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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寧為長生[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9

分卷閱讀369

    下一句謝永林結(jié)黨營私,將涼州州府的吏治抽空十之三四,這空缺出來的緊要官職便有二三十人,何人出缺又在百官中掀起一場無形的爭斗之戰(zhàn)。

不過對于涼州州牧一職,百官們默契地保持了沉默。這個位置由何人來坐當(dāng)由皇帝陛下圣心決斷,他們可怕這下一任州牧再搞出像謝永林這樣有辱門風(fēng)讓祖墳都被人挖了的罪過來。何況,涼州州牧這個位置邪乎得很,前后才不過幾年,原本坐的好好的涼州阮氏就被匈奴人殺進(jìn)府中滅了滿門,深得圣心備受器重的謝永林又被揭露是那等jian小齷蹉之徒,保不準(zhǔn)是有誰盯著涼州這一片地方,一步踏錯,上兩個州牧就是下一任的下場。

沒等他們查出個所以然來,上一任寧州州牧又被查出以劣銀充官銀的忤逆之事。不說寧州阮氏的旁支都被皇帝下令看押府中,就連淑妃阮氏死了多時還因此被奪了封號,她膝下所出的大皇子更是當(dāng)廷被皇帝斥責(zé),禁足銳王府中此事未水落石出前不得干政。

誰都看出來,大皇子司馬宇銳這一次是真正地失了圣心。原本在寧州阮府失勢已經(jīng)離得七七八八的擁護(hù),這一次原大皇子派系的百官徹底成了鵪鶉,一聲都不敢為大皇子辯護(hù)。

朝局風(fēng)云變幻,鎮(zhèn)北侯府中卻是難得安逸。

這日趁夜,朱定北到府兵營舍中探望古朝安,后者從宮中出來后原本還算康健同府中府兵一同出cao巡防,不過在幾日前,皇帝的暗衛(wèi)從鎮(zhèn)北侯府收回后他反而像是支撐不住一般病了一場。朱定北要來看他他也不許,今夜來看時,他的病也已好得差不多了,正在燈下看書。

“叔父風(fēng)寒未愈,怎么不早些休息,可吃過藥了嗎?”

因為他生病的緣故,朱定北雖不被允許來看他,卻也叫人給他分派了一間單獨的房舍養(yǎng)病。水生時常來照顧,但也只能在暗中,關(guān)心也不能明目張膽否則惹人耳目反而功虧一簣。

古朝安正凝神看書,聞聲才抬起頭來,見他手中還提著食盒,掀開便有一股藥味,不由失笑道:“我已經(jīng)大好,這補(bǔ)湯明日便不喝了吧?”

朱定北道:“這可是全大靖最好的大夫?qū)iT給您開的補(bǔ)藥,一般人想喝還喝不到呢。您別擔(dān)心,這補(bǔ)湯藥性溫和,是滋味安神用的,您多喝一些不礙事?!?/br>
這是寧衡請教了他幾位師父開出來的補(bǔ)藥,從前可是只有朱定北才得他這般用心。

若不是朱定北對古朝安的重視以及情義不同常人,他也不會如此費心。

古朝安聞言便不再推辭,畢竟是小輩的心意,他心知對方連日勞累,再不承情卻是不知好歹了??此蜒a(bǔ)湯喝下,朱定北這才笑瞇瞇地問他看什么書,古朝安說是水生小管家送來的書目,又道:“這上面的注釋,可是出自長生之手?”

朱定北伸脖子看了一眼,笑道:“原來是這一本,是我閑暇時看的。原來舒服也喜歡這類游記,我從前還抄錄了許多呢,回頭讓水生給你送來?!?/br>
“這些游記很是新奇,長生的注解更讓我傾心。”且不說那些從前從未聽說的風(fēng)土人情,便是朱定北在每一處地形上所勾勒標(biāo)注的用兵之道,行兵之法,都讓人耳目一新,為之心悅誠服?!翱催@些筆墨,想來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沒想到長生的兵法造詣遠(yuǎn)在我預(yù)料之上。你啊,藏拙太過,便是你阿爹都常說擔(dān)心你受人欺負(fù)呢。我看,他定是沒見過你欺負(fù)人的模樣。”

看著這個眉清目秀俊雅無雙的少年,比之當(dāng)年風(fēng)華洛京的梁三少不知好上多少,在外的名聲卻是一片狼藉。他一方面為朱定北的成就欣喜,另一方面也難免為世人的誤解而替他惋惜。

朱定北笑道:“叔父這么夸我我今晚可要睡不著了。不過這些游記很是值得一看,都是費盡心思從長信侯府的藏書閣里掏出來的,上面還有不少寧家商隊行商的手札,那些見聞沒有設(shè)身處地不可能獲知,確有一番妙趣?!?/br>
古朝安略怔了下,試探道:“長生,你同長信侯爺……”

寧家的行商手札豈是尋常人求上門便能看到的,那可以說是寧家的絕密資料,便是皇帝也無權(quán)閱覽。那日寧衡的人找上他,讓他寫信與皇帝時他便心中有所懷疑,畢竟自己的事一旦被揭露那整個朱家都要受重處,朱定北連他祖父都瞞著,為何會告訴身為局外人的寧衡?

除非……他二人已經(jīng)親密無間,不分彼此,沒有隱瞞。

朱定北彎了彎眼睛,“叔父慧眼,正如您所想?!?/br>
他如此坦然,倒讓古朝安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長生,叔父有句話不吐不快,若讓你不悅不要見怪。”

思來想去,古朝安還是不得不勸上兩句。

不是他自持長輩的身份,而是他一來是過來人,深知少年意氣易許情深,但世事無常,往后如何太難言說。他當(dāng)年又何曾想過會與那人走到今日的地步呢?

二來,朱家和寧家的身份何等特殊,兩位一品侯爺若只是一段私情,往后各自嫁娶表面太平那便沒有太大妨礙,但若他們非卿不可,那這件事就不是兩個人、兩個家族之間的事,而事關(guān)全大靖,必會遭到皇帝的忌憚。他不敢想象那時他們兩人會面對怎樣的局面,實在不愿這個美好的孩子承受那樣的責(zé)難。

朱定北點頭道:“叔父,您請說?!?/br>
古朝安將他的顧慮言說了一番,才嘆惋道:“長生,你年紀(jì)還小,感情的事情實在不該這樣輕許。等你多看一些人,多經(jīng)歷一些事情,若是發(fā)現(xiàn)這段感情不過是鏡花水月,到時候抽身不能,又該如何自處?不如緩一緩,等彼此再成熟一些……你們可曾?”

見他面露猶豫,一直認(rèn)真聆聽的朱定北也被他看得赧然,咳了一聲頗覺不自在道:“叔父放心,他說要……留到新婚之夜?!?/br>
等不及的那個,反而是他。長信侯爺在某些事情上刻板到讓人發(fā)指的地步,他面上妥協(xié)心里卻不是這么想,若非進(jìn)來瑣事纏身,他定已找到機(jī)會將某人就地正法。只不過,這種房中樂事,當(dāng)然不能當(dāng)著長輩的面說道了。

古朝安聽他口氣便知道自己剛才那一番言論并沒有被他聽進(jìn)去,頓感無奈又覺好笑,“你啊,叔父也不是外人,你且與說我你是怎么想的。說不定將來,我還能為你同你阿爺阿爹求些情面呢?!?/br>
“那敢情好啊?!敝於ū睒妨耍叭碌臅r候我便同阿爹說了此事,他當(dāng)時恨不能打斷阿衡的腿。等再過兩年他回京,肯定更是水火不容,到時候可就要叔父從中斡旋一番,攔著他點?!?/br>
古朝安大驚,“你已經(jīng)同你阿爹說了,那你阿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