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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而來,在空中擦身而過,一個往那人的腦袋射來,一個往匈奴領(lǐng)將射去。副將之間那人立刻翻身藏入馬下,那支箭狠狠擦過馬屁股,扎入土中。吃痛的戰(zhàn)馬揚蹄狂嘯,而那人翻回馬背上,強硬地按住要發(fā)狂的馬匹。而在此之前,匈奴領(lǐng)將卻眼睜睜看見飛箭朝自己飛來,在轟雜聲中他什么都聽不見,下意識地扯過離自己最近的人擋下這一箭,可就在他側(cè)身的同時,那支箭卻像是長了眼睛一向猛地朝他脖子位置扎了過去!“將軍!”要躲卻是慢了半步,那支箭雖然沒有穿厚而過,卻是狠狠劃破匈奴領(lǐng)將的脖子,汩汩鮮血霎時流出。匈奴領(lǐng)將惶恐地捂住自己漏了一個洞一般的脖子,驚慌地喊人救命,戰(zhàn)鼓緊急擂動,匈奴兵聽見撤退的號角紛紛往城門的方向逃跑!朱家軍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嘶吼著喊殺聲,飲血的刀鋒再一次砍向了落荒而逃的敵軍!鮮血呲呲,噴在臉上的溫熱腥氣刺激在大靖兒郎們的戰(zhàn)意,英勇無畏地殺紅了眼睛,直到收兵仍然意猶未盡。朱征北與那人并騎回營,跳下馬后朱征北才忍不住狂笑道:“痛快!好樣的!”那人脫下染血的盔甲,卻不正是長信侯爺?寧衡將盔甲丟盡惶惶不安趕過來的寧叔手中,對他的夸獎無動于衷,只說:“我先回去了?!?/br>“等等,你這么不聽軍命私自行動,還是趁早給我爹賠個禮,免得他伺機找你麻煩?!?/br>對于老爹的小心眼朱征北再清楚不過了,在得知寧衡對阿弟的不軌之心后,他也曾有心好生教訓(xùn)這小子一頓。可后來試過自己的身手不是他的對手,這小子對他又不像對著老爹一樣認慫,那動起手來是毫不留情,仗著長生偏心肆無忌憚,他慢慢也就歇了這個心。而近日來他有心試探了幾回,確定對方值得阿弟托付終身,也就不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了。寧衡鎧甲未脫,與朱征北一并走入帥帳的時候,就聽見朱振梁的笑聲。“爹,莫非是找到攻城的辦法了?”朱征北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刻便猜到能讓他爹如此高興的除了攻城之法不作他想。朱振梁道:“不錯!主郡傳來一個秘器器造圖,有了它,我看他藍山城還能撐到幾時!”第304章長生回歸藍山城之所以易守難攻,只因藍山阻隔的天險。藍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處環(huán)形山脈,藍山城坐落環(huán)形山谷之中,藍山險峻,山頂常年積雪不化,就算匈奴當?shù)厝俗孑叾忌儆械巧纤{山山頂穿越藍山進入內(nèi)城的人,因為山頂空氣稀薄,不能活人命,上去沒被凍死也要窒息而死。整個藍山城除了入城的城門和另一頭的出城處,只有一處缺口。那就是藍山山脈斷裂開的一處瀑布,此河由藍山山頂?shù)难┧踊?,垂直沖下,流入藍山城中,順著出城口而去。這條河養(yǎng)育了匈奴三十城,而這些城池依水而建,都在藍山山脈的背后,必須通過藍山城才可到達。這也是朱家軍為什么一定要拿下藍山城的原因。藍山城的守兵死守城門,但瀑布這一缺口卻沒有人把手。誰要是想通過瀑布侵入藍山城,完全是做夢。光是瀑布便有上百米高,順著瀑布砸入湖中,也一定會水流沖成rou醬。所以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天夜里,會有上千只“大鳥”從藍山瀑布翱翔而下,依靠瀑布砸落湖里的聲勢和水霧成功掩飾了他們收起翅膀跳入湖底,順著河流潛入內(nèi)城的行蹤。當夜,數(shù)千個火雷在藍山城內(nèi)炸響!最先炸開起火的便是藍山城城主府,里面的藍山城城主以及匈奴領(lǐng)將無一逃出生天。最后炸開的,是藍山城厚重的城墻。接連鐵鑄城門的墻體被接連的火雷炸空,失去支撐的百攻不破的城門應(yīng)聲倒下!隨后,寂靜的藍山腳下,突然燃氣臉面的火勢,火龍蜿蜒,向藍山城內(nèi)奔涌而來!那竟是,舉著火把的數(shù)不清數(shù)目的朱家軍!守城門的兵將早就被爆炸嚇破了膽,而從內(nèi)城上了城墻的精兵,一個一個收割了他們的性命,連一聲預(yù)警的號角都沒有讓他們吹響——其實已經(jīng)沒有任何預(yù)警的必要,幾乎震動藍山山頂千年冰川的爆炸,已經(jīng)是進攻的朱家軍不打自招的友好信號。藍山城,在劫難逃。三日后,皇帝收到攻克藍山城的捷報,當朝大喜而笑!“好!好!好!”藍山拿下,匈奴三十城好比脫了鎧甲丟了戰(zhàn)馬和武器的士兵,再無任何屏蔽,就等著迎客入門了!皇帝當即嘉獎朱家軍和鎮(zhèn)北侯府,還有在攻克藍山之戰(zhàn)中立下奇功的樓安康樓安寧兄弟,若非他們造出讓人御風飛行的絕密武器,饒是驍勇善戰(zhàn)如朱家軍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將藍山城攻陷。而后,又圣詔將連同藍山城、克蘭城在內(nèi)的六城畫出一郡,納入鮮卑版圖,欽點新科狀元賈家銘代行藍山郡郡守一職,令諭天下通告此事。立藍山郡,自是皆大歡喜的盛事,可立一個不過十九之齡還未弱冠,從政不到三年的監(jiān)軍擔綱新郡郡守,還是一個身上流著叛國賊血脈的人,豈非兒戲?百官反對聲聲,但都沒有讓皇帝改變主意。他自然不是草率地定下賈家銘為郡守,反而深思熟慮。現(xiàn)在不管是誰擔任藍山郡郡守,有一點是至關(guān)重要的,那就是在管理郡縣的基礎(chǔ)上,必須不給在前方浴血奮戰(zhàn)的朱家軍添亂。賈家銘已經(jīng)脫離賈府,又一向不受賈惜福重視,不可能參與到這些竊國叛國的事情里。而他雖然年輕,但皇帝十分看好這個后起之秀,對他的能力毫不懷疑。同時,也是更重要的,賈家銘和鎮(zhèn)北侯府一向親近,是朱定北的摯友,他一定不會給朱家軍添亂,還會全心全意幫助他們。再有一點,卻也是皇帝對朱家的示意和一點補償。宣旨太監(jiān)中混進死士,差點傷及養(yǎng)病的鎮(zhèn)北侯,雖然當事人都心知這是誰下的手,可到底那太監(jiān)是以皇帝名義出行邊關(guān)的,皇帝在此事上也難辭其咎。如今不給朱家在郡守一事上添堵,也算是聊表歉意了。不管怎么說,賈家銘升任郡守一事,定局已成。而在賈家銘抵達藍山郡之前,寧衡終于收到朱定北回城的信號。而朱定北回旋的消息,隨著而來的是一件轟動全大靖,轟動全天下的大事!車師部落,反了!在匈奴與羌族夾縫中生存的車師部落,起兵反了!坐鎮(zhèn)羌族王室內(nèi)的羌族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