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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續(xù)在黑衣組織隱秘的運作下,無論是曾經(jīng)家喻戶曉的赤染集團的名字,還是死去的雙親,都漸漸淡出人們視線。 如果要去陵墓那邊查看,借著雙親的名號,會是不錯的借口吧? 她冷靜地分析著,忽然笑了下,沒有真的要動身的打算。 調(diào)查到這部分足夠了,直覺告訴她,不能再過分深入這件事。 這時她手機響起振動,想起與偵探版太宰先生的“最后一日約會”,她關(guān)掉電腦,簡單收拾下出了門。 是和往常一樣順利的約會。 鈴歌充分理解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女孩子,明知他危險,卻也前仆后繼,如飛蛾撲火般奔向他,直到將自己燃燒殆盡。 每天早上他都會帶著不同的花來接她,有時是花店里精心挑選的,有時又似乎只是路邊花壇中隨意摘下的,花心還泛著晶瑩的露珠。 約會結(jié)束他會細(xì)心地送她回來。與她工作狂前任相比,太宰無疑是任何女孩子都沒辦法拒絕的,男友的模范了。 鈴歌偶然想起,這即他曾經(jīng)提過的“直到回家前最后一秒都是在約會”。 “赤染小姐完全不會心動呢?!?/br> 最后一次約會,坐在她喜歡的甜品店里,鈴歌喝著奶茶習(xí)慣性看著熙攘的街道,坐在對面的太宰突然開了口。 她捧著奶茶杯子回過頭,太宰托著腮微微笑著看著她,說著抱怨的話,面上卻一點也看不出生氣。 “太宰先生不也十句話九句都是假的嗎?”鈴歌稍稍歪了歪頭,“和我約會感覺怎樣?太宰先生有發(fā)現(xiàn)我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嗎?” “哎呀被發(fā)現(xiàn)了?”太宰故作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我可是情報販子?!扁徃鑼λ紤械眯揎椀淖玖友菁既绱嗽u價。 “這還真是疏忽,安心吧,我已經(jīng)不準(zhǔn)備懷疑小姐了?!彼χf,“本來想讓小姐心動的,反過來卻是我為小姐動心,失策了?!?/br> 鈴歌并不相信這句話,所以表情也沒有一點變化,只是認(rèn)真地喝著奶茶。 “你今天心情不好?”他看穿地問。 她喝奶茶的動作一頓。 “想起了些無聊的事情?!彼聊藭海疤紫壬趺纯创劳觥@一行為?!?/br> 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像是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般寂靜。 帶著知曉了什么的表情,太宰靜靜地注視著她。 那片瑰麗的鳶色中墨染漸漸變得濃郁起來。 仿佛霞光沉入海底,夜幕就要降臨。 “針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回答吧?!痹S久,他輕聲,“曾經(jīng)的我,或許會告訴你,是‘救贖’也說不定。” 鈴歌愣了愣:“那是……妄言。” 雖然不知道正確的答案是什么,她下意識否定了。 “不過既然是曾經(jīng),”她看著他,理所當(dāng)然地說,“無論如何,你還活著,真的是太好了?!?/br> 面對鈴歌帶著明亮眼神,不加掩飾的祝福,太宰怔了下,有點答不上話。 第26章 與偵探版太宰先生分別后, 鈴歌在約定日期回到了β線。 時間剛過早上十點,陽光已經(jīng)變得耀眼起來,肆無忌憚涌入房間,簡單地享用烤面包片與牛奶早餐后,從桌上抓起鑰匙與手機,鈴歌離開公寓時, 門口已經(jīng)停著輛漆黑的車。 大約是來接她回Mafia大樓的人。 她根據(jù)經(jīng)驗判斷地拉開了后車門—— 車上預(yù)料外的人使她驚愕地睜大眼睛,“失禮了?!北M管還有點不能理解現(xiàn)狀,她遲緩一步地做出最貼合等級的舉動,禮儀性朝車內(nèi)略微欠身, 打算去副駕駛。 “上來吧, 有話對你說?!碧孜⑿χ浦沽怂半x得太遠(yuǎn)說話不方便?!?/br> 既然是首領(lǐng)的命令,鈴歌遵守地稍稍頷首,依言坐在了他身旁。 車門合上后, 寬敞的后車座失去流動空氣, 變得密閉。 司機默不作聲踩下油門,駛向目的地——周圍景色飛逝,并不是回本部大樓的方向。 “太宰先生特意到這里來, 難道是有什么非常緊急的事態(tài)?”鈴歌不由得擔(dān)心地推測。 “緊急嗎?”太宰手肘抵在窗沿微微地托著腮, 一副思忖著什么的表情, 他輕輕地勾起唇, 漫不經(jīng)心回應(yīng), “算是吧。你離開這段時間, 游擊隊抓回了一支口風(fēng)很嚴(yán)的傭兵,紅葉姐的拷問部隊也拿他們沒辦法,目前還吊著一口氣的就剩他們的隊長?!?/br> 他坐直身體,將座位上一張燙金的邀請函遞給了她。 邀請函裝在一張白色信封里,火漆的封口已經(jīng)被破壞,信封紙張很厚實,鈴歌抽出信函,上面用流暢得體的文字書寫著內(nèi)容。 某個Mafia組織舉辦了一場游輪盛宴,作為橫濱黑暗本身而存在的港口Mafia,毫無疑問也在受邀名單上。 “舞會上,有能讀取記憶的異能者?!碧c到即止,鈴歌瞬間明白了他的含義。 她的異能真名書,倘若滿足“贈予與對方異能同價值物體”的前提,能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復(fù)制其能力。 這個價值可以是實際金錢上的等值,也能是心理價位。 至于能讀取記憶的異能者,她也有所耳聞,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曾與她在工作場合,有過數(shù)面之緣的那位少主。 “我明白了。”鈴歌將邀請函收起,疑惑卻還沒有得到解答,僅僅是因為這樣,首領(lǐng)大可將她叫到辦公室,再將邀請函給她。 信函上游輪出發(fā)時間是今晚六點,時間尚早。 仿佛看穿了她的困惑,太宰若無其事地說:“這次我和你一起去。” “咦?”她聞言驚訝地看向首領(lǐng),愣在那里。 “怎么了?”他偏過頭,與她視線相交,明知故問。 “這種程度的宴會,犯不著讓首領(lǐng)親自出面,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即使懷疑我的能力,也可以讓紅葉姐或者中也先生陪同?!扁徃杳糟貏裾f,“太宰先生的身份在外行走太冒險了。” “之前鈴歌不是還帶我在外面閑逛嗎?”太宰反而露出了一副不太能理解的表情。 “那是因為其他人又不知道你是港口Mafia的首領(lǐng),知道的話就會報警了?!扁徃栲洁?。 “這次也不讓他們知道不就行了?!碧讖澚藦澊剑瓷先ヒ稽c也不緊張,用理所當(dāng)然的口吻說,“外界對我的傳言,情報隊長應(yīng)該很清楚才對?!?/br> 她“唔”了聲,陷入思索地沉默了。 確實,盡管一年到頭,針對首領(lǐng)的暗殺者,尸體壘起來能塞滿Mafia本部大樓前三層。真正知道首領(lǐng)長相的人卻并不多。 他本來就對暗面的社交場合興致缺缺,又有情報部為防止首領(lǐng)被刺殺,暗中放出過諸多假消息。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