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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還蠻好。”成深盯著平底鍋里滋滋啦啦響著的火腿:“我媽說了,自己會做飯比較好,就算出門在外,也不至于餓肚子。”游危哼了一聲:“那我也沒有餓肚子呀!哎,你就煎這么點,我一個人都能吃光了!”“我剛才吃過了?!?/br>“吶?”游危眨眨眼。成深有點臉紅:“剛才在我公寓那邊,我和文諾一起吃過早飯了。”游危嘿嘿笑起來:“哦,他叫文諾呀?不對,既然在一起吃早飯,怎么沒上過床?你——”他瞇著眼往下看,“你不會是不舉了吧?”聽了這話成深手里的鍋鏟“砰”的一聲掉在了灶臺上:“哥你說什么?我們是早上才過去的,一晚上在外面——哎呀別提了!”他手忙腳亂地關掉液化氣開關。“你完蛋了。”成深找了個盤子出來,正把鍋里的火腿往里倒,沒有反應。于是游危語重心長地重復一遍:“你完蛋了?!?/br>成深這回聽清了,不解地搖頭:“你又神神叨叨了?!?/br>“小子!”游危有點發(fā)火了,掰住成深肩膀逼得他正面對著自己,“我說你完蛋了!你愛上那個什么文諾了!”“憑憑憑什么?”成深驚疑不定地看著心理醫(yī)生那雙大得嚇人的眼睛,感覺到自己背上的汗毛直豎。“就憑你人還沒上手就心甘情愿給他做早飯!”成深揩一把汗:“那又怎樣?我還給你做飯哪?”“那不一樣?!庇挝7砰_他,饞貓般撮一塊火腿到嘴里,“我是誰呀?他算你的什么人,能跟我比?”成深認真地想了想,心里說那你算我的什么人呢,大嫂?當然這話打死也不能出口:“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br>“噢?”游危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情。大致說了文諾的情況,成深總結說:“所以,那不是愛情,是同情吧?!彼晕也拍茉趽霊训臅r候變得心平氣和,不再有最初感覺的那股莫名強烈的沖動。“Nonono-------”游危搖頭,“你有沒有遺憾的感覺?”成深擰起眉毛,過了會兒才回答:“有啊,我想要是早幾年認識他就好了。”“那又怎樣?你又不能代替他痛。”“至少——我可以守在他身邊隨時給他安慰吧?”“你還說沒愛上他!”游危丟給成深一個鄙視的目光,端了盤子自顧坐到餐桌邊開始正式用膳。成深呆立在原地,臉色一忽兒豁然開朗,一忽兒又愁眉緊鎖。這小子魔怔了!回頭一定要把他這寶貝弟弟的初次fullinlove跟吳鳴好好通告一番。游危一邊想著一邊扔了一塊火腿皮給貓咪。第8章第八章黑色大奔在繁花錦簇的星海園門前停下時,另一列車隊也正好抵達。文諾下了車,不出所料地看見那邊下車的人是張正楷。他的頭上裹著繃帶,見了文諾咧嘴一笑,倒像是狐貍偷著了雞般得意。從他的車和后面的幾輛車上陸續(xù)下來十幾個壯漢,一色的黑衣打扮,惹得文諾撇了撇嘴。這么多年了,這家伙也沒改了好擺譜的毛病,偌大仗陣,唯恐人家不知道他是黑幫大佬。門口負責引路的管家上來跟他們打過了招呼,親自帶著他們進入園內(nèi)。靈堂設在主樓的東側大廳,已經(jīng)有不少賓客吊唁過了入座客席,人語喧騰,一眼望去甚是熱鬧,倒不怎么像是該有的凄涼景象。花團錦簇的冰棺旁邊,跪坐著幾個著黑色西服、胸前佩白色菊花的人,占據(jù)首位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文諾悄聲問著可續(xù):“要不你先跟東行打個招呼?”可續(xù)苦笑一聲:“算了吧,我不想吵架。”文諾微微點頭:“李家弄這么個刺兒頭主事,會失控的------”說話間張正楷已經(jīng)跟方東行寒喧完畢,拿了旁邊人遞過來的香正準備到靈前致意,門口傳來一陣喧鬧。管家的聲音都急得變調(diào)了:“警察先生我們家在辦喪禮不方便——”警察?屋里一半以上人都有案底,聽見這兩個字就過敏,有人登時就想起身離開,有人在質(zhì)問為什么會有警察出現(xiàn),其他人勸慰的挑事的不一而足,場面一時大亂。sao動中,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警察站了出來,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環(huán)視了一周,人群卻神奇地安靜了下來。“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彼穆曇艉苋岷停瑓s蘊含著不容違拗的力量,“因為接到舉報,所以必須如此,還請各位配合我們的工作?!?/br>人叢中還有人在發(fā)出抱怨聲,卻是勢單力薄不成氣候。大多數(shù)人都很明智地選擇了合作,畢竟跟警方對著干沒好處,犯不著無端端得罪人家,何況,人家態(tài)度挺客氣。那個年輕警察似乎是領頭的,只見他低聲吩咐了幾聲,一群警察立刻四散離開,分頭行動起來。“喂,你要干什么?”李東行突然跳了起來,聲音里充滿怒氣。被吼的是一個娃娃臉警察,戴著黑框眼鏡也掩飾不了滿臉的稚氣,正站在冰棺旁邊,手里舉著一張公文,似乎是搜查證之類的。他例行公事地晃了晃手里的證件,也不說話,抬手就去開棺。這下李東行徹底乍毛了!一手按住棺蓋不讓動,另一只手揮拳向那娃娃臉警察打去!他的拳頭根本沒碰到娃娃臉警察,就被那個領頭的年輕警察給一把攥住了手腕。幾乎沒人看清那年輕警察是什么時候到了他們兩人跟前,又是怎么出手阻止李東行的。“哇,好帥!這是太極里的云手吧?”文諾瞪了可續(xù)一眼。可續(xù)這才醒悟到自己花癡的對象不太適宜,咬了咬嘴唇,沒有再說話。那邊,年輕的警察頭兒正在耐心勸說:“李先生,您的心情我們理解,但也請您理解我們的工作?!?/br>娃娃臉已經(jīng)推開棺蓋,面無表情地伸手到棺內(nèi)擺弄一番,聲音平靜地報告:“吳隊,死者確實是被刺死的,從手法上看,是職業(yè)殺手所為?!?/br>“原來他就是吳鳴啊,迄今為止最年輕的警界搏擊大賽冠軍也,難怪這么厲害!”功夫迷可續(xù)忍不住又花癡起來,連文諾的眼神都煞他不住。吳鳴點點頭,正要說話,外面匆匆跑進來一個隊員,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聽得他眉頭一皺:“李先生,你們這里昨晚有人開過槍?”李東行漲紅著臉正要回答,旁邊站起來一個身形瘦削的年輕人:“是我開的槍,不關其他人的事?!?/br>“一來!”東行叫著那個年輕人的名字,顯然氣惱到了極點。一來卻走到吳鳴面前,語氣肯定地說:“那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