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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孩子已經(jīng)有默契了,此時做這個動作的不僅是他一人,只是他依然做得比較隱晦罷了。樓家兄弟則是明目張膽,樓安寧更是大叫:“好你個秦奚!明知道……竟然還欺瞞我們,想把我們推入火坑!”他說著便惡狠狠地?fù)湎蚯剞梢崴?,馬車上坐了六人能施展的空間幾乎沒多少,兩人一鬧便殃及池魚。坐在秦奚另一手邊的賈家銘第一個遭了秧,被他們兩個不輕不重的小少年壓在底下,一下子就臉紅氣喘,怎么推都推不開這兩座大山。樓安康趕忙把胞弟扯開,見朱定北將賈家銘拉出來,拍著背被順氣,便專心教訓(xùn)起行為不當(dāng)?shù)臉前矊帯?/br>樓安寧吐了吐舌頭,一點沒懼意,反而對賈家銘道:“秦奚就是個掃把星,往后你見他犯渾可得躲遠(yuǎn)點,免得被他連累。”“樓二,你說誰呢,看小爺我——”眼看著又要鬧,寧衡把厚厚的醫(yī)書一放,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向他們。兩人訕訕一笑,乖乖住了手。秦奚繼續(xù)之前的話說:“我姑姑看人只分兩種,長相順眼和長相不順眼的。不順眼的就揍,順眼的更慘,若不是有我姑父舍身就義,這天底下的斯文人誰還敢在她面前湊啊?!?/br>“噗,你長得丑也就只能詆毀你姑姑了,我看呀,你是還沒被揍怕?!?/br>樓安寧一句話惹得賈家銘都笑起來,車廂里一片笑聲傳出。又鬧一陣,便到了樓府。樓家兄弟下車,少了樓安寧嘰嘰喳喳,便剩秦奚抓著朱定北說笑,一路上倒也不冷清。秦奚唉聲嘆氣:“姑姑今次可能要在洛京待兩個月,我今年可是慘了,每日要與表兄上早課晚課,肯定要被姑姑打脫一層皮。”“你一個大老爺們連女流之輩都打不過,我都替你丟人。”“你就打得過?”秦奚哼了一聲,心里知道自己若是有朱定北一般能耐,肯定不至于被姑姑收拾得毫無還手之力。朱定北平時不聲不響的,也不愛出風(fēng)頭,他們也還是今天才知道,除了騎射,外家功夫朱定北也十分厲害。賈家銘出聲道:“州牧述職不是差不多都會在一個月之內(nèi)趕回州府辦公么?秦姑姑這一次不和你姑父一道回平州?”秦奚搖了搖頭,“我不是很清楚,是姑父有事,說是要朝廷批示什么奏折,要好些時候?!?/br>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就此作罷,秦奚便說起他姑姑的傳奇事跡來。反反復(fù)復(fù)其實不過幾件事,秦奚這些年不知對別人說起過多少次,但一點也不覺得厭煩,反而津津有味。過了鎮(zhèn)北侯府,寧衡和朱定北先送秦奚二人到陳府再折返。只剩兩人,寧衡便勤快地收拾了亂作一團(tuán)的小榻,讓朱定北坐的舒服,又換了果點。見朱定北凝神思忖,寧衡輕聲打斷他:“你在想滕州牧的折子?”“嗯?!?/br>朱定北不奇怪他問起這個,他確實在想此事。“你知道是為何事?”這種事長信侯爺肯定提前得到過消息,但他依然一副十分有興趣的模樣問朱定北,狀似請教。雖然他表情依然沒什么變化,但對于一個不會聊天卻虛心觀察自己的伙伴,從樓安寧秦奚甚至是秦奚樓安康身上暗自學(xué)習(xí)說話的技巧,能夠知道提問給別人說話的機(jī)會而不冷場,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的改善了。朱定北也不拆穿他,有問有答:“增兵。”第33章增兵之需平州州牧滕慧此次回京述職所上呈的請求確實是為增兵。增設(shè)平州駐軍。平州位于大靖極東極北之地,西北面接壤鮮卑,南面臨海,東北面挨著夫余高麗。雖境內(nèi)卻大多是平原之地,只有北部邊境之地有高山峻嶺橫亙。但只因春秋太短,夏日熾熱,冬日至冷且寒日長久,故而作物難以生長,是為苦寒之地。不過平州為大靖一大邊境地處要塞,所以也不曾被朝廷忽視。但也因平州有天險阻隔,是易守難攻之地,加之南面sao擾的??芟鄬τ邗r卑而言就是寇賊之流,成不了大氣候,朝廷在平州軍治上投入不算多。可自從北鮮卑府建立后,平州的地位一躍而上。北鮮卑以北是毫無人煙的冰原之地,往南則與大靖涼州,雍州,并州,幽州,平州五洲相鄰。鮮卑建府,要運送物資發(fā)展民生自然要通過這五洲。其中涼州戰(zhàn)事不斷,雍州并州地勢平坦,但除了草原之外與鮮卑相鄰的地方卻是一大片沙土之地。沙土之中走商危險重重,再有經(jīng)驗的駝隊也不敢說能在其中安然無恙。便曾有兩隊朝廷的物資軍隊在沙漠中被沙土旋渦吞食,幾經(jīng)搜查不說物資,就是軍隊的尸骨都查不出半分。雖然朝廷仍然有物資從此經(jīng)過,但為減低不必要的損失,運送之路也必須另辟蹊徑。幽州同平州一樣,北部以一條連綿山脈天險將大靖與曾經(jīng)的鮮卑分割開來,行軍打仗時想突破幾千米的高山上下已是不可能,更不用說運送物資了。而平州的優(yōu)勢就在于,平州境內(nèi)那山脈盡頭之處,有一條源自冰原的大河往南入海。這條大河從冰原而來,經(jīng)過鮮卑和平州,如今正是兩地連接的一處天然之地。此河一年一半時間都是完全結(jié)冰,只有在夏秋兩季酷熱時候才會解凍活水,這個時候便是大靖往鮮卑府運送物資的好時機(jī)。但外敵也聞風(fēng)而來,南邊??懿?,再往東北面臨河的地方還有高麗,夫余及一些野人部落襲擊官船,這兩年也造成了不小的損失。這才有滕慧請求增兵的緣由。這并非平州第一次上呈請求,但因各地駐兵都有定數(shù),而大靖其他精銳兵馬大多數(shù)都在涼州和新建的鮮卑府駐守,一時半會也調(diào)動不了多少兵力。加之,大靖的士兵數(shù)目之多,比起前朝已經(jīng)多了十倍。軍事繁盛自然是大靖威懾邦交的一大能量,但同時也給大靖朝廷帶來了許多麻煩。戶部便是其中最叫苦的地方。增兵,沒有兵士供調(diào)動,只能招兵買馬。那這部分增加的軍餉又從哪里來?反正戶部是無賴到底,攤手沒錢,你看著辦。想辦法,能有什么辦法?要增兵先裁兵。那些編制繁冗的駐軍,老弱病殘的一批全給裁嘍,讓年輕人吃上他們的軍餉事情就好辦了。可裁兵喊了十年,現(xiàn)在還在喊,老賬一翻又牽扯出陳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