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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太宰附耳輕聲:“鈴歌很擔心?” 從背后貼近的清淺呼吸使她訝異地回過了頭。 由于太宰此時扮演的是她的部下,按照規(guī)定,應該充滿敬意地喊她一聲“赤染大人”,他親昵地喊著她名字時便湊近了些。 “我還沒有脆弱到需要鈴歌時時保護的地步哦?!碧卓粗Α?/br> 首領的異能雖然強大,但并非在武力方面的強勁。話雖如此,在這種由舉辦方全權負責的舞會上,發(fā)生突然襲擊的可能性非常小。 “吃蛋糕嗎?”念及此,鈴歌舉起了手上還沒動過的甜點。 太宰本來沒什么食欲,他看著女孩期待的眼神,拿起叉子嘗了一小塊,甜膩的味道在口中融化,他突然想起了鈴歌曾做過的,清淡可口的魚料理。 “放心不下就陪我去甲板上轉轉吧,東西已經(jīng)送出去了,沒必要一直留在這里?!北M管他面上一點看不出不耐煩或者疲倦,其實也不想浪費時間在與這些人周旋上。 出去的話,人少了很多,有刺客的可能性也會被降到更低。 “嗯!”鈴歌彎起眼睛利落地點了頭,“對了,你要不要拿點吃的?” 她回頭看著餐桌上金光閃閃的珍饈美饌,面露不舍。 太宰看見她的表情語氣溫和:“拿你喜歡的吧?!?/br> …… 甲板上海風徐徐,夜空墜落在海面上。 舞會就快開始,此時大多人都集聚在宴會廳里,從金碧輝煌的船艙里偷竊出的光,混合澄澈月色,只略微點綴著黑暗中的船板。 “對了,給柳沢先生的禮物里裝的是什么?”甲板上放置著欣賞海景與喝下午茶時使用的配套桌椅,鈴歌將小蛋糕放在上面,看著站在船頭凝視著漆黑海水的太宰,出于好奇地詢問。 她復制異能的前提是“贈禮”,但未必得是她親手準備的禮物。 一個鉆空子的方式。 只要符合她親手送出,對方親自接過,條件即可達成。 所以她雖然按照首領的命令,將東西給了箱庭的少主,其實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 “想知道嗎?”太宰輕輕勾起唇,回過了頭,“射中背叛者心臟的子彈,很不錯的禮物對吧?” 沉沉的夜色中,他眼瞳中漂亮的鳶色看起來便沒有一絲光亮。 伸手拉開椅子,太宰在她對面坐下,漫不經(jīng)心地解釋:“五年前,箱庭內(nèi)亂的事情,你應該有所耳聞?!?/br> 鈴歌回想了下:“箱庭首領遇襲,策劃者行動失敗逃往海外銷聲匿跡。據(jù)說這幾年箱庭少主一直在找這個人,卻一無所獲。咦?太宰先生找到他了嗎?我就出去一周,感覺又錯過了很多劇情?!?/br> 她不禁覺得自己這個情報隊長失職了。 話說回來,由于她經(jīng)常兩個世界來回跑,有時她對組織事務還沒秘書伊東了解得清楚。 首領沒開除她,已經(jīng)是萬分感謝了,她居然還想漲工資。 鈴歌不由得反思起來。 “因為他實際逃向的地方不是國外,而是用障眼法潛伏在橫濱,等待反撲的時機?!碧籽院喴赓W,鈴歌很聰明,提示到這里,她已經(jīng)能推算出全貌,他看著她,“鈴歌差不多也察覺了吧,你的異能,要想給予目標完全等值的東西,是不可能的。說到底啊,異能的價值,原本就難以用單純的金錢估量,中也的異能如果用在料理上,沒有紅葉姐的金色夜叉,或者鏡花的夜叉白雪好用,難道說中也異能的價值更低嗎?所以‘真名書’的實質(zhì),是給對方想要的東西呢?!?/br> ……她覺得中也先生估計也不想在廚房占據(jù)異能優(yōu)勢。 “那太宰先生想要的東西是什么?”她托腮注視他,脫口而出。 積壓在清亮皓月前的厚重云層恰逢其時地挪開。 銀輝灑落在女孩白凈的臉頰上,她好奇地凝視著他,斂聲屏氣般等待他的回復。 “你的異能對我來說無效哦?!彼徽?,微笑。 “不試試怎么知道?!彼桓吲d地嘟囔,“太宰先生,你領帶有點亂了。” 她偶然察覺他被狂亂海風撥亂的衣領處。 太宰露出不在意的表情,剛想說“不要緊”,“失禮了?!彼龝簳r擱下美味的小蛋糕,來到他面前,微微垂下眼瞼,如盡職盡責的秘書,替他整理好領帶與衣領,深黑的領帶更映襯得她手指白皙如積雪。 她離他很近,似要觸及,卻又禮貌保持著下屬應有的姿態(tài)。但是他伸出手,就能將她拉入懷中的距離。 他靜靜地看著她,沉淀著黑暗的眼中空無一物,卻又切實映照著她的身影,將拒絕的話咽回,他什么也沒做。 “好啦?!敝匦聦㈩I帶捋平,鈴歌滿意地彎起眼睛。 她正要后退,敲鑼般急切的腳步從船艙一側響起。 “赤染小姐,找了你好久,聽他們說你在這里,舞會就要開始了,我想邀請——” 出現(xiàn)在甲板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今次游輪盛會主辦方箱庭的干部,名字似乎是藤間央。 鈴歌在心里整理著相關情報。她稍稍后退一步,揚起禮儀性的微笑。 藤間驚訝地望著剛才緊密靠在一起的兩人,實際上,從他的角度看上去,那兩人就像是極相配的情侶一樣。 雖然之前在宴會廳時就有這樣的預感了,藤間表情一時變得有些微妙。 他記得赤染小姐身邊男性分明是她的部下,在會場時,她卻一個勁兒護著他,前來搭訕的女性也被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加上黑發(fā)的青年的確擁有不可多得的俊秀容貌。 “赤染小姐,可以跟你單獨談談嗎?”他浮想聯(lián)翩,猶豫地開了口。 單獨嗎? 鈴歌看向太宰。 太宰只是微笑地看著她沒有作聲。 她敢讓首領走嗎?不,她不敢。 “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不用避開他?!扁徃枋栈匾暰€,若無其事地說。 何況她與箱庭的干部也沒什么私交,公事的話也沒有避讓首領的必要。 果然如此——藤間哀嘆地確認了心中想法。 “是一點私事,冒昧問一下,兩位是戀人嗎?”他苦笑地問。 “……不是,”鈴歌自認一心賺錢,對上司也充滿敬意——雖然比不上敦君啦,但為什么走到哪里,都會在這種事上被誤會啊,她看了看太宰,眼神閃躲,“他是我部下。” ——這句話鈴歌說得尤為心虛。 但落入已經(jīng)有了預判的藤間眼中,卻是別的含義。 他恍然大悟地點了下頭。 算不上情侶,也就是部分Mafia間很流行的那種吧…… “對了,還聽說你和港口Mafia的首領——” ……還真的都問的私事啊!你是來找茬的嗎?。?/br> “是謠言!已經(jīng)傳得這么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