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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太差,須得時時進補。唯一的煩惱便是,他最近腿上總抽筋,還有幾個晚上夢到自己從高處摔下,有一次驚夢還當真一頭栽在了床底下。現在眼紅妒忌的人倒變成了樓安寧,找話酸他說:“長生你可小心著點,你這副模樣若是長成阿衡那樣的身板多煞風景?”朱定北:“……”不多時,樓安寧的尖叫聲和求饒聲響徹了整個國子學。樓安康對皮癢的胞弟也沒指望了,見他被朱定北收拾得老老實實的,只顧著看他的熱鬧。秦奚小聲說:“樓二說的是公道話?!?/br>他扭頭看賈家銘,心說,要是十一長成五大三粗的模樣他也覺得不能承受,何況是長生呢。賈家銘看出他那點小心思,繃著臉提醒說:“你當心長生收拾你?!本彤斪鰶]看明白他剛才打量自己的用意。秦奚又聽樓二少爺嗷了一嗓子,縮了縮脖子,閉嘴了。他可是知道朱小侯爺這個下手的厲害之處,在于不會傷了你,連淤青都不會有,可是——真的疼!朱定北這邊得勝歸來,就聽樓安康道:“我聽阿爺說,新作的一批千里眼,要緊急送到平州呢?!?/br>朱定北果然放開乖得不得了的樓二,大刀闊馬地坐下,問說:“平州有急戰(zhàn)?怎么沒聽說?”他當然知道平州??芙衲觊_春后就特別活躍,但平州一直應付得當,怎么能讓皇帝批準平州駐軍先征用軍器了?賈家銘說:“是秦奚姑父的奏請,我聽兄長說,陛下上個月批送到平州的新軍械和軍餉被??苋珨到僮吡??!?/br>朱定北一驚。糧草還好說,大部分都是征用當地,當銀兩和軍械都是朝廷嚴格把控的東西,須得中央批復請造完工之后,才能由兵部派人往征用駐軍送去。他擰著眉頭想了想,卻未曾聽說這一次送去平州的物資有多少,他雖出了病,但之前老侯爺盡量不把外間的事拿來煩他,因此錯過了許多消息。此時問了才知道,這批物資,但是軍械就有整整兩大船。那可不是大數目,落在??苁掷镞€能了得?“為何走的海路?”平州?;疾皇且惶靸商炝?,軍械這般貴重的器物一向是走的陸路,何況是這么大批的物資。“這個我知道!”樓安寧搶著說,“是平州官道有一處地陷嚴重,無法通行,軍械和軍餉都很急送去,這才走了海路。”秦奚慢了一步,接過他的話道:“是啊,誰想到那群盜匪竟然那么囂張,那么多士兵看守居然還敢來偷!”朱定北眼角往上挑了挑,似笑非笑道:“那些士兵,守住了嗎?”秦奚:“……他們也太沒用了?!?/br>這話藏在他心里很久了,但是那些士兵都為此生死不知陷入??苁掷?,他雖然怒其不爭,也不好再說什么。朱定北輕聲道:“要,開戰(zhàn)了?!?/br>平州,要開戰(zhàn)了。不是只有朱定北一個人能預料到,幾乎所有人在得知那批軍械和餉銀落入戶口之后,就知道平州要不太平了。兩大船軍械?。∥臆娪玫氖腔砹丝谏虽P的兵器,敵人卻拿著他們花重金打造的新的能照見人臉的刀劍軍器,誰咽的下這口氣?況且,就算平州不出兵討要這批軍械,那些海寇也不會老實。他們以前憑著三瓜兩棗還敢來犯,現在得了這批軍械那還不翻了天去?平州府的八百里加急戰(zhàn)報送到洛京時,誰都要道一聲:果然。他們沒料到的卻是,之前一直處于優(yōu)勢一方的平州軍,竟然會敗得這么難看。軍機處徹夜點燈,調兵遣將支援平州樂浪、帶方、昌黎三郡。老侯爺也奇怪:“那群??茉趺磿羞@么多人?就算這幾年他們一個接一個地下崽子,也不可能無端多出這么多人來,這些人到底是哪里來的?”平州之所以會遭受這一場大敗,就是因為錯估了對方的軍力。但連皇帝都不能責怪兵將,因為這些多出來的人來路太詭異了,誰都沒能提前察覺,他們好似海底的水鬼復生一樣,每個人的武力極強,行事十分野蠻,據平州的戰(zhàn)報上說,這群人說的也是從未聽聞過的語言。朱定北對于這批人,知道得卻比別人多。但他同樣意外。因為在前世,這批人應該是在三年后才會在現身。所以他雖然對這些人有所防備,但卻完全沒來得及做什么。是巧合嗎?為什么這批人會提前現世?難道前世他們也早就和海寇連成一氣?但為什么,這一次,卻要提前出手呢?前世平州也有地陷,卻沒有軍械被劫的事情發(fā)生。如果,這批軍械被搶是誘因的話,那這個誘因本身,真的是一個意外嗎?還是……有人在幕后cao縱?若是有,又會是誰?老侯爺見他一聲不吭,以為這件事也難住他,便勸道讓他不要太掛念。或許損失會很大,但這場戰(zhàn)他毫不懷疑己方會勝利,平州軍的根基深厚,不會是區(qū)區(qū)??芫涂梢詣訐u的。朱定北卻不敢輕視。他連夜見了從長寧山莊奉命而來的朱響,對他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又細細推演了各種細節(jié),才讓他快馬加鞭離開京城。第二日,水生沒有叫醒他,讓管家給他在學府告了假。朱定北睡醒后,不僅被兩位長輩含蓄溫暖了一番,還被水生譴責的目光盯了很久。昨夜水生替他在房里睡到了天光擦亮才把他給盼了回來,心中的怨念可想而知。說什么去去就回,他果然還是太天真了!朱定北自知理虧,摸著鼻子認了錯,說以后再不會如此胡鬧了。朱水生說:“少爺別騙我了,這才不會是最后一次?!?/br>作為貼身隨從,水生這句話絕不是瞎話。朱定北暗道:洛京果然不是個好地方,當年純良的副將也一去不復返,再沒有那么好糊弄了。水生哀求說他也沒別的要求,也不敢干涉少爺的事,但好歹下一次他在出去辦事的時候得給個準話。天知道他昨個夜里是又驚又怕,還不能說給老侯爺聽,這種折磨可比挨打受罵更可怕。朱定北連聲答應了。傍晚幾人還而特意繞到鎮(zhèn)北侯府探望,見他氣色甚好果然只是睡過了頭,不由紛紛拿話取笑了一頓,才散。寧衡雖知道那就是哄人的理由,但沒有多問,只是多留了一會兒和老夫人說道了朱定北往后的食譜,用了飯也離開了。老夫人滿臉是笑:“還是阿衡這孩子有心。這要是個女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