天最難熬,今年又下了好幾場大雪,他們凍死餓死得不少,如今已經(jīng)分裂為兩派開始內(nèi)斗了?!?/br>司空閑聽了稍稍放心了,就問到他關(guān)心的另一件事,“那我就放心了,陛下也該快回來了吧?有句話我不知當問不當問?!?/br>藍歆塵道:“有的話不能問出來,如果他真想害你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嗎?”司空閑抿嘴苦笑,“我也知道猜疑不對,可還是總想知道?!?/br>藍歆塵搖搖折扇嘆道:“所以說做人啊,難得糊涂。”司空閑被他一番話擠兌地無言以對,又調(diào)笑他,“你這輩子是糊涂不了了,你和小林怎么樣了?”藍歆塵眼底一柔,笑吟吟道:“你醒來那天小林突然跑來問我你和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空閑想起那次尷尬地問,“那你怎么答的?”“都二十年了,我當時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跟他說了?!?/br>“然,然后呢?”“他就送了我這把折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