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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寧為長生[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2

分卷閱讀212

    。

但這件事情實實在在發(fā)生了,沒有幕后黑手誰相信?

況且他們動手時又是什么時機?

寧州駐軍正和盤越、撣國打得如火如荼,蠻族本也只是他們兩方請來的援軍,不是火力集中點。可現(xiàn)在蠻族犯下如此大不違的惡行,反而激起寧州與蠻族的怨恨,讓寧州人全力剿滅蠻族。蠻族人又不是傻子,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誘致,他們怎會與寧州軍正面對抗。

但是,到底是誰把用了蠻族盜匪這把刀?他們的目的有是什么?

與阮家有私仇要報復(fù),還是想讓寧州戰(zhàn)事推向某個極端以圖謀取什么?

太多的疑問在朱定北腦中閃現(xiàn),他下意識地敲擊著桌面,如玉的面容一派深沉。

寧衡道:“陛下也在查證,眼下還未有確定的消息?!?/br>
他這句話告訴朱定北兩個信息,一是皇帝對此不會罷休,二是這些人行蹤莫測就連寧家也么抓到他們的尾巴。

朱定北想到皇帝老兒滿臉陰沉又無可奈何的模樣,不由樂了聲:“陛下這兩年肯定高香沒燒夠,這一個兩個的都和鉆地的老鼠一樣,時不時冒頭來咬他一口,偏偏他連老鼠是誰在哪兒都不知道——”

朱定北的話音驀地一頓。

他突然擰起眉頭道:“這群老鼠,不會聽命于一只鼠王吧?!?/br>
這幾年不確定的事情發(fā)生的太多了。

頭一件就是盜取國庫存銀堂而皇之換成了劣銀的人。此后接二連三也有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奇事發(fā)生,現(xiàn)在又有蠻族被人指使燒毀阮家主屋一事,雖然這些事情之間彼此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這么多偶然反而讓人生疑。

作祟的,也許從來都只有那么一方人。

寧衡:“或有可能?!?/br>
他沒有把話說死,雖然朱定北的猜測幾乎沒有可能性發(fā)生,但也并非絕無可能。

“寧州那邊現(xiàn)在亂得很,阮奇峰帶病理政,駐軍死守邊防,但還是不斷有麻煩事發(fā)生。單只這兩個月,寧州府內(nèi)便有多起民憤暴動發(fā)生,官府安撫無能,反而有二三個府衙都被暴民攻破,占為己有?!?/br>
聽到寧衡這么說,朱定北不由睜大了眼睛。

當(dāng)初就算鮮卑府搞出那么多民不聊生的事情,身有血性的鮮卑民眾也未做出擊打官府鳩占鵲巢的事情。

因為這是不可挽回的過失,就算官府有錯,鎮(zhèn)壓之人就算會還百姓一個公道,這些起頭之人也必死無疑。否則,任何人有不滿就敢殺進(jìn)府衙,這是對皇室統(tǒng)治的挑釁,擰成一股歪風(fēng)的話,朝廷還拿什么管理民眾?

往深處想,這種行為無異于謀反。

朱定北忙問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寧州出現(xiàn)如此暴動。

寧衡的答復(fù)卻讓他意外而毫不驚訝。

“貪賄,占地,侵財?!?/br>
這三項,是貪官污吏慣犯的幾個罪行。想當(dāng)初鮮卑府甚至有屠殺民眾的行為發(fā)生,但也沒有亂到這個地步。想必正如朱定北之前所考慮的那樣,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借蠻族的屠刀攪弄風(fēng)云不說,還煽動民眾,反了府衙。

朱定北凝眸沉思,半晌才搓了搓拇指指骨問道:“匈奴與羌族的戰(zhàn)事可有變故發(fā)生?”

不錯,羌族目前沒有趁著寧州府亂成一片時渾水摸魚,就是因為在西北之地與匈奴發(fā)生沖突引發(fā)戰(zhàn)事。有匈奴一戰(zhàn),又有涼州軍虎視眈眈,匈奴才會等著寧州這塊肥rou被燉熟了在尋機搶奪。

而羌族和匈奴之所以起戰(zhàn),是因為匈奴王親政之后的一個決定。

——攻占烏孫國,吞并車師部落。

車師部落地理位置特殊,南邊是大靖涼州,東面是匈奴,以西是羌族。

正是因為三方軍力相當(dāng),誰也不肯讓對方占據(jù)車師部落,才讓車師部落在夾縫中生存下來,除了與北面的烏孫國屢有摩擦之外,一向相安無事。

但誰也沒料到,在四個月前,匈奴毫無預(yù)兆出兵攻打烏孫,在烏孫國毫無準(zhǔn)備之下,在短短半個月時間內(nèi)便覆滅烏孫,占為己有。

烏孫國只是一個彈丸小國,國土面積還比不過大靖最小的兗州。

但再小也是塊肥rou,羌族和車師部落都已垂涎已久,可沒想到一個沒留神就被匈奴人吃進(jìn)嘴里里!

更令人發(fā)指的是,匈奴攻占烏孫國之后還不滿足,還揮軍南下直指車師部落。

要不是烏孫國的淪陷給了車師部落警示,恐怕車師部落未必能在匈奴手中撐到羌族發(fā)兵。

要論烏孫國被占,最惱火的當(dāng)屬羌族。烏孫國雖然沒什么分量,但和車師部落同樣在三方勢力的夾縫中求生,還屢屢遭受車師部落的sao擾。但抵不過烏孫國盛產(chǎn)金礦與鐵礦。

懷璧其罪,這也正是烏孫國被多方覬覦的原因,好在烏孫國皇室也不蠢,沒有將金礦和鐵礦藏著掖著,反而大肆宣揚,引來了大靖、羌族和匈奴這些勢不兩立的勢力關(guān)注,在他們爭鋒之中存活下來。依靠每年這三方勢力進(jìn)貢鐵礦金礦,艱難地維持住了一方水土的安寧。

現(xiàn)在烏孫被匈奴收入囊中,連個招呼都沒打,其他兩方人能容忍嗎?

不能。

那么結(jié)果只有一個,打!

烏孫國皇室發(fā)過來的求救信不正是最好的出師理由么?

到最后烏孫國鹿死誰手就各憑本事了,至于不知道躲在哪個陰溝里逃命的烏孫皇族他們誰也沒放在心上,反正到時候誰勝了烏孫國的金礦鐵礦便算誰的,至于誰給他們看管這些寶貝——唔,貪生怕死的烏孫皇族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由此,西北一代的戰(zhàn)事便打響了。

羌族兇殘,匈奴蠻橫,大靖自詡是斯文人,除了在這場戰(zhàn)事中出手把烏孫皇親貴族都接入涼州“保護(hù)”之外,并沒有大軍干涉戰(zhàn)事,隔岸觀火。

天下局勢如此,著眼在寧州府的動亂之上,便讓人不能不多想一層了。

若是羌族和匈奴在戰(zhàn)局中能保持不相上下的平衡最好,若是哪一方處于弱勢,反而對寧州府的局勢不妙。

若是匈奴不低,以羌族人大包大攬的生性,一定會派兵壓境寧州。若是羌族敗了,他們更可能直接轉(zhuǎn)了風(fēng)頭打向?qū)幹荩源俗尨缶赋霰鴰退跒鯇O一戰(zhàn)上奪得勝利,并瓜分得更多的烏孫金鐵。

寧衡想了想:“并無變故,倒是車師部落也向涼州求救,請咱們接納戰(zhàn)爭流民?!?/br>
朱定北彈了彈手指,意味不明地笑了聲,而后斂眸道:“這件事我會請五叔看著,寧州府的事情卻是刻不容緩?!?/br>
原先寧州和西南兩國開戰(zhàn)時朱定北并未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