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8
帝凝眸看著惶恐跪地的長子,冷聲道:“你果然……告訴朕,他是誰?”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彈~~~皇帝也藏得很深啊,心機boy。第265章劍指馬源七月下旬,被送回扶風郡的謝永林生母也終于做完九九八十一天的超度法事。下葬當日,忽然狂風大作,才堪堪訂好還未下土的棺槨突然震動把一旁的鄭家嫡系子嗣嚇得魂飛魄散。鄭家族老壯著膽子將棺槨復又打開,只見里面已經(jīng)早已經(jīng)合眼的謝老夫人不知何時又睜大了一雙猶如窟窿的眼睛,不肯瞑目,被塞回去的舌頭再次吐出,張大著嘴巴好似有什么遺言未吐。鄭家人嚇得連連跪地磕頭,想請她安息,魂入地府不要再人間逗留,但他們越是哀求狂風越發(fā)厲害,到最后卻見鄭家一個跪在外圍的小孫子大哭出聲道:“她過來了!她過來了!她要帶我走!阿娘救我!救我!”那孩子的生母手腳發(fā)涼,死死抱住他,對著孩子所指的什么人影都沒見到的方向哭求道:“太老夫人!求您行行好,不要帶走我的兒子!求您行行好!”鄭家族老見狀,對著棺槨懇求道:“老太君,您瞑目吧,過兩日,老朽一定讓您的兒孫為您祈福守靈。您若不放心,自可去尋他們,那是您的親兒孫啊?!钡耧L仍然不止,反而被觸怒了一般,更加激烈起來,那族老左思右想,慌忙道:“您莫要怪老祖宗,不是他不愿來看您,而是他身不由己。有我們?yōu)槟徒K您為何仍有怨念……不若如此,老朽這就書信一封,請老祖宗為您送靈,您且去吧,待日后老祖宗回天之時,兒郎們定將他老人家同您合葬,讓您夫妻二人同寢而眠。老太君,您便安歇吧?!?/br>直到鄭家族老顫顫巍巍地把信寫好,那股陰風才慢慢停下,他們壯著膽子往棺槨里一看,果然看見謝老夫人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和嘴巴。他們復又將謝老夫人的舌頭塞了回去,蓋上棺槨,直至下葬后再無風波。那族老也不敢耽擱,當即將信送出。在朱定北和寧衡得到這個消息之前,他們獲悉皇帝暗衛(wèi)侵入遠寧侯府。“馬太傅,竟然真的是他……”朱定北的手指敲了又敲,雖然這么說著,但他的眼神中卻滿是懷疑。二品遠寧侯,當朝太傅,他所知道的馬源似乎還沒有將大靖和匈奴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分量。雖然馬太傅隱藏了許多事情,讓他看不清對方的底細,可如果他就是謝永林的生父,李黨的幕后主事人的話,朱定北總覺得缺了點什么。寧衡道:“皇帝怎么知道這個消息我們尚未得知,但他對遠寧侯府動手,絕對有他的理由。而且,賈府他似乎也不想再留了?!?/br>寧衡在宮中的耳目甚至已經(jīng)打聽到皇帝已經(jīng)擬好了處決的旨意,這幾日內(nèi)便會下達。“那賈妍和賈十二……也在皇帝的處決名單中?”皇帝對這二人的態(tài)度太奇怪了,屢屢針對,卻未有要他們性命的意思。這一次他終于摸出了馬太傅準備對天牢中的賈惜福一門動手,不知是否會對賈妍和賈十二另有處置。寧衡道:“皇帝也防著別人,旨意是他親自執(zhí)筆,連東升太監(jiān)都未必知道他打算如何處置。所以我的人也沒打聽到什么?!?/br>如此一來只能等皇帝下旨他們才知道皇帝對于賈府的處置是什么。朱定北道:“我怎么覺著皇帝已經(jīng)鎖定了懷疑對象,所以近來才會把身邊的人和事管得滴水不漏,便是東升太監(jiān)也屢次不能近身。皇帝連他都防備,不會是這個御前總管有什么問題吧?”寧衡沉思一陣,搖頭道:“東升太監(jiān)侍奉皇帝多年,是皇帝年幼的時候就由他的母妃選了放在他身邊培養(yǎng)的,如果說這世界上皇帝最信任誰,他一定榜上有名。防備著他,恐怕是因為有些事情是東升太監(jiān)也不能知道的。只是不知,皇帝到底在隱瞞什么?!?/br>朱定北沒想到,他們原本只是想借著皇帝給他們擋刀擋箭,沒想到到最后皇帝卻成為局中另一方的執(zhí)棋人,完全脫離了他們的掌控。是皇帝查到了什么不為人知的事,還是皇帝原本就知道些什么,他們無從得知,只能被動地等著他出招,再看李黨怎么接招。不過如此一來也好,皇帝有他的手段,耳目清明,也比被人利用來得強,原本護佑大靖安危的事情就該他這個九五之尊來做,才名正言順。“我讓我的人好好盯著遠寧侯府,且看皇帝和馬太傅打的什么啞謎?!?/br>朱定北瞇了瞇眼睛。而后不久,寧衡就收到的扶風郡的消息。當初朱定北便打著讓謝老夫人死得其所的主意,安排了她的葬禮上這一處神鬼鬧劇,鄭家人果然上鉤。他們就等著看那封信最后落入誰手!這封解開真相的信,從扶風郡一路向洛京飛來,短短三日時間卻讓朱定北等得像兩輩子那么長。真相就在他的眼前了,他馬上就能知道,到底是誰上一世害死他朱家滿門!他馬上就可以揪出幕后的黑手,給上一世的家人,給自己一個交代!他興奮得無法入眠,不管寧衡給他用藥還是哄勸都失效。最后無奈,只能和他一起盼著那封信再快一點送入它應送的主人手中。就在朱定北拭目以待的時刻,羌族王族忽然發(fā)生暴動。朱定北得知始末之后,揚唇笑道:“看來匈奴王為了掩蓋這封信的存在也是煞費苦心啊?!?/br>羌族這一場暴動不為其他,而是匈奴王在羌族王族內(nèi)培植的另一個親王在羌族王面前露出馬腳,這位親王比上一位被羌族王扼殺在搖籃中的親王不同,他性子更加剛烈狂妄,知道東窗事發(fā),他沒有選擇坐以待斃想羌族王認罪求情,而是用最激烈的方式,取得匈奴的支持之后舉兵造反殺進了羌族王宮之中。羌族事變引得大靖朝廷也對此矚目,而有許多事情在此掩護下發(fā)生。朱定北毫不擔心羌族的局勢,這個被匈奴王拋出的羌族親王不過是他在羌族扶植接觸的一個末微親王,現(xiàn)如今也不過是一個棄子,以羌族王在羌族的權勢,哪怕被他殺進王宮也絕對不會讓他成事。他的目光仍然緊緊盯著那封從扶風郡遠道而來的承載著真相的信。貞元二十九年,七月二十九日,晚。這封來自鄭氏族老的信,終于姍姍抵達洛京,一路轉(zhuǎn)手,最終被送進了遠寧侯府。真的是遠寧侯?!朱定北坐不住了,他霍地起身踱步道:“竟然是他,那封信呢,送進去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