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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邢陌言的敏銳,發(fā)現(xiàn)她的奇怪之處才算合理。 “大人眼光真是毒辣?!鳖伳﹪@氣,又歪頭看向邢陌言,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妝:“我哪里暴露了?” 她做偽裝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飽受“化妝技術(shù)”摧殘的現(xiàn)代人都看不出破綻,為什么邢陌言會看出破綻? 邢陌言搖搖頭,“你的偽裝沒有任何破綻,是巧合太多?!?/br> 顏末想了想,頓時了然,的確是巧合太多,估計邢陌言早就懷疑她了吧,不說溫泉山莊那次,單說今天,首先,她和江月走在一起,不管她和江月裝的多好,就足夠惹人懷疑了。其次,江月臨時給她起的名字,偏偏叫顏顏。 還有就是朱小谷從望香樓外面走過,邢陌言說的那番話,擺明了就是在試探她,當(dāng)時顏末也有這種感覺,但沒辦法,哪怕明知邢陌言在試探,她也得跑回來。 除了觀察她,邢陌言還能觀察江月,可能她們兩個在不經(jīng)意間就露餡了,偏偏還不自知。 “既然大人已經(jīng)知道我是女兒身......”顏末用手指扣了扣宣紙,“那大人打算拿我怎么辦?” 邢陌言盯著顏末看了一眼,隨后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走到顏末身邊站定。 “嗯?”顏末納悶的看著走到身邊的邢陌言。 “我覺得有些奇怪?!毙夏把圆淮鸱磫枺斐鍪?,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在望香樓里帶著耳釘,為什么現(xiàn)在卻沒有耳洞?” “啊,你說這個啊?!鳖伳┥斐鍪种改砹四碜约旱亩洌捌鋵嵄谎谏w了而已,就跟易容似的,我有學(xué)過專業(yè)的化妝技術(shù)?!?/br> 輕輕捻過耳朵,顏末給邢陌言看,耳洞仍舊被掩蓋,再重重捻過耳朵,顏末再給邢陌言看,這時候耳洞出來了,“如果技術(shù)到位,臉上的妝容會很牢固,水化不掉,手也擦不掉,不過掩蓋耳洞的妝,覆蓋面很小,使勁一抹就掉了?!?/br> 邢陌言看向顏末捻的通紅的耳垂,感覺自己的手指有些蠢蠢欲動。 “很神奇,以后查案若需要做偽裝,可以找你幫忙?!?/br> 顏末詫異的看著邢陌言,“大人不打斷把我趕走嗎?” “為什么我要把你趕走?”邢陌言挑了一下眉。 “呃......”顏末尷尬道:“不是說大理寺不留女人嘛?!?/br> “呵?!毙夏把孕α艘宦?,仔細(xì)盯著顏末看起來,然后伸出手,輕輕撈起顏末垂在身前的頭發(fā),用拇指捻了捻,輕柔的力道,比顏末輕捻自己的耳垂還要輕。 手心的黑發(fā)微卷,是編麻花辮的后遺癥,顏末卻并未有所掩蓋,大概潛意識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哪怕可能再次居無定所,也心懷坦蕩,無所畏懼。 顏末抿了抿唇,輕聲道:“大人?” 邢陌言手上用了些力道,輕輕扯著顏末的頭發(fā),讓顏末靠近他,隨后他彎腰湊到顏末耳邊,眼睛盯著顏末的耳洞,低聲道:“你是特別的,所以讓你留下來?!?/br> .............................. 顏末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回過神的,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邢陌言已經(jīng)離開了。 她呆坐到身后的椅子上,后知后覺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耳垂,感覺還在滾滾發(fā)燙,嚇得她一收手,捂住自己的小心臟,心想邢陌言不是不近女色嗎,怎么還是個會撩人的?! 對了,邢陌言臨走前說什么來著? 顏末仔細(xì)想了想......好像是說,大字別忘了寫。 艸!這個時候她哪有心情寫大字! 什么粉紅的心情都沒有了,顏末咬牙,這該死的男人,分外遭人恨,一點都不甜美。 一邊寫著,顏末一邊思索從朱小谷那里打聽來的消息。 石田是石墨村的人,石墨村在南山腳下,位置偏僻,雖說也在京郊范圍內(nèi),但因為背靠南山和京城,甚少有人愿意翻山或繞山來京城做買賣,石墨村的人多是自給自足,除開早就搬到城里的人,石墨村剩下的人相對來說比較保守。 自從半年前,石田第二任妻子抖落出他的隱疾,就再也沒有女人看上石田,寧愿嫁給不如石田的男人,也不愿意找一個不行的男人。 明里暗里,石田都成了石墨村的笑柄。 但奇怪的是,突然有一天,王春瑤就出現(xiàn)了,也不知道石田從哪里找來的女人,養(yǎng)在自己家里,而石田也確實跟村里人說,王春瑤是他媳婦兒,只不過說是這樣說,倒也沒看見石田真和王春瑤成親。 寫了幾幅大字后,江月跑過來找顏末,趴在門框邊,伸著腦袋往里瞅,“刑大人不在吧?” 顏末搖頭,朝江月招招手。 江月這才跑進(jìn)來,“王春瑤一直沒出屋子,也不愿意接觸人,我剛才去看她,和她說了半天話,雖然她偶爾會回應(yīng)我一聲,但還是有些抗拒,問不出別的話來?!?/br> “你和她提石田了嗎?”顏末問道。 “提了啊。”江月點點頭,“但是一提石田,她就沉默,我問她要不要回去,她也不回答,但我能看出來,她不想回去?!?/br> “但也不抗拒對嗎?”顏末摸摸下巴,“不然她早就拒絕了?!?/br> 江月:“嗯,對!她不想回去,也不抗拒,就很奇怪,也不知道她就竟遭遇了什么,警戒心那么重,要按照這種速度,得什么時候問出話來?!?/br> “懷柔政策不行?!鳖伳┌櫭?,“我總覺得她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明明隱瞞了什么,但什么也不愿意說?!?/br> 江月疑惑的看著顏末:“那你想怎么辦?” 顏末放下筆,“走,我跟你去看看她?!?/br> ................................ 去找王春瑤的路上,顏末和江月碰到了邢陌言三人。 “月月,你們?nèi)ツ??”年糕鐘誠均看到江月就走不動道兒了,聽江月說兩人要去看王春瑤,立即提出也要跟去。 于是兩人行變成了五人行。 走到王春瑤住的院子,就見王春瑤正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 初春仍舊寒意逼人,很少有人愿意在外邊逗留,但王春瑤卻像感覺不到冷一樣,也不知道在外面坐了多久,放在石桌上的雙手已經(jīng)凍得通紅。 她似乎在發(fā)呆走神,連顏末等人進(jìn)來都沒回頭看一眼。 “王姑娘,我們想找你談?wù)??!鳖伳┳叩酵醮含帉γ孀?,開門見山,“關(guān)于石田和你的關(guān)系?!?/br> 王春瑤動了動僵硬的手指,瑟縮的看了眼顏末幾人,低頭怯懦道,“就是...就是他說的關(guān)系?!?/br>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石田。 顏末不置可否,再次開口,“那就說說你是如何出現(xiàn)在石墨村的吧?” 這句話問完,在場幾人都發(fā)現(xiàn)王春瑤臉色變了,一瞬間慘敗無比,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