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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這個偏遠國家的小城鎮(zhèn)里挖出來,按道理說也一定能找的上布萊恩才對啊,拿他這么一個小人物開刀,是不是找錯了方向,尋錯了目標了?“他不是回了他的國家了嗎,我怎么去問他?”聶長生試圖說服甘棠自己的無能為力,“我如果在國內,或許還能聯系到他,可是……”甘棠打斷他的話,笑道:“聶先生,我沒有跟你在開玩笑,你的養(yǎng)子住在哪里,在什么學校上課,我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雖然現在情報顯示,那個小屁孩住在了龔家,受到龔家的庇護,龔家在H市里也是一個實力不可小覷的大家族,不怎么好惹,不過那個小孩偶爾還是會落單的,龔少卿可不是天天跟他在一起的。“你到底想怎樣!”聶長生拔高了聲音,指責道,“甘棠,你好歹也是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要去欺負一個小孩子嗎!”“莊凌霄坑我們的時候,他還不是一個大男人,照樣做出這么令人發(fā)指的事!”甘棠回敬地說。想到莊凌霄挖空心思坑那么多人,只為把他救出來,聶長生就沒了底氣。見聶長生沉默不語,甘棠冷聲說:“現在就這兩條路放在你的面前,你自己看著辦!”“我……我盡力吧。”聶長生咬著牙,眸子里閃過了寒芒。“你只是盡力可不夠的啊,”甘棠的語氣突然溫和了一點,“不妨跟聶先生先說明,本來我們是要找你的葉學長做說客的,可是他失蹤了,后來我們才查到,他被帶去了紐約,而帶走他的人,就是這個布萊恩,我知道姓葉的跟聶先生是至交好友,所以就算是為了你的至交好友,還請聶先生不僅僅是‘盡力而為’,而是‘竭盡全力’的好。”聶長生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葉俊柯已經被布萊恩找到,而且還被他抓到了紐約……他突然心里一動,布萊恩抓走了葉學長,肯定也記恨幫助葉學長離開的自己和莊凌霄的,既然他有那么大的實力,肯定不會輕易繞過自己跟莊凌霄,而原本屬于莊凌霄的那幾個大項目之所以受到了各種致命的打擊報復,大概是布萊恩還不知道項目已經被莊凌霄轉讓給了長贏集團,所以現在長贏集團吃的癟,其實是布萊恩對莊凌霄的報復……這么想著,聶長生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了,長贏集團錯有錯著找上了他,身為罪魁禍首的自己,實在沒什么理由擺脫這個死局。“好吧,”聶長生揉了揉太陽xue,這千絲萬縷的關系他才剛剛理清楚了頭,“這部電話我收了,你把能聯系布萊恩的電話號碼發(fā)給我?!?/br>甘棠得到了他的允諾,似乎松了一口,語氣較之先前的冷嘲熱絡多了一點,也有心情開起了玩笑:“你不是跟莊凌霄住一起嗎?他可以聯系的到布萊恩。”“我跟他冷戰(zhàn)了!”聶長生想也不想,就說了這么一句,只是話出口了之后,才覺察不妥,他跟甘棠不熟悉,這么類似于埋怨枕邊人的話,怎么也不適合找一個不熟悉的人說。再說了,“冷戰(zhàn)”這個曖昧的詞,不是公開承認他跟莊凌霄是什么關系么?果然,甘棠在電話里頭安靜下來了,顯然沒有料到一向冷清古板的聶長生,竟然也會說出這么率真任性的話。尷尬歸尷尬,聶長生索性繼續(xù)任性了,說道:“鴻梧的聯系電話,也給我發(fā)過來?!?/br>那邊的甘棠消化完了聶長生的率真之后,才隱帶不悅地道:“莊凌霄的秘書藍迤邐一直負責那個小屁孩的事情,你為什么不找他要更直接?”“我跟他冷戰(zhàn)了!”再說一句時,聶長生已經沒了先前的窘迫了,而且說辭也用起來得心應手,如果告訴甘棠,別說能從莊凌霄那里得到誰的聯系電話了,就是手機這種奢侈品,他想用也沒手機可用。等到甘棠把兩人的電話號碼都發(fā)過來了之后,聶長生一時竟然不敢撥通任何一通電話。如果是撥打給布萊恩的話,對方既然能挑戰(zhàn)莊凌霄的威力,想來不是什么善類,而且葉俊柯還在他的手上,他得收集更多的資料,才能跟他進行通話。至于要跟賀鴻梧通話,當初聶長生離開H市時,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不想看到賀鴻梧把自己當成了他的殺父仇人而陷入了痛苦之中,畢竟只是一個小孩,還處理不了親情跟恩情的關系,聶長生也不愿意小孩陷入兩難的抉擇。聶長生看著手機上的信息發(fā)了一陣呆,最后,他對那個已經完成了任務正要光榮身退的來客道:“給我買個充電器來?!?/br>那人眨了眨眼,很想告訴聶長生,這個房子不是他想進來就能進來的!今天只是莊凌霄恰巧離開,而又恰巧下雨,門外兩個保鏢放松了警惕,他才有機可乘的……第72章白首之約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這對于一個干旱的小國而來,是一件值得大肆慶賀的盛事。當地的很多民眾根本不懼雨淋,他們抱著家里能裝水的容器沖入雨中,一邊感謝老天的垂憐,一天載歌載舞,熱烈的歌聲傳得又遠又高,似乎要把自己的喜悅傳達給天上的神靈知曉。聶長生站在窗前眺望,目之所及依舊是密集的矮房,這片住宅區(qū)的綠化工作做得太好了,許多長勢不錯的樹木遮住了那片矮房,居住在這片區(qū)域里富人們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自己奢侈的生活,不再為別人的貧窮和無能而憤怒了。雖然不能親自看到容易滿足的當地民眾歡慶的場面,但從守在門口的那兩個保鏢相互交談時輕快愉悅的語調就可以感受到他們對這場雨的期待和歡迎。可當莊凌霄坐在車上遠遠的看到兩個保鏢這么松懈地工作時,原本積壓在胸中無處宣泄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可供發(fā)泄的渠道,轎車停在門口時,他摁下了車窗,冷冷地宣布對他倆解雇的消息時,兩個高大壯實的男人頓時愣住了,臉上帶著歡樂的笑容凝固著,似乎還沒從震愕中回過神來。等到他倆晃過神后,雨傘也丟開了,任由雨兜頭淋下,圍著莊凌霄想解釋著什么,可是他們的前雇主一點都沒有心軟,指著門外朝他們喝罵了一句,似乎是讓他倆即刻消失在這里。雨聲很大,將樓下紛雜的吵鬧聲掩蓋,樓上的聶長生看著雨中的莊凌霄露出猙獰兇狠的臉色,心臟又隱隱地絞痛了起來。他深愛的這個男人,從前不會這么狼狽的跟一些體力勞動者計較,也不會這么冷酷的將自己的怒意遷移到不相關的人身上,更不會允許有教養(yǎng)的他,在外頭以這么沒有紳士風度的對人大吼大叫……他深愛的這個男人,怎么可以將自己的缺點毫無遺漏地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聶長生狠狠地捏著那部從甘棠那邊得到的手機,忽然發(fā)現這小小的寬屏手機,竟然沉甸甸