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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見他眼珠子動起來,朱定北松了一口氣,啞聲道:“趕緊醒過來吃東西,張開嘴?!?/br>寧衡似乎想說話,可事實上他連眼睛都睜不開。朱定北又催他張嘴,寧衡好一會兒才張開會。朱定北把草葉撕成小片,也沒力氣伺候他,只說:“吞下去?!?/br>兩人如此反復地把草葉吃完了,寧衡這時候找回一點力氣,總算睜開了眼睛。“別動。”朱定北喝止了他。“……長生?”這氣若游絲的聲音,讓朱定北動容。“你別動,也別睡著,注意著點別讓蛇蟻咬了,我去弄點草過來,晚上睡覺用。”寧衡還沒來得及發(fā)出第二個聲音,就已經(jīng)聽見朱定北離去的腳步聲。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嘎嘎,最近作者君恐怖片看多了,↓↓】朱定北前世雖然沒有在海邊生活的經(jīng)驗,但朱家少帥的處變不驚和極強的適應(yīng)力和判斷力,讓他沒有把時間浪費在惶恐不安上,而是咬了咬牙,繼續(xù)撐著寧衡前進。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長生。”朱定北迅速扭頭,卻看見寧衡睜著眼睛,眼睛突然變得通紅,裂開一個詭異的笑臉,還沒等他說話,那張臉突然——變成了無臉人。【↑↑這其實是個恐怖故事?!?/br>第162章海上孤島在荒島的第二日午后,嘴唇因缺水干裂的朱定北和寧衡交代了幾句,獨身一人深入森林的另一面。從太陽起落的方向來看,他們現(xiàn)在在西邊,斷崖石灘在東南面。朱定北現(xiàn)在就準備東行,那邊樹木茂密高大,哪怕找不到水源也能找到代替補充水分的果實。如果運氣好的話,朱定北顛了顛今天在石頭上磨得尖銳的粗木,還能逮著一點rou充饑,連著三頓吃草,他已經(jīng)恢復的味覺要由奢入儉實在不好受。朱定北離開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寧衡是醫(yī)者,大約都看不出來他腿上那道重傷。如果不是這一次的意外,他大概一輩子都沒機會見到朱定北的這一面,面對此情此景他依然游刃有余,不會浪費半點時間給多余的情緒。他總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而自己被他照顧得很好。但若是可以,他寧愿長生不這么能干懂事。那么重的傷,該有多疼,若不是自己這個拖累,他也不會負傷尋覓食物。再看不到朱定北的身影,寧衡很快收起沒有任何用處的情緒,撐著虛弱的身體站起來。他雖然傷的不輕,但還沒殘廢,像撿一些枯枝、拔些干草這樣的事情,他還是能做到的。朱定北了解他不會坐著干等自己,所以走之前仔細地交代了寧衡防范蛇蟲的辦法,否則也不放心離開。朱定北對腿上的上適應(yīng)不錯,雖然傷口看起來又深又長,但并沒有傷到筋骨,既然敷了藥這樣的皮外傷他還不放在心上。謹慎地在林間穿梭,沒有寧衡的負重他的速度比昨天快了不少。在鮮卑府這樣水源稀缺的地方,學會尋找水源是極為必要的,朱定北根據(jù)土壤的濕度和樹木的生長,找準了一個方向前行。半個時辰后便聽見了水聲。他心中一喜,同時也捏緊了手上的木尖,有水源的地方,肯定會有活禽。這個島嶼并不大,大約只有四五里方圓大小,朱定北幾乎能夠確定這樣的地方生養(yǎng)不了虎狼這一類的猛獸,但這么潮濕的地方,毒蛇肯定少不了。這玩意防不勝防,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竄出來咬你一口,若是死在這里,他兩輩子的英明神武都賠上。沿途做下記號,朱定北沒有急著去水源邊,而是爬上高樹觀察了水邊的情況,驚喜地發(fā)現(xiàn)果然有不少好東西在水邊飲水。朱定北下了樹,在幾個地方做了簡單的陷阱碰運氣,而后借著灌木樹的掩護,小心地靠近水邊,顛了顛手上的木尖,猛地朝一只肥獐子狠擲過去。獐子連一聲都來不及發(fā)出,但血腥的氣味很快驚動附近飲水的動物,一陣慌不擇路的逃竄,朱定北看過果然有不少往他設(shè)陷阱的方向逃竄的,滿意地點了點頭。上前去將木尖從獐子身上抽出來,朱定北試了試水的深淺和水中的動靜,果然聽見游魚被驚動拍打水面的聲音,摸了摸下巴,還是決定暫時放過這些魚。他心里盤算著,讓寧衡轉(zhuǎn)移到水邊的可能性,這里有吃有喝又通風,能防能攻,是個好的駐扎地。就是還沒摸清這個海中島上有沒有其他威脅,朱定北想了想,便決定明天再去林子里探探路,將島上四面八方的情況摸熟了再做打算。這么想著,他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慢下來。先是去那三個陷阱上瞧了瞧,回到水邊是手中已經(jīng)多了兩只活蹦驚慌的肥兔子,他心道這島上還真是個太平地方,連兔子都養(yǎng)的這么肥,還蠢得很。將兔子和獐子扒皮掏空清洗,若是有人在這里見到朱小侯爺下手的辦法的話,恐怕得嚇得做噩夢。但沒辦法,手上連個趁手的利器都沒有,他只能找了點尖銳的石頭再徒手撕,否則也沒法處理。他上輩子行軍打仗什么艱苦的條件沒受過,這里好歹不愁吃喝,至于別的細節(jié)就不要計較了。唔,倒是最好不要讓寧衡知道,這幾年相處,他可是清楚出個門都要帶幾條帕子的長信侯爺一身的貴人毛病。抬手擦了擦汗,朱定北盡快將他們清洗好,再用木尖串起來抗在肩上,往回走。寧衡把他能想到的能做到的事情都做了一遍,但左等右等還是等不到朱定北回來,他心中不安,時間就更難熬,沒辦法只好讓自己不停下來。朱定北回來的時候見到那成堆的枯枝不由罵道:“不是讓你好好養(yǎng)傷別瞎動彈嗎?”見寧衡不說話,只看自己,他將扛在肩上的獐子和兔子還有捆在一起幾顆果子放在他面前:“我瞧過了,這里被的沒有,蠢兔子倒是不少,跟著大爺不怕沒rou吃?!蹦潜砬轭H得專愛獻寶的樓二少的真?zhèn)鳎吹脤幒庖卜潘上聛怼?/br>接過水分充沛的野果,寧衡問他這小半日的收獲,朱定北事無巨細地說了,又麻利地架起火堆。寧衡看他一手拿著干草一手用尖銳的石頭再曬得發(fā)燙的巨石上快速打磨,汗水都浸濕了頭發(fā)才將干草點燃,有些心疼又佩服他的聰明。朱定北不甚在意地抬起手臂擦汗,把火堆點燃才松了口氣,一邊還說著要去找找看朱定北大塊的枯木,燒一點碳塊保留火種。寧衡攔住他,讓他坐到自己身邊,解開他粗糙綁住的傷口,把已經(jīng)干透的草藥沫撥開,再把自己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