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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鬼纏身嗎?!”“便是那些人活著我都不怕,死了便是惡鬼又能奈我何?”朱定北漫不經(jīng)心地坐下,道:“謝大人,我可是在那小兒墓中發(fā)現(xiàn)了一截斷指,可奇怪的是,那小兒十指俱全,您可愿為我解惑,這多出來的一根手指,從何而來?”謝永林臉色巨變,下意識地捏緊拳頭,可不待他辯解,朱定北已經(jīng)自顧地說下去:“若是我猜的不錯,謝大人的先祖便是生而六指,每一代人里都有這個遺傳,包括你,也包括……右相大人,可對?”右相大人。這輕輕從他口中吐露的字,徹底帶走了謝永林臉上最后一絲血色。第284章雪中親昵在謝永林身上確認(rèn)了六指的存在朱定北便瀟灑地離開了,他原本也不打算在謝永林身上得到什么,只不過近來連連被皇帝和甄飛河的按兵不動搞得心里憋悶,找他這個分量大的罪魁禍?zhǔn)装l(fā)泄一下罷了。唔,不過說起來,等翻了年,謝州牧大人可是要幫他一個大忙的,現(xiàn)在來拜個早年就當(dāng)時提前給謝州牧一份“謝禮”了。寧衡見他心情好起來,便沒有急著回城,而是牽著他在護(hù)國寺的后山上看梅花。與隨風(fēng)起舞的桃花不同,梅花開得安靜連花落也是靜悄悄的,在雪上落著的紅梅十分嬌艷,朱定北回頭看了眼落在身后的風(fēng)景,忽然注意到寧衡和自己并行而來的腳印。他拉了拉寧衡的手,抬腳踩上寧衡的一個腳印上,稀奇道:“阿衡,你的腳掌果然比我的要大上一些,以前我都沒注意到?!?/br>寧衡在他的腳印旁又踩下一個腳印,笑道:“怎么會一樣,家里的鞋樣就可以看出來了?!?/br>朱定北哼了一聲,回憶了一下自己前世的模樣,但腳掌大小這樣的細(xì)節(jié)便是屬于自己的腳從前也不曾留意過,他想不起確鑿的證據(jù),心中腹誹道:要放在前世,誰的大還不一定呢。見他不死心蹲下來辨別,寧衡隨他蹲下來,見他認(rèn)真地在回想著什么手指無意識地在雪地上畫出一個腳印,看起來和自己的腳印十分相似。他以為朱定北畫的就是自己,不由心動不已,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口。朱定北愣了一下,側(cè)頭看他,兩個衣裳華貴的人蹲在雪地里兩兩相視,都看到彼此眼底最溫柔的笑意。朱定北親昵地咬了咬他的下巴,問他:“明明是吃一樣的東西長大的,你的腳怎么就和我不一樣大?”寧衡忍俊不禁,他在雪地上按下一個手印,再拉過朱定北的手放在上頭,挑了挑眉道:“你看,不止是腳?!?/br>朱定北不爽地抽回手,“大一點有什么了不起?中看不中用?!?/br>寧衡眉頭緊了緊,忽然湊在他耳邊道:“你知道的,不僅是手腳,還有……你說中不中用?嗯?”朱定北臉上騰地一紅,脫口要罵,但一想自己一個老貨怎么也不能比這毛頭小子臉皮薄,忍著紅透的耳尖繃著表情道:“大嗎?我來比比看!”他一把將寧衡推到雪地上,胡亂摸著他,在長信侯爺四肢敞開任他為所欲為氣息加粗的時候,突然抓了一把雪按在寧衡的脖子上,把寧衡凍得一哆嗦,剛才什么意亂情迷都沒了,得逞的朱定北哈哈大笑,從他身上跳起來逃竄開。寧衡舍不得報復(fù)他,可也絕不能姑息他這樣撩了就跑的行為,立刻彈起來捉他。“哈哈,跟我比輕功你還是認(rèn)輸吧!”朱定北足尖一點,踢在梅花樹上將寧衡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梅花被他撼動而零落紛紛落了寧衡滿身,他回頭看見寧衡頭上紅紅白白的花瓣,不由停下腳步回過身來自投羅網(wǎng)地跳回寧衡身邊,捻起他發(fā)上的梅花戲謔道:“這是哪里來的美人兒???難道是梅花精么?”寧衡噗嗤失笑,“論真論梅花精……”他將朱定北摟回懷里,抬手抓了一把梅花灑在他頭上,而后笑道:“長生才是?!?/br>朱定北捏了捏他深陷的酒窩,正要回應(yīng)眉頭便是一皺朝一處看去:“什么人?!”從山石后走出兩個人來,一個是護(hù)國寺的主持,另一個卻讓朱定北和寧衡都十分意外。不過兩人都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稍稍整理了下彼此的衣容,正經(jīng)道:“沒想到右相大人今日也來這里賞梅,正巧?!?/br>甄右相道:“我與住持方丈本在山上亭里論佛理,恰恰下山,沒想到巧遇長信侯爺與鎮(zhèn)北侯爺。若非如此,我還不知道……”他的視線在寧衡和朱定北身上掃了掃,咳了一聲道:“鎮(zhèn)北侯爺果然將門虎子,輕功竟是如此了得?!?/br>“右相過獎了,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彼麑ψ〕址秸尚辛艘欢Y,“是我同寧衡失禮,冒犯了佛門清凈,還請方丈勿怪。”他們二人應(yīng)該下山有一段時間了,也怪自己方才與寧衡鬧得太厲害一時不察。看甄飛河的模樣,顯然是看出了他與寧衡的關(guān)系,故作不知罷了。護(hù)國寺住持忙道:“阿彌陀佛,侯爺言重了?!?/br>甄右相便道:“如此,我與方丈大人便不打擾兩位侯爺?shù)难排d了,告辭。”雙方又行了一禮,朱定北目送二人離開,知道甄飛河的背影再看不見了,才皺眉道:“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不年不節(jié)的,這個老王八怎么今天想起來護(hù)國寺了?!?/br>他有些疑心對方是不是知道謝永林藏身于此,寧衡提醒了他:“謝永林也算枉死之人,法事做滿九九八十一日再下葬的話,這幾日應(yīng)該就是他入土百日的時日。想必他是為此而來?!卑凑账麄儼才诺摹爸x永林”的死期算起來,確實如此。朱定北摸了摸下巴道:“這個方丈看起來和他很是熟稔,你說他會不會?”“以前從未聽慧清說過他有什么不對,不過既有疑點,往后我讓慧清多加留意?!?/br>朱定北聞言便點了點頭。寧衡看了看地上的腳印,低聲道:“還接著看嗎?”朱定北見他絲毫沒有被這兩個煞風(fēng)景的人攪擾興致,不由撇了撇嘴道:“不玩了,陪我去山上裝兩瓶子狀元泉回去,正好給我阿姐家的兩個在國子學(xué)的孩子送去。走的時候替我選一枝梅花,要給祖母的,你仔細(xì)挑選哦。”“好?!?/br>兩人說話間,慢慢朝山上走去。這廂,甄右相由住持方丈親自送出寺門。甄飛河有些遺憾道:“原想與慧清大師討論佛經(jīng),未曾想與大師無緣,還請方丈大人代老夫同他問個好,往后若有機會當(dāng)席地一談?!?/br>“阿彌陀佛,右相大人莫見怪,慧清師弟近日在佛經(jīng)上有所感悟正在參禪,便是老衲也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