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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我托人直接去窯上買,怎么也能省下三成來。” “十兩?” 石頭也給嚇著了,連回頭也不敢,等著走了幾步,才想到阿木說的省下三成的話,腦袋猛地一轉(zhuǎn),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阿木,興奮的說到: “師兄,咱們?nèi)ミM貨吧,然后再用九成的價往外賣?或者八成也行啊,肯定能賣出去不少,這樣一來一去的,不用幾個月,咱們家的瓷器就全都能不花錢的置辦起來了。若是生意好,指不定還能多掙些,將咱們道觀其他地方也換上些好貨呢。像是那個香爐,我就瞅著要換了,黑漆漆的,都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br> 看看,這就是他們家的崽,連著以往最老實的石頭,如今這經(jīng)濟賬算的也也是相當(dāng)?shù)睦?,都知道走貨了,?lián)想能力不是一般的豐富。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讓阿木怎么辦?讓他上哪兒去尋那什么瓷窯?總不能將自己說過的話再吞回去吧,只能一邊糊弄這石頭,一邊轉(zhuǎn)著腦子尋思辦法。 “行行行,我想法子去弄來,你趕緊的,去采買別的東西,油鹽醬醋都不能少了,那,這銀子給你,一會兒咱們道城門口碰頭?!?/br> “那行,師兄啊,你可快點啊,這掙錢的事兒,趕早不趕晚?!?/br> 出了道觀,這死孩子的嘴怎么就變得這么能說了呢,這一句句的,堵得阿木連個后路都沒了,要這會兒再說什么人沒找到,或者人家不干了之類的話,會被這死孩子鄙視吧?想想剛才那個店主的小眼神,阿木的肚子里猛地就竄出了一股里邪火來。 不就是那么些個不怎么登樣的東西嘛,稀奇什么?還鄙視他買不起?那是買不起?那是看不上,沒見過好貨的人眼界就是不行。 忽悠走了石頭,阿木眼睛往四下里一看,確定沒人注意自己,就忙不迭的往城外走,他若是沒記錯,那附近有一個不大的土窯,是燒陶器的,這附近的水缸,多是從那邊進的貨。為什么他知道?就這么一丁點的地方,長年累月的,誰家做什么,工坊在哪兒,這些個信息,早就被他下意識的搜集齊全了,雖然當(dāng)時他自己也不知道為啥記得這么清楚,可你看,這會兒不就是用上了嘛。 那土窯并不大,許是正好不在燒窯的時候,零零星星的就幾個老人在那邊看地盤,這正好給了阿木cao作的好機會,尋上門去,用幾個零碎錢,換了一堆看著就不怎么樣的廢品東西。什么碗底歪的,什么罐子口不規(guī)整的,什么只有半邊帶釉的,若是拿出去,一看就知道是日子不好過的人家湊合著混日子的器物。 “孩子,這東西劃算是劃算,可你要記著,不能狠用了,畢竟是沒燒好的,不如正緊的器物耐用。” 那幫著阿木用稻草繩捆綁的老頭是個實誠人,瞧著阿木撿東西十分仔細(xì)的樣子,以為這孩子家里條件不怎么樣,可在看看這衣裳,又覺得自己似乎想的有些不對,怎么看也不至于混到這份上。所以一開始沒說什么閑話,可等著人要走了,想了想,還是有些憋不住,說了這么一句,算是自揭老底了。 對著這樣的實誠人,阿木向來頗有耐心,所以十分利索的點了頭不說,還順著老頭的話頭說到: “我這是放到廚房擺放蔥姜腌料的,放下就不會動,向來不會有什么妨礙,用那些好貨才心疼呢。” 這么一說,那老頭也樂了,忙點著頭,贊同道: “確實,這樣的話這個正合適,又不是擺在臺面上給人看的,很不用花大價錢。對了,你要的這個,裝陶器的草編箱子,給,你說你,才這么點東西,怎么要這么多這草編箱啊?!?/br> 阿木心里說,若不是為了這些個草編箱,他干嘛要買這么多不要的東西?不就是為了給自己的東西做個遮掩嘛,當(dāng)然,嘴里這話是不能出口的,只能裝傻一般的說到: “我家那地方在山上,運送麻煩的很,到時候多套幾層,也能放心些,再說了,這東西我瞧著好看也適用,還想著以后運東西都能塞一塞,墊吧一下免得磕碰?!?/br> 陶瓷這樣的東西,能被他們的生產(chǎn)廠家用來裝的東西,那多是經(jīng)過了無數(shù)年,無數(shù)次摸索,探尋出來的最不容易碰撞磕壞的裝備,能被人看上也不稀奇,阿木這話那老頭倒是沒懷疑,還點著頭驕傲的贊同了一番: “這也是啊,以前城里那瓷器店的老板剛來采買的時候,還嫌棄我家的這草繩箱不夠好看,可等著用過了才來道謝,說是比他以往用的,少磕碰了足足一成。這以后啊,他家的東西,那都是我家?guī)椭b的。” 咦,還有這故事?阿木眼睛一亮,覺得自己似乎又尋到了一個路子,具體是什么,這會兒他沒心思細(xì)想,只是牢牢地記下了這個關(guān)系,然后將擔(dān)子一挑,招呼著就開始走人了。等著轉(zhuǎn)過彎,確定那幾個老頭看不見了,這才迅速的放下?lián)樱瑥淖约旱膬ξ锔窭?,尋出一套那里頭最簡單最不起眼的陶器來,塞到了草繩箱里。 唉,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這一對比……一個是丑小鴨,還是變不成天鵝的那種,一個兼職就是丹頂鶴,還是國寶級的。 “這一套拿出去,想來比瓷器更符合青壺觀的設(shè)定啊。” 阿木瞧著那烏黑油亮,怎么看怎么渾圓齊整,造型古拙的陶器,心下一陣的滿足。 他是滿足了,可明道人卻被嚇到了,他不是那幾個圍著這一整套三十多件陶器轉(zhuǎn),只知道高興樂呵,覺得劃算的小孩子,他也是走南闖北,見過大世面的人,這一套東西,看著沒什么花紋,造型也沒什么奇巧,可就是因為古拙古樸的,像是沒有半點雕琢的痕跡,才更顯得手藝非凡,這一整套的器具,只要是同款的,大小,尺寸,就沒有半點差池,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精確的像是復(fù)制出來的一般,這樣的東西,怎么可能是一個小小的土窯能燒出來的?還有那黑釉,光結(jié)的沒有半點淚痕,沒有一絲燒制的痕跡,這樣的東西,不是高手怎么可能燒出來?哪怕是官窯,一年也未必能出這樣一套的精品。 “阿木,這個……” “這一套5兩銀子,師傅,你還要不要?我知道大概燒了十來套,若是你要,再勻三四套總是成的?!?/br> 面對明道人瞪大的眼珠子,泉道人皺著眉頭忍不住側(cè)目喜愛的眼神,阿木笑著回話,雖然他知道,只怕是已經(jīng)讓師傅看出了端倪,可他還是只能這么說,盡力用暗示的方式,告訴自家?guī)煾?,這東西不少,要是擔(dān)心太扎眼,可以想法子賣出去些,等著別人也有了,自家不就不那么扎眼了嘛。 “哦對了,這陶器還有瓶子什么的,挺多款式的,我見著還有土黃釉的,師傅,你覺得咱們要不要?那個也便宜,一個瓶子才百來文,石頭都知道販賣了掙錢,你說呢?” 還能怎么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