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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一般,打算先整改這些鋪子。”樓安康贊同道:“確應(yīng)如此?!?/br>樓安寧在經(jīng)營方面天賦缺缺,又少了一分樓安康的沉靜和智計,因此他外祖家的產(chǎn)業(yè)一般都是樓安康在管理。雖未親自參與經(jīng)營,但基本的道理還是知道的。想了想,樓安康又道:“我手上藥材商年禮獻了很多藥材補品,我家里就我和阿爺阿弟,用不了這許多,阿衡家里也不缺這些。我想著放著也是浪費,今日帶了兩箱子補品,長生走的時候一并帶回去吧?!?/br>朱定北納罕,“我家里人口也簡單,除了我祖母,我阿爺也懶得吃這些。唔,給我阿姐添妝倒是不錯?!?/br>樓安康見寧衡果然沒有將對朱定北明言他的身體狀況,心里雖然奇怪,但聞言還是趕緊道:“都是少年長身體的補品,不適合?!?/br>朱定北這才知道他這是為何,苦著一張臉道:“多謝安康兄為我cao心了?!?/br>樓安寧大笑:“我還說阿兄干嘛張羅這些呢!哈哈,長生你與我第一次見面時可一點都沒長高啊。你瞧我和阿兄,與去歲可都長高了二寸有余。”這事沒人比朱定北本人著急,便咬牙道:“且讓你笑些時日?!?/br>以他上輩子的身高,對上寧衡都不怕,還能對付不了這兩個文弱兄弟不成。幾人聊到午后,臨行,寧衡命人取來一盒藥丸:“用法寫在紙上,早晚各用一次便可?!?/br>樓安寧問起,才知原來是朱老夫人所用。兄弟倆連忙詢問,得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毛病,才放下心來。樓安寧嘆道:“他們真的都老了……阿爺這幾日也總是咳嗽,哎?!?/br>入了春,自秦奚外祖病后一番后悔,幾人都用心關(guān)注家中長輩,如今最天真無憂的樓安寧都有了這樣的感慨,何況他人。朱定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阿爺長命百歲,不用擔(dān)心,咱們大靖的大炮可還沒有把外族嚇趴下來呢,樓尚書啊,定不會有事的?!闭f著,他擠了擠眼睛。樓安寧忍俊不禁,他阿爺還未當(dāng)上工部尚書時就有豪言,要制造出推出去就能把外族全都嚇趴下的炮車。這話傳的很廣,居然連朱定北在塞外都知道了。朱定北說的不是虛言,至少他死的時候,也沒聽到榮養(yǎng)在家的樓尚書逝世的消息。要帶那兩箱子補藥,寧衡怕他車上施展不開,便又派了一輛車隨行。樓安寧翻了一個白眼,直嚷著他和阿兄陪這兩箱子藥過來可都沒被擠著。朱定北也覺得小題大做,不過一見寧衡指派的馬車上滿滿的吃食,他頓時改口,沒有第二句話。寧衡也給樓家兄弟備了一箱子,否則這回連樓安康都要吃味了。老夫人得了藥,摸著孫兒的頭直說:“你呀,以后可要待人家寧衡好些,不可隨意發(fā)脾氣欺負(fù)他。”“祖母,我才是你的親孫子?!?/br>雖然這么抱怨著,但朱定北臉上都是笑。出了正月,才算真正過完年。柳菲菲果不其然與女學(xué)告假,隨母同返臣鹿。馬超連續(xù)幾天都陰沉著臉,連累著黃品學(xué)堂一眾同窗叫苦不迭。但約莫是沒想到萬全之策對付朱定北,沒有舉動。二月二龍?zhí)ь^的好日子,正是樓安康樓安寧兄弟的生辰。幾人相約到樓家吃了晚間壽宴,鬧到深夜都留宿在樓家。樓尚書給他們安排了相近的客房,秦奚卻在興頭上嚷著:“咱們難得有這個機會,何不同塌而眠,促膝長談?!?/br>他阿爹現(xiàn)在駐守京城,但從前也從軍在外,常與他說起當(dāng)年意氣和戰(zhàn)場,還有他的同袍們。秦奚對此早有向往,家中有沒有年紀(jì)相仿的兄弟,此時那肯放過這個機會。樓安寧也激動起來:“對對對,就應(yīng)該這樣!”他也不管寧衡朱定北怎么打算,高聲吩咐人拿來好幾床被褥,拖著往自己和兄長的臥房去。因為自小沒有父母在旁,兄弟兩的感情十分要好,到如今也住在一個屋子中。樓尚書怕他們年少淘氣摔下床來,還特意做了特大的拔步床,橫著躺上六人也不算太擁擠。樓安寧把兄長和秦奚趕得遠(yuǎn)遠(yuǎn)的,一個他看得膩了,一個他是懶得看。于是乎左手朱定北右手賈家銘,直喊道:“左擁右抱,余生足矣?!?/br>賈家銘鬧了個大紅臉,朱定北取笑他:“往后你也娶十七八個妾室,每晚你想抱多少個,就抱多少個。就怕,你對付不了啊?!?/br>“誰,誰說我不行!”樓安寧硬氣道。朱定北狂笑:“那我就等著看嘍,你們可都聽見了。”秦奚第一個應(yīng)和,幾人笑成一堆。樓安康見胞弟又落在朱定北手里,實在同情不起來——自從上次花樓“揚名”,樓安寧和朱定北打擂臺他可再也不愿意摻和了。樓安寧不自在地咳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們以后都打算做什么呢?阿兄你先說。”他們這樣年紀(jì)的少年強烈盼望著長大,對未來也有著無限的憧憬。最右面的樓安康想也不想道:“我要成為大靖最強的工器師,研制出戰(zhàn)勝外敵的絕殺武器?!?/br>“阿兄,我才是第一?!睒前矊幋舐暤?。樓安康笑:“嗯,你第一,我第二。”樓安寧傻笑起來,仿佛這已成事實。其次是秦奚。“我想做一個大將軍,上戰(zhàn)場殺敵!”秦奚說,語氣堅定:“保衛(wèi)家國,抵御外辱。就像我阿爺,阿爹那樣?!?/br>他說罷有些難為情地推了推賈家銘,道:“十一你說?!彼叽伲獾脴前矊幩麄冇薪铏C取笑他癡心妄想。賈家銘?yīng)q豫了下,說:“我想考狀元?!?/br>雖然賈家十二個兄弟只有大兄是嫡子,其他都是庶子,且年紀(jì)相去甚遠(yuǎn),并沒有受到差別待遇。但賈家銘也有自己的心愿,他想走出賈家,想有自己的一番天地,而不是像其他家族的庶子一樣,一生只能為嫡子分擔(dān)庶務(wù)而沒有出頭之日,或為家財而起紛爭。朱定北笑道:“十一一定可以的?!?/br>雖然他不曾記得有賈家銘這么一個狀元郎,但以他的才智和努力,并非沒有一爭之地。樓安寧和秦奚也連聲附和,只把賈家銘說得邊笑邊臉紅。樓安寧說道:“我要當(dāng)天下第一的工器師,做出可以造福天下百姓的農(nóng)器?!?/br>與兄長的追求不同,他對農(nóng)用民用的工器更多一分青睞。推了推朱定北的手臂,他扭頭問:“長生你呢?”“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